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小婿……”
魏虎雙眸閃躲,正欲道這是個誤會,侍衛便自東禁院回來,将賬簿交到了王丞相手上,還道曹斌得知他在調查軍饷一事後,已經畏罪潛逃了。
王丞相翻看過賬簿後,頓時勃然大怒,狠狠将其摔在了魏虎的臉上。
“畜生!”
魏虎臉龐像刀割一樣疼,卻一聲都不敢吭,求助望向了王銀钏。
“你……”
王銀钏眸透愕然,恨不得将魏虎瞪出個窟窿。
縱火行兇?
呵,他長本事了,竟敢瞞着自己私自行事!
私吞軍饷一事還能多砸銀子擺平,這事爹娘根本不可能跟他私了!
“銀钏,我也是為了幫你報仇才……”
魏虎生怕她不管自己,連忙向她表衷心,不料王銀钏竟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住口!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混賬,不僅私吞我三妹的撫血金,竟生怕事情敗漏,還想要殺人滅口!
我平時雖跟三妹有些摩擦,但她畢竟是我親妹妹啊,好在她沒有什麼閃失,否則我第一個宰了你!”
王銀钏一臉憤恨,連忙朝王丞相磕頭道:“父親,魏虎雖是女兒夫婿,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往父親莫要顧忌女兒,該如何罰便如何罰罷!”
她倒是将自己撇得幹淨。
“王銀钏!”
魏虎氣的嘴唇泛白,似想尋她理論,卻知道王丞相不會向着自己一個外人,苦笑了一聲,咬牙道:“此事确為小婿一人所為,還望父親賜罪!”
王銀钏頓時松了一口氣,得意瞥了王寶钏一眼。
王寶钏似笑非笑地道:“原以為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是一句玩笑話,今日我算是長見識了。”
爾後,她深深地望向王丞相道:“父親,你相信二姐對這些事一概不知嗎?”
王丞相自然不信,而且他猜測此事八成都是王銀钏挑撥的,但空口無憑,凡事都要講證據啊。
他眸底幽暗複雜,同王寶钏四目相視間,王寶钏已明了他的意思,眸色漸冷道:“無妨,今日之事我記下了,日後我定能尋到機會,好好教訓二姐一番的。”
她說話毫不客氣,令王銀钏陰沉了臉龐,扯唇道:“喲,三妹好大的口氣啊,二姐怎麼你了,竟惹得你如此嫉恨?”
“你又将污蔑我偷竊之事忘了?對了,此事二姐可擺脫不了嫌疑,還望父親賜罪。”
王寶钏再度屈膝行禮。
她一口一個父親,喚的王丞相心中酸澀不已。
自從王寶钏離開相府,他已經整整三年未聽過她的聲音了,此時甚想問她是否後悔了,倘若她點頭,他便允她留下,但他位高權重,根本拉不下這個面子。
當初王寶钏跟他恩斷義絕,他心中的确有氣,但更多的是對她的擔憂和心疼,還有恨鐵不成鋼。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倒好,高開低走。
王丞相朝王寶钏擺了擺手,示意他知道了,爾後眸透威脅道:“銀钏,給你三妹奉茶道歉,另再賠償三株靈芝草和三百兩銀子,否則便離開相府,擇一山莊居住罷。”
“是……”
王銀钏氣的眼前發黑,卻根本不敢反駁,隻能破财求自保。
她狠狠剜了王寶钏一眼,倒一杯茶遞給了她,另奉上了珍藏許久的靈芝和銀子,在王寶钏耳旁嘲弄道:“别以為你今日占了上風,就了不起了,依舊是個低賤的乞丐婆子!
山高水遠,咱們走着瞧罷,今日之事,我定十倍奉還!”
王寶钏挑眉道:“王銀钏,我究竟哪裡惹的你不快了?你竟處處針對于我。”
王銀钏眸透恨意,睥睨着她道:“因為我處處比你強,整個皇城乃至父母眼裡卻隻有你,沒有我王銀钏!”
她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獨得衆人寵愛?被奉為□□第一才女?自己偏偏要将她踩在腳下,看她過的豬狗不如才痛快!
她的聲音很低,隻有王寶钏一人能聽見。
王寶钏颔首道:“原是如此,你知道為何自己不受待見嗎?因為你心胸狹隘,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嫉婦。”
她十歲那年見一丫鬟生的貌美,竟持簪劃花了她的臉,此事在皇城鬧得沸沸揚揚,有人會喜歡她就怪了。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