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并不能下床活動但是情況要好上了不少,讓原本就擔心他們的神崎葵終于是放下心。
這孩子自從他們回來以後就擔心的每天在角落裡偷偷抹眼淚了。
不僅他們傷勢小了不少,而身為音柱的宇髄天元的手臂和眼睛也沒有如原本軌迹裡那般被砍斷。
但左邊的頭發好像被削掉了一大半,都秃了……總之沒傷到眼睛就是萬幸。
似乎是多虧了竈門炭治郎在這場上弦之六的戰鬥裡出了不少力氣,在和宇髄天元的配合下打的上弦之六的哥哥無暇顧及妹妹那邊,最後四人合力擊敗了上弦之六。
……
剛從昏迷醒來的人需要休息,知道竈門炭治郎蘇醒以後的鹿島三繪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他,而是等他休息好了直到今天才過來。
“三繪小姐你聽我說!”
竈門炭治郎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從醒來以後病怏怏的躺了幾天就恢複了往日的活力。
“我已經能完整的連續使用一次日之呼吸了!”
亢奮的樣子和自己當時能連續使用日之呼吸的樣子一模一樣。
當然鹿島三繪是不可能告訴竈門炭治郎的。
所以她就裝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坐在一旁吃着似乎很貴的高級點心長崎蛋糕,默默聽着竈門炭治郎訴說那一戰的所有經曆。
畢竟努力和汗水是不會騙人的,不是嗎?
雖然竈門炭治郎傷還沒好,但看起來對于訓練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
不知是想起來了什麼,他突然的就停止了話頭,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疤痕。
“我……之前有和煉獄大哥書信來往,他說他從他父親口中得知,日之呼吸的使用者通常額頭上天生就有紅色的疤痕。”
“而我的疤痕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小時候為了保護弟弟不被碰倒的火爐燙傷而留下的。”
他說着躊躇半天才繼續開口,語調似乎有些苦澀。
“不過我的父親……他的額頭上好像生來就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我、我不是别的意思,就是覺得三繪小姐應該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竈門炭治郎的話說的鹿島三繪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竈門炭治郎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麼。
想說自己并非命定之人,還是想說自己配不上日之呼吸?
鹿島三繪沒忍住用手指彈了彈他的額頭想要“教訓”他一下,然後就看着有些發疼的指尖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頭柱果然名不虛傳。
被她的動作吸引了目光,竈門炭治郎側頭看了過來,在掩飾的咳嗽了兩聲以後鹿島三繪才張嘴打算解釋解釋關于天生“疤痕”的事情。
先不說天不天生的……
“明明我的額頭上也沒有天生的疤痕吧?”鹿島三繪說着撇了撇嘴。“不過他們口中的‘疤痕’其實并不真的是什麼疤痕哦。”
她笑着擡手摸了摸竈門炭治郎的額頭,突然的動作讓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所謂天生疤痕其實是天生斑紋。”
“斑紋……?”
他應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嗯,斑紋并非是隻有天生的,也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去開啟。”
“我雖然對斑紋了解的比較少,不過……”
鹿島三繪說着拿過一旁的鏡子塞到了竈門炭治郎的懷裡。
“斑紋的樣式千奇百怪,至于你額頭上的究竟是疤痕還是斑紋那就隻能自己判斷啦。”
隻見竈門炭治郎呆呆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久久不能回神,過了好半天才恢複先前興奮的樣子。
“的确,我的疤痕好像是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那這個斑紋是有什麼用處嗎?”
面對他眼底有些期待的目光,鹿島三繪很難壓下心底想要使壞的想法,眼神猶疑了一下以後還是清了清嗓子認真解釋。
“開斑紋的劍士實力會大幅度提升,和沒開斑紋的劍士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區别。”
“但是我認為與其說是開斑紋以後會提升實力,倒不如說是實力提升以後斑紋自然而然就會顯現。”
聽到她的描述原本還有些信心的竈門炭治郎頓時又變得猶豫起來。
以他現在的實力來說,果然他額頭上的也就隻是個普通的疤痕吧。
看着竈門炭治郎變臉上幻莫測的表情不難猜出他在想些什麼,鹿島三繪看着沒忍住偷偷的笑了。
隻是……
“開斑紋這件事怎麼說呢……有好有壞吧。”
“唉?為什麼?”
竈門炭治郎愣了愣,看向鹿島三繪的目光帶着些許疑問,面對他的目光鹿島三繪反倒是先轉頭看向了窗外。
庭院裡的樹木花草郁郁蔥蔥的生長着,似乎有着無法忽視的生命力。
向上掙紮着,向上生長着。
像是想起了什麼頭疼的事情一般,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後才将視線轉了回來。
她緩緩勾起嘴角,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畢竟……開了斑紋的人都活不過二十五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