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山麻衣看着手中的血,隻覺得味道有些難聞,有些惡心。除此之外無任何感覺,就像一個人當屠夫久了,殺雞殺豬就和呼吸一樣簡單,精神上的負擔早就沒了。
‘殺人是不對的,是違法行為。’前世的家人給她灌輸這種觀念,她卻對此嗤之以鼻。
因為人和人是永遠無法互相理解的,即使是物質上的滿足,也不能讓她空虛的精神變得充盈。所以,當她發現了動漫的瑰寶後,才産生了所謂惺惺相惜的感情。
小哀是個比她慘的女孩,出生就沒見過父母,姐姐又不能常伴身邊。她周圍的同事,大家都是恐怖分子,沒人愛她。
這樣的經曆多讓人同情,簡直是動漫界的另一個自己!!
“你到底在幹什麼?不是說好要招人的嗎?你怎麼把他們全殺了?”從昏迷中醒來的宗像大司睜眼看到的,卻是難以過審的畫面。他重新審視這位惹人憐惜的妹子,對她清純的模樣不忍直視。
“你在說什麼呢?我傻吊的都是些新蘭黨,為什麼不行?那些角÷什麼德行,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說到角÷,谷山麻衣的臉上青筋暴跳的,仿佛那是不共戴天的敵人一般。
“能拿到你也喜歡那朵白蓮花?”
谷山麻衣看着宗像大司,像是思考着什麼,随即撇頭表示道:“沒有下次。”
作為後援會的會長,宗像大司曾經讓高級以上的會員參觀過他的私藏小屋,裡面全是灰原哀的谷子,從一副到印章,無一例外都是灰原哀。
所以,即使是挑剔的谷山麻衣也會看在對方的忠誠上,放過他一碼。
“你該慶幸,你屋裡的小哀谷子救了你,否則你會像這些家夥一樣,違逆我的人不是人,而是新蘭黨!!!”
所以在你心裡,新蘭黨是什麼?牛馬嗎?
宗像大司很清楚,眼前的女孩在很多事情上都沒有理智,随時可能被瘋狂駕馭自身。而且這個妹子還是擁有超能力的危險分子,盡量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因此,宗像大司什麼都沒說,隻是本本分分地跟在女孩的身後,随時找機會與對方分道揚镳。
“1234……嗯,人數好像不對啊。”
像是數着戰利品,谷山麻衣将腳下殘缺部位收集起來,算人頭。
“怎麼可能?跑最遠的那位不是被你輕松解決了嗎?”
看着一地的馬賽克粉色液體,宗像大司頓感胃部翻攪,他趕忙無助口鼻,很怕下一刻當着劊子手的面吐出來。
“不對,還是不對!”
谷山麻衣利用引爆金屬的能力,輕松把自衛隊員身上的金屬物品引爆,将他們炸個七八爛。就是躲在裝甲車裡,藏在飛機上的家夥們,一個也沒放過,統統消滅幹淨。她殺人的力度和殺老鼠滅蟑螂一樣,不留餘地。
盡管是這樣,還是有人漏掉了。至于是誰,谷山麻衣一時想不起來。宗像大司立即想到之前的胖子,畢竟他的自行車還有行李都落在草叢裡,他本人肯定是在這個附近。但是宗像大司不可能提醒谷山麻衣,畢竟他雖然不是好人,卻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肯定是你的錯覺吧?你能力那麼強,就是遠在天上的武裝直升飛機,不也沒能逃脫嗎?”
“……你說的也對。”谷山麻衣像看珍稀物種一樣看着宗像大司,半響她才說道,“你這麼好說話,難道……”
聽到谷山麻衣的質疑,宗像大司下意識地吞咽口水,他很怕這位小祖宗一不高興把自己嘎了。
“難道你愛上我了?”
谷山麻衣仔細打量宗像大司,發現抛開成見來看,他還是挺帥的。不過她可是堅定不移的好女孩,不像毛利蘭那樣濫情,她隻喜歡尤裡。
“不過我可的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尤裡,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着,谷山麻衣高傲地挺起胸脯,自傲地說道,“我可不是毛利蘭那個爛貨,誰的胳膊都能挎,對誰都臉紅!!”
無論何時,谷山麻衣都會踩一腳毛利蘭,以此顯示自己的‘純情’與‘完美’。
無論如何,看着谷山麻衣表示對他沒意思,宗像大司才放下心來。說到戀愛,他即使單身一輩子,也絕不會和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鎖死。總之,現在說些什麼分散她的注意力吧。
“咳!總之,既然這邊的事情已解決,我們還是趕緊撤退吧。要是被其他人發現,到時候我們就危險了。”
聽宗像大司說‘我們’,谷山麻衣的心跳還是可恥地加快了些。她臉色微醺地說:“你怕什麼,有我在就是你弟弟宗像禮司來了,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提及米花第四科室的室長宗像禮司,谷山麻衣多是嫌惡至極。那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和毛利蘭一樣都是虛僞的紙片人,性格假的不行。她面帶嘲諷地說道:“你的弟弟要是像你一樣真實,我也不會那麼反感……”
宗像大司對自己的弟弟的印象,還是不久前彬彬有禮地為他倒茶的樣子。那小子雖然看起來完美,确實也是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與他家格格不入。但盡管是這樣,他也是他無可替代的家人!
“他很聰明,和我這種一般人不同。”宗像大司看着谷山麻衣,發現她眼中的厭惡更勝,仿佛他說了十惡不赦的話。
“是啊,他那個自以為是的樣子真讓人惡心,你不這麼覺得嗎?”
谷山麻衣的眼神變得危險,她湊到宗像大司的面前拉着他的衣襟,緊迫的征求着他的認同,“那種人這世界怎麼可能有?不過都是一些聖母婊罷了!!”
她眼中的瘋狂是宗像大司難以想象的,他看着她心生膽怯,面上卻滴水不漏的迎合着。
“我對他的事也不太了解,隻知道他學習很好,很早就已經博士畢業,本來已經考上公務員,卻突然因為某個人,選擇了新成立的第四科室。”
說到某人,那位一向理性的弟弟眼中擁有了特殊的光彩,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道标那樣。
“哈?果然腦子有病吧?好好的公務員不當,去當什麼室長。”谷山麻衣理解的公務員和這裡的現實是兩件事。
“室長也是公務員啊。”
因為宗像大司的解釋,谷山麻衣有些下不來台。她是個自尊很強,很要面子的女孩子。當有人用事實打她的臉,她也會很生氣的。
“那你說她考上公務員卻去了第四室!你有病?”
宗像大司看着谷山麻衣纏着他,讓他道歉不說,還要求他分出谷子給她做賠償。他為了活命,隻能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