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确是帶着濃厚的詛咒氣息,隻是這其中還參雜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這麼想着鹿島三繪摘下了自己的眼鏡。
啊……
果然……
不出意料的,在她摘下眼鏡後仍然能看到對面的兩道身影,這說明他們根本就不是咒靈而是人。
“他們不是咒靈哦,是人。”鹿島三繪笑着開口。“我們不如把他們活捉回去吧。”
“唉?”
“什麼?!”
“啊……”
沒能反應過來她的話,其餘三人皆是一臉懵逼,反倒是對面的兩人反應了過來,在鹿島三繪話出口的一瞬間就開始往後退。
但他們哪裡逃的過鹿島三繪的手掌心。
“surprise!”
當耳邊響起這帶着些許雀躍的聲音時,壞相的臉上就已經被刀柄給狠狠的肘擊。
他連對面之人的身影都沒能看清就已經被打飛出去了。
實力差距……太大了。
“哥哥!”
血塗大叫着朝鹿島三繪攻擊過來,眼裡隻有被打飛出去的哥哥。
看着宛如孩童學步般的攻擊,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大概又是在打什麼“壞主意”了。
霎時間壞相的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内心沒由來的恐慌着,促使他大喊。
“别過來,血塗!”
隻可惜為時已晚,刀身在月光下閃着森冷的光,血塗的一隻手臂在她拔刀的瞬間被砍斷,連帶着将手臂的主人也一并掀翻。
壞相掙紮着想要站起身,卻被鹿島三繪的殺氣定在了原地。
明明兩人相隔甚遠,但仍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刀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仿佛隻要他再前進一步,那鋒利的刀刃就會劃破他的脖子,帶來死亡。
冷汗直直滴落在地,現在的他連壓下心中的恐懼控制身體都做不到。
“别動。”
鹿島三繪走上前一腳踩在血塗被砍斷的一隻手臂上,将刀尖對準了他的臉,像是在警告他,又像是在警告着不遠處的壞相。
“你知道的,隻要我想……活口可以是兩個,也可以是一個,當然也可以是兩具屍體。”
她沒有說多餘的話,平靜的語氣都聽不出是在威脅着别人,一時間安靜的可怕,好像隻能聽到水流的“嘩嘩”聲以及風穿過樹葉的“沙沙”聲。
“哥哥……”
血塗趴伏在地上被殺氣壓制的瑟瑟發抖,傷口處還在不停的流着鮮血。
看着這一幕壞相睜大了眼如鲠在喉,半晌他捂着臉歎了一口氣,肩膀也随之垂落。
“對不起……哥哥。”
隻見壞相低聲呢喃着站起身45?仰望天空,臉頰處流下兩行清淚。
“我們和你回去。”
還算識相。
鹿島三繪笑着收回了對準血塗的日輪刀。
“惠,你過來一下。”
她說着朝身後的人招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雖然說是答應一起回去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為了避免出些幺蛾子她對着上前的伏黑惠低聲耳語了幾句。
聽到她的話伏黑惠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
随着他的動作腳下的影子突然就變得稍微不一樣了起來,鹿島三繪将血塗推搡到影子裡,然後看着他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弟弟!”
壞相想動卻被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壓制住,絲毫動彈不得。
鹿島三繪沒有管他,反而是在血塗即将要全部沉入影子裡時,在他的耳邊輕輕開口道。
“老老實實呆在裡面,你哥哥就不會有事。”
血塗睜着大眼看向鹿島三繪,反應過來以後甚至有些乖巧的任由影子将他吞噬。
等這一切做完鹿島三繪才轉身看向壞相所在的位置,開口安撫。
“放心吧,你弟弟沒事,隻要你老老實實的。”
連威脅人的話都沒怎麼改。
壞相沉默着什麼也沒說,隻是抿了抿唇有種任人宰割的無力感。
将兩人分開,在看不見對方的情況下無法得知對方的安危,這樣雙方都會因為擔心對方而變得相對好控制一些。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不是嗎。
不再看壞相的表情,鹿島三繪擡腳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走吧,該回高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