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喜歡裝嫩的老不死,也敢大言不慚說我壞話!!”
老人面目猙獰地瞪着路易,恨不得當場拔掉對方一層皮。他憤恨地說道:“我好心引薦你為神明效力,隻要你能承接神力,那必然是一方主宰。你倒好,不僅不心懷感激,竟然敢離間我與衆神的關系,真是太過歹毒!”
路易笑笑,看起來對他說的話并不在意。老人哪裡喜歡用言語找回場子,當然是用武力将對方斬殺得七零八落才能解恨。于是,他頭腦一熱,化拳為掌直接照着路易面門拍過去。
路易對他的行為并不在意,抱起鳳羽就背過身去,他似乎想就這麼離去,并不打算跟老人過多糾纏。
“死吧!”
老人話音未落掌風已到近前,隻不過與他對拼的并非路易本人,而是擁有一頭金發的男人。男人一把抓住老人的手腕,将老人直接摔了出去。
老人爬起來定睛一看,發現對他出手的人竟然是老熟人!
“教皇……大人!!”老人沒想到教皇會出現在這裡,還出手妨礙他攻擊路易。
“老三,你雖然未被天宇指名,但也是教團的一名高級幹部。緣何攻擊我們的預備後補信衆?”金發的男人見老人不依不饒,他很不高興。他不高興了,自然也不會讓老熱痛快,“雖然你性格偏激又孤僻,但教團并未怠慢你。沒想到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以天宇的名義傷害民衆,你該當何罪?”
在教皇與老人對峙期間,路易便帶着鳳羽瞬移離去。老人憤恨地指責攪黃多管閑事,還斥責他的年輕不懂事。
“老三,雖然你是資深信徒,但做事怎能如此焦躁?看看你身前的衆神雕像,你該學會心平氣和處事。”
老人失去六千年來制造的十二名高級傀儡,卻并未換來相應的信仰加成,這讓他怎能心平氣和?
“鳳羽是海神眷屬,不是可發展信仰的種子,我殺他憑什麼不行?再說路易那個裝嫩的老不死,他更是海神的忠實粉絲,我為何不能宰了他?”
面對如此自信的老人,教皇歎了口氣。為了安撫這個刺頭,他隻好壓下怒火,為對方解釋。
“他能活到現在還保持少年活力,你就不想想為什麼嗎?他身上可沒有信仰之力,更沒有神明的神力。他這樣的存在,當然是留下用來研究不老不死的謎題。再說了,我不是小瞧你。你都不能破防,還想殺掉對方,該說你心大,還是說你無知?”
教皇走到老人面前,狠狠地鄙視一番老人。老人對此大氣都不敢喘,畢竟教皇身上的信仰之力如大海般浩瀚,不是他一個紅衣可以與之匹敵的。
“你知不知道得罪路易元帥有什麼後果?”教皇見老人心思混亂,變趁熱打鐵道,“我們發展信衆本就需要錢,你可倒好直接把錢褡子得罪了。難道你還想指望‘前朝寶藏’這種東西增添咱們國庫嗎?”
老人對此很不服氣,不過是小小元帥憑什麼不可得罪?現在教團已經開始計劃,用不了多久這個亞特蘭蒂斯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缺錢怕什麼?收刮一下信衆不就行了?如果路易不服,咱們就打服他,或者奪取他的家産不就得了?
當老人身陷嚴重的負面情緒時,依附于他身上的信仰之力開始向外逃逸,直到他察覺到這一點,一切都已經晚了。
“不——!怎麼會這樣?為什麼!”
在老人嘶吼時,教皇也發現了這種現象。他耳邊的神明在悄聲對他說,神明不需要自私自利的愚蠢主教,那會壞了他們的清正廉潔。神明讓他從老人的腰帶便拿走息災的毒藥,這是隻有教皇才可以使用的東西。
“你幹什麼?這是我千辛萬苦研制的東西,你怎麼能巧取豪奪?”
沒有信仰加持的身體,變得孱弱不堪。老人的臉瞬間變得蠟黃沒有血色,他顫顫巍巍的伸出如同雞爪的手,想要從教皇身上拿回自己的東西。
教皇輕輕一擺手,老人就跌倒在地。面對這樣的失敗者,教皇态度冷硬地說道:“神眷的力量是給與忠誠且美好人類的饋贈,一旦你的心靈被魔鬼引誘,神眷之力自然會離開你。你想殺鳳羽與路易,不過是利益驅使,并非是為了神明。所以,神明選擇抛棄你。”
老人失去平衡癱倒在地,他雙眼無神的看着教皇心裡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努力這麼久得到的神眷之力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嘻嘻,那是當然的。借來的記憶與力量終歸是要還回去的。你說是不是?未來?”遊戲之外的憐志樂呵呵的看着未來,他當着她的面無所顧忌的說道,“這老頭也是可憐,不過是個自私鬼普通人,因為天宇的算計成為代行者,為他建立了天宇教團。最後的結果就是,沒了利用價值的他被輕而易舉舍棄了。你看看,這些神完全把人類當成好用的工具,用完了就扔。你說對不對?”
“既然如此,憐志,對你來說人類又是什麼呢?我看你對人類的态度也無外乎如此,那幾個跟随你的人都遭殃了,你并未憐惜過他們,難道不是?”未來知道憐志的真實身份,問起話來自然直達病竈,這也是憐志最痛恨他的地方。
聽見未來說的話,憐志再也笑不起來了。他憤恨地瞪着未來,态度冷硬地說道:“我是誰?你說我是誰!?我可以是你的創造者,也可以是你的子民,更可以是被你殺死的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