巴德爾看着未來,知道他對自己并不是無情之後,心情稍微好了許多。于是玩笑心起地用手指點點他的額頭,說幾句玩笑,這件事就掀過去算了。
至于進入地下實驗室的那個男人,此刻卻無法将他看到的東西當做無事發生。
一排排的大罐子内,密封着不少的人類。這些人都有着相同的長相,如果仔細一看,和他本人幾乎一模一樣!
在熒光綠的液體中,氣泡咕嘟咕嘟的從每個人嘴裡冒出,仿佛這些人還活着……
【他們确實還活着哦。】
全息影像的博士突然出現在男人的身側,為他解釋這些怪物的由來。
【小子,你知道嗎?曾經是流浪民族的蘭蒂亞人,為了占據一方水土,對那些土著民實行了孤島計劃。計劃的結束,意味着那些原住民已經被屠戮殆盡,整片土地的所有權歸于蘭蒂亞人。但是,就因為這麼極端的人性,招緻了蘭蒂亞人的滅絕。】
男人忐忑不安的看着那些與他面容相似的人,不好的預感呼之欲出。
【為了延續種族,蘭蒂亞人重新定義了自己的民族。】
教授的虛拟影像走到巨大的罐子面前,伸出手撫摸着罐子内的人偶。過了一會兒,他才對身後的男人說道:
【唯信我教義,并與我有血緣聯系者,便是我的族人。】
這句話,男人從母親那裡聽說過無數次。母親告訴他,對待艾達要真誠,那是他們的神。
然而,教授接下裡的話,卻讓他破了防。
【實際上,所謂的血緣在當今時代,早已斷絕。畢竟,蘭蒂亞人的血是無法與人類融合的,它們是真正的怪物。你知道嗎?你的名字是雪怡,取自蘭蒂亞人的先祖——雪人的名字。而你……】
教授反光的眼鏡遮擋了他的視線,讓人無法讀懂他的想法。
男人吞咽口水,表情不自然的窘迫着。
【和那些容器裡的家夥是一樣的,你的代号是0,是我衆多實驗體中最沒用的那個。】
“不可能!這些家夥在罐子裡面就已經是成年體!!我可是跟着母親一起長大!!”男人不願相信他的鬼話,畢竟記憶是不能造假的……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來吧。】
教授也不擔心對方是否會跟上他的步伐,虛拟的影像向前方走去,等到了圓形的金屬門前,他停了下來。
“你在愚弄我嗎?”男人痛恨着謎語人的教授,以為他在玩弄自己。
【真相總是出乎意料,你這麼想倒也無可厚非。】虛拟的教授比電話另一端真實存在的那位有一些幽默感,與少許的同理心,【如果不願意相信,你可以當做一個故事聽。】
“哈?我可沒空聽你講故事!我來這裡是為了執行族内長老吩咐的任務,為了‘孤島計劃’而來!”
男人一點也不想聽這個陰陽怪氣的家夥講故事,總感覺他随時在陰陽他。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沒有耐心嗎?還是說因為你是個失敗品的緣故?】教授這樣說着,迅速出現在他的面前,近距離的觀察他的臉。
“嗚哇!你想怎樣?”男人迅速後退,然後用一臉嫌棄的表情看着他,“你又不是女美女,靠我這麼近做什麼?”
【我是在觀察失敗品,研究一下你的心理狀态。】
教授見男人躲避他的視線,并未不依不饒。他思考片刻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經我的鑒定,你現在處于八年的叛逆期。對于别人說話十分敏感,總會将其當成惡意來解讀。總結來看,你果然是個失敗品,不堪大用。】
“你這個混蛋!!”男人生氣地對教授出拳,結果理所當然的打在空氣上。他因為用力過猛,身體失去平衡差點摔倒。
【好了,你不是要執行‘孤島計劃’嗎?那就跟我來吧。】
教授根本不在意男人說什麼,轉身便沒入門裡。
“喂!你走了,我怎麼進去?”男人生氣地用拳頭捶打大門,恨不得門就是那個該死的教授。
【果然是失敗品。】教授從門中探出身子,然後指着門邊的機關說道,【站到那邊,門自然會對你打開。】
男人按照教授說的去做,門很快就打開了。他看着門中還有無數道門,就氣不打一出來。
“安這麼多門做什麼?有病?”
【果然是失敗品。】教授重複地叫男人失敗品,還在男人憤怒的目光中優雅地說道,【當然是為了防止像你這樣的失敗品從門裡逃出去啊。】
在毫無營養的對話中,兩人走出多重門地區,來到了寬闊的實驗室。實驗室的最中央位置,有着不同尋常的超級高達的圓柱容器。此時的容器内部卻有着與其不相稱的,正常體型身高穿着衣物的……男人。
“這家夥是誰?”
男人好奇的打量着容器内黑發的男人,總覺得對方長相太過俊美,很容易就讓普通男人自行慚穢。
【霍德爾,擁有特殊能力的雪人鼻祖。】
教授的話,讓自诩為最強蘭蒂亞勇士的男人嗤之以鼻。
男人說道:“他有我強嗎?”
教授笑呵呵地反諷道:【對他來說,你連螞蟻都算不上。】
“你想打架是不是!!”男人說着,就準備撸胳膊挽袖子。
【好了,你這次來是想和我打架?難道不是為了‘孤島計劃’?】
教授領着男人左拐右拐,終于在一個小房間的角落,找到了孤島範本間。
【哎呀,你看我是老糊塗了。】
看着空無一物的六米儲存罐,教授一拍額頭,說道:【那隻返祖的雪人,好像被我的助手小姐不小心放出去了。此時,應該在飛沙海岸那裡。】
“換句話說,你這家夥早就在這裡進行‘孤島實驗’了嗎?”男人的臉色不太好,他的任務确實是實行‘孤島計劃’,但執行計劃的地點是在曼哈頓的某個别墅那裡,而不是人口密集的飛沙市,畢竟那裡也算是烏丸财團大本營之一!!
【嗯,有什麼關系?即使你把那家夥放到目标的位置,它也會聞着味去往更髒的環境裡。畢竟,那玩意兒本就是依賴輻射與垃圾生存的清道夫。】
教授倒是不怎麼在乎雪人此時在做什麼,會出什麼問題。畢竟他也隻是負責研究的人,不是看管者。
“你!!這麼随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