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地上快要消散的鬼,在聽到鬼舞什無慘的名字時瞪大了眼,然後消失在了原地,什麼也不剩。
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弦之四将面前看到的一切都傳輸了回去。
……
“那個該死的女人。”
暴怒的鬼舞什無慘将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掀翻在地,氣到拟态都不穩定,連鬼的尖牙都暴露在外。
“居然連日之呼吸都學會了,早知道就直接殺死她了。”
那個上弦之四也是個蠢貨,什麼記憶都傳過來。
“該死!”
“該死!!”
“該死!!!”
他憤怒的捶打着桌面,發洩心中的怒火。
不過,這些鹿島三繪都不會知道罷了。
戰鬥結束後,“隐”的隊員便上山開始排查,搜尋是否還有幸存者。
而被剛剛被救出的女孩也要跟着他們離開。
“謝謝你,我的名字是神戶咲,請一定要記得我。”
被救出的名為神戶咲的少女,牽着鹿島三繪的手,最後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而在下山的路上鹿島三繪似乎一直在思考着什麼沒有說話。
“怎麼了。”看着她這副樣子繼國緣一疑惑的問。
“有點不太好的預感。”鹿島三繪右眼皮一直跳,雖然有打敗鬼了但内心一直惶惶不安着。“希望是我的錯覺吧。”
像是為了印證鹿島三繪的話,他們才剛到山腳就有鎹鴉急沖沖的過來報信。
幽深的森林中枯枝在寒風中搖曳,如同鬼魂般呻吟,而鎹鴉的話語如同晶瑩露珠悄然滴落,打碎了這甯靜而悲傷的夜。
“通知,通知,月柱繼國嚴勝,月柱繼國嚴勝,叛變,叛變,變成食人鬼,從鬼殺隊劍士除名。”
“通知,通知,月柱繼國嚴勝,月柱繼國嚴勝,叛變,叛變,變成食人鬼,從鬼殺隊劍士除名。”
……
……
……
唉?
鎹鴉在天空盤旋将消息訴說了一遍又一遍,或許在這之後還會說更多遍,但鹿島三繪好像一下都聽不真切。
話語似乎從她的耳中穿過然後又流失出去,她能感受到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動着,很近又很遠。
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好冷啊。
此時此刻鹿島三繪的腦子裡居然隻有這樣的想法了。
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隻得呆愣愣的看向一旁的繼國緣一。
有這深紅發色紮着馬尾的男人低垂着頭看不清神情,悲傷的氛圍如同一座無形的山,壓得喘不過氣來,讓人感到無助和渺小。
鬼舞什無慘是故意的,明明已經怕到打算躲繼國緣一一輩子,卻又在這種關頭誘勸了繼國嚴勝變成鬼。
她還懷着繼國嚴勝變鬼的事件是不是因為她的到來而被她給蝴蝶掉了的僥幸心理。
卻沒想到會來的這麼措不及防。
多麼的可恨啊。
鬼舞什無慘。
鹿島三繪拖着僵硬的身體來到繼國緣一身邊,她想說些什麼來安慰他,但張開的嘴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最後飄遠的思緒隻能讓她回憶起那三個字,那一句話。
鹿島三繪學着繼國緣一的樣子同樣溫柔的,輕輕的抱着他。
“師傅,别難過。”
立場詭異的反轉了,明明剛剛還在安慰鹿島三繪的繼國緣一,現在卻被鹿島三繪安慰着。
像是被她的話語驚醒,繼國緣一的身子猛然一顫,像是終于回過神來。
過了好一會繼國緣一才有所動作。
他蹲下身伸出有些發抖的手,緊緊的回抱住了鹿島三繪。
繼國緣一的頭發紮的鹿島三繪臉頰有些微癢的時候,耳邊也傳來他痛苦而悲傷的話語。
“繼國緣一,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人。”
眼淚從鹿島三繪的眼眶滑落,這一刻她意識到了。
繼國緣一不是神,也僅僅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
……
……
她和繼國緣一都被暫時禁止返回鬼殺隊了。
這其實是産屋敷耀光對繼國緣一和鹿島三繪兩人的一種保護。
通過鹿島三繪鎹鴉的傳信,她現在知道目前鬼殺隊上下都收到了消息,并且也有許多不滿的聲音。
繼國緣一作為繼國嚴勝的引薦人,繼國嚴勝變成鬼,加上之前的開會提出的一些罪責,大概會有人又要他切腹謝罪。
而鹿島三繪做為繼國緣一的繼子勢必會受到影響。
所以為了省去麻煩産屋敷耀光幹脆就讓他們兩個在外邊暫時不要回來了。
鹿島三繪現在感覺自己像工作還沒做幾個就已經開始帶薪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