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體還算健康的男人,宗像禮司對他的想法産生一絲好奇。
【你不出去打工嗎?】
【打工?為什麼打工?我拼死拼活在外面幹活,就為了找個普信女在家裡開銀趴嗎?】說起女人,他态度堅決地說道,【不可能!那種事情絕對不可能!!】
【可是,你還沒有與異性接觸過吧?】宗像禮司知道男人應該是個内向的宅,喜歡呆在家裡不出門,不過他沒想到對方對異性竟然如此排斥。
【那種下作的女人我在網上見多了!!我不是龜男,對那些小仙女可不會慣着!!】
說起女人的話題,男人變得敏感脆弱,又充滿了仇恨。但話題轉移到小哀,他就變得快樂起來。
【小哀不同,她才是我的初戀。她聰明伶俐還很獨立,為了喜歡的人一直一直在想辦法讨好對方……】
一旦話題牽扯到小哀,男人就像打開話匣子說個沒完沒了。
【這個房間不大,你就把東西這麼扔着,不怕味道太大熏人嗎?】
此時,宗像禮司做出了第一次嘗試。
【至少開個窗子讓新鮮的空氣進來,讓自己透透氣吧。】
對一般人來說這是善意的言語,理應受到善意的對待。但對屋子的主人來說很反感,他說什麼都不願意改善一下現狀。
【不行!絕對不行!你看,小哀都在搖頭呢!】
順着男人的目光,宗像禮司看到了電視機裡的小哀确實在搖頭。那冷傲的表情是在看着宗像禮司,仿佛在說無倫你作什麼,這個男人都是我的玩具。
【小哀,你是喜歡我的!為什麼要看着别人……啊!難道是因為角姐?】
說到‘角姐’,封閉的空間内突然溢出難聞的血腥味。
【角姐你知道吧?就是我們柯哀粉通常說的∠÷!!他們這些人,就喜歡到處說小哀的壞話!】
宗像禮司從簡短的話語中,聽出他的意思。所謂的∠÷,指的是喜歡毛利蘭的那些粉絲。
【他們這些人,天天打小三。明明他們的廚的角色才是爛□□¥%)¥!!】
男人在罵人的功夫上,比一般人都強。各種肮髒的詞彙他都很在行,說起敵對粉絲,那是各種詞都往上用。
說了這麼多話,他對自己的事,對家人的事,都是漠不關心的。在他的房間,除了供給的營養品,就隻剩下一台電視機播放動畫片。仿佛他的世界荒蕪到僅剩下一朵花——灰原哀,其他的一切再也無法走進他的内心。
【說了這麼多,你不渴嗎?要不要叫個外賣?】
即便是眼前這個情況,宗像禮司也要想辦法把他帶出這個所謂的安全屋。
【到時候再說吧,不急的。你看,小哀也這麼說。】
屏幕中僅有一人的大頭娃娃在向兩人點頭。
【她好可愛,我好喜歡啊……】高興地心情不知為什麼突然消沉下來,男人伸出手碰觸這屏幕,眼神帶有絕望的說道,【好像碰觸你啊,你那裡一定新鮮&*((】
男人迷離的眼神盯着屏幕,他的手不自覺向下方抹去……
【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好好談一下。】
即使是冷淡如宗像禮司,也想不到對方竟然會突然這麼做。
看着宗像禮司這樣膚白帥氣又很高的俊逸青年,男人心裡很嫉妒,因此說起話來也是酸味十足。
【談?有什麼好談的?像你這樣的人生赢家,什麼樣的女人不會向你倒貼?】
宗像禮司看着男人,嘴唇稍微有些翹起。也許他很清楚,這種人還是不搭理為妙。但如果不将他拉出這個空間,一切問題都無從解決。
【有什麼好笑的!!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是趴在女人窩出不來的混蛋!】
男人看樣子想動手,卻迫于宗像禮司結實的身闆,而不敢有行動。
【抱歉,我并非你所想的那樣,耽溺于青色之中。】
青王即使再好的脾氣,耐心也是有限的。對方不願意離開自己理想世界,即使做出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費。
【哈,說這話的多半是基佬!!你喜歡男人,才對女人無動于衷吧?】
男人調侃的想把手放在宗像禮司的肩膀上,卻被宗像禮司躲了過去。
看着嘲諷自己的男人,宗像禮司認真的回想這種可能性。他想到了那位志同道合的友人,想起了他的一舉一動,因此他無法當着男人面否定自己的性向問題。不過,那又有什麼關系?他來這裡也不是為了了解他,更不是為了與他做朋友。隻是利用自身的能力,将一個縱情聲色,永遠活在X生活的犯罪嫌疑人,帶離他的舒适區罷了。
宗像禮司向房間上方舉起手,突然出現的巨大藍色長劍就将屋子的天花闆瞬間蒸發。
【呀!别過來!好可怕呀,小哀!救救我!!!】
男人蜷着身體,龜縮在電視機旁。電視機上的大頭娃娃望着外面世界的青色巨劍,也是恐懼的微微顫抖。她可憐的向男人求救,男人卻抱着身體躲在一邊,然後用憐憫的目光看着她。
【新一君,救救我啊!!】
在這種危險的關頭,男人選擇抛棄一切從窗戶逃離。身後的一切,對他來說都不在那麼重要了。
當窗戶打開的那一刹那,周圍的環境瞬間變成白色,所有的愛恨情仇全都消失不見了……
意識空間的時間對現實來說很短暫。
在外人的眼中,室長閉眼與睜眼之間隻是須臾的刹那,而宗像禮司卻在那個男人的世界呆了很久才出來。
落荒而逃的男人終于清醒過來,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認自己的身份。神第二件事就是尋找他最重要的寶物……
“小哀!我的小哀呢?”
四下查看,他發現了罐頭瓶中已經死亡的甜心,不禁痛苦的哭出聲來。
“小哀,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不管大輔怎樣祈求,瓶中甜心再也無法醒來了。
“好了,你哭也哭了,我們是時候說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