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移動的異能力一定是有某種限制的,比如隻能在某某範圍内,比如不能移動未接觸過的人之類的。
不然他打不過直接就把鹿島三繪瞬移走就是了。
但他每次瞬移過後,在還沒反應時,就已經被鹿島三繪抓住腦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然後再瞬移再被砸,不斷重複直至頭上流出的血糊了滿臉。
像貓捉老鼠似的,随着中原中也解決的人越來越多,鹿島三繪根據聲音的定位也越來越準。
最後他終于是翻着白眼在鹿島三繪手裡暈了過去。
紛亂的雜音終于退卻,腦子逐漸安靜下來。
“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您大人有大量,我,我可以告訴你組織的位置。”
“求求你了。”
怪異男子求饒的聲音傳來,鹿島三繪的視覺在此刻恢複。
看見手裡被打的腫脹不堪的臉,鹿島三繪不自覺抖抖手,咬緊牙關将人大力丢了出去。
冷着眼看向在地上不斷磕頭的怪異男人,她想法卻異常的平靜。
這個家夥也該死……
她轉向怪異男人的那一刻,對面被無邊的殺氣所籠罩,驚恐地開始倒退。
男人涕泗橫流的臉在她的眼裡無限放大,瞳孔裡倒影着鹿島三繪面無表情的臉。
為什麼總有人不長眼呢?
是因為太仁慈了嗎?
不将人殺死這樣無止境的輕蔑與挑釁就會一直持續下去嗎?
弱小是錯誤的嗎?
“三繪!!!”
中原中也喘着粗氣躲開了圍上來的兩人,呼喚着鹿島三繪和她對視着。
“别擔心。”
“我有分寸的。”
鹿島三繪歪頭笑着露出一個自認為很輕松的笑容展示給中原中也看。
可中原中也卻睜大眼加快了手裡解決人的動作。
她默默轉回頭看着怪異男人繼續朝他走去,他已經退到牆角裡了,沒有他能再退下去的餘地了。
鹿島三繪揮拳沒有留力氣,一下打在了他的右臉上,直接将男人掀翻在地,牙齒都飛出去兩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怪異男人發現鹿島三繪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倒在地上驚恐的揮着拳,試圖阻止鹿島三繪的靠近。
男人胡亂的用着自己的異能,将鹿島三繪的五感不斷的開關着。
眼睛一閃一閃的,耳朵也聾一下不聾一下,循環往複讓她有了些微妙的眩暈感。
感官的混亂讓鹿島三繪有些走路不穩,索性丢下右手一直拿着的日輪刀,伸出雙手往前摸索。
在抓到男人的那一刻,所有的五感又都恢複了正常。
而面前的怪異男人似乎因為那樣頻繁混亂的使用異能力而變得有些呆滞。
她抓着男人的手有些發緊,對面看起來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弱小是錯嗎?
……不,有錯的是他們。
鹿島三繪站着猛然松開了手,男人直直的落到了地面。
她彎着腰坐到那人身上,然後揮起拳頭一下一下的打在怪異男人的面部。
要将秀子承受過的返還到他身上才行。
怪異男人的臉因痛苦而扭曲着,眼睛裡充滿了淚水,鼻梁都被打斷,鼻血也流了滿臉。
血淚混雜着醜陋無比。
蒼蠅蚊子是殺不掉的,隻要有潮濕陰暗的溫床就能不斷的産生。
心軟是沒有用的,對不起……緣一師傅。
鹿島三繪居高臨下的看着已經失去意識的人,将原本丢棄在附近的日輪刀收回背包裡,然後又拿了出來緊握在手上。
隻是将冒犯羊的人趕跑是沒有意義的。
她要保護那群孩子。
她,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日輪刀刀身出鞘泛着幽幽寒光,刀柄上挂着的飾品也随着鹿島三繪的動作左右晃動着。
她手腕反轉刀尖向下,純黑的刀身上還刻着一個大大的“滅”字。
握着刀柄的雙手用力到發抖,青筋都凸顯出來。
沒事的,她本來就能做到的不是嗎?
下意識的咬緊牙關,發狠的用力刺了下去。
“夠了!”
中原中也不知何時已經解決了所有人來到了鹿島三繪身邊,伸手直接抓住了鹿島三繪的刀,迫使她不能再向下用力。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誰也不肯先松手。
“我說……已經可以了。”中原中也的語氣意外的變得柔和起來。
說着話的同時居然解除了異能,身上泛着的紅光消失,鹿島三繪下意識的松了力道,卻忘了兩人身為好友,她根本不可能傷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