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是知道謝燃是Enigma的,聽到洛果碎的話,狐疑地看向青年,眸底的同情之意怎麼都掩飾不了。
洛果碎尴尬地撓頭,“一個星期前,他假性發.性跑我房間裡……呃……我也不太記得了……反正就是……我沒忍住标記他了。”
柴叔嘴巴動了動,滿眼同情地問道:“啊,少爺是這麼跟你說的?”
柴叔問清楚後,震驚地看着這個單純到讓人心疼的漂亮Alpha。Alpha咬Omega脖子,是能标記對方。
前提是,得咬在後脖頸的腺.體上。
更重要的前提是,果果咬的那位得是個真的Omega呀!
柴叔忍不住問道:“果果,你生理課上是不是都在打瞌睡,根本沒聽?”
洛果碎窘迫地挪了挪身體,含糊地應了一聲。總不能說他根本沒上過什麼生理課,就在一些雜書裡了解過一些ABO的事情。
柴叔不知道為什麼少爺要這麼做,但絕對有什麼深意。
就是等東窗事發,可得怎麼收拾呀?
他已經開始擔憂少爺的婚姻存續期能有多長,果果是單純,缺根筋,沒什麼心眼——但不傻呀!
柴叔震驚加震驚,手中的餐盤一抖,就想把少爺的晚餐倒掉算了。餓一餓就會自覺出來陪果果吃飯了,這天天躲在畫室裡算什麼個事?
玩欲擒故縱嗎?
“柴叔,這我幫你把晚餐送過去吧。”洛果碎拿過餐盤,跑得飛快。
他“嗷嗚”一聲,被階梯拌了一下,差點摔倒。
柴叔擔憂地在原地踱步轉圈圈,喃喃道:“果果是想進畫室嗎?少爺會讓他進嗎?要不偷偷跟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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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洛果碎端着餐盤站在畫室門外,有種新加入神秘邪惡組織,站在黑暗地下宮殿前,等待邪神晉見的虔誠信徒。
二樓的格局被劃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靠花院的室内玻璃茶室,剩餘的則是畫室。
如果不想被打擾,畫室為什麼要放在二樓?
他想不通,畫室這道門散發着陰森森的氣息,好像裡面真的住着什麼邪惡的黑暗生物。
他咽了咽口水,沒搞錯的話,他穿進來的是一本耽美小.黃.書,不是無限恐怖世界吧?他突然發現,當個還算正常的人類,偶爾搞搞.黃,普普通通的生活挺好的。
要是打開門後,看到謝燃其實是有十幾根觸手的不可名狀生物,他會瘋的。
“停停停!”
他用力把腦袋裡的荒謬想法甩出去,這都什麼跟什麼,都怪這間畫室散發出來的氣息太吓人。
被深深的憎恨惡念糾纏,無聲地嘶吼想要毀滅世界。
“放門口就行。”
畫室内傳來低啞的聲音,洛果碎無法從男人平穩的語調中聽出任何情緒。
他把晚飯擺在門前,又敲了兩下門,開口道:“那你記得要吃飯。”
他剛放下餐盤,聽到畫室内傳來沉悶的腳步聲,好奇地趴在門邊聽了聽。怎料,房門突然打開,他整個人往前撲倒,落入男人的懷中。
謝燃抱着青年退到畫室外,虛掩上門,沉聲道:“怎麼了?”
“那個……”洛果碎被突然這麼問,支支吾吾道,“你假性發.情好了嗎?需不需要信息素?”
“需要。”
謝燃将青年抵在牆邊,一米九的高大身形直接将青年整個籠罩。他把臉埋進青年的肩窩,悄無聲息地釋放出少許Enigma的信息素,誘.導青年的Alpha信息素溢出。
腥甜酒香拌入清新的櫻桃醬,甜到發膩。
洛果碎被勒得有瞬間的暈眩,雙手環抱住男人的後背,掙紮地拍打幾下,不滿道:“抱太緊了。”
“就一會兒。”
謝燃說着安慰的話,身體卻本能地将青年箍得更緊,想要将兩人之間的所有空間擠壓幹淨。
他的鼻尖刮過青年的後脖頸,性.感的喉結起伏,張開口咬住細膩的皮肉。
很輕,沒敢使上丁點力氣。整齊的白牙叼住皮肉輕碾,吸吮,将濃郁的息信素覆蓋在青年的後脖頸上。
洛果碎發癢地縮了縮脖子,卻沒有躲,任由這個男人咬他的脖子。
這是什麼癖好?
不過男人這麼變态又好像顯得非常理所當然,要是對方像個正常人,他反而會害怕。
“這麼難受,為什麼不來找我?”他搞不懂,“不是說了,隻要你需要,随時都可以來找我。”
“随時?”
“嗯。”
“晚上也可以?”
“也行吧,反正我一個人睡不着。”
“你這樣……”謝燃松開青年的脖頸,捧住他的臉強迫對方看向自己,完美的臉龐被躁.動的情緒扭曲,冷淡道:“看着我。”
淡綠的眼眸乖巧地凝望男人,驚豔,疑惑,又有藏不住的暗暗期許。
砰!
洛果碎被吓得猛地阖上眼睛,男人猝不及防的拳頭擦着他的臉頰,重重砸在牆壁上。
冰山藍的長發被風帶起,糾纏上蓬松亂翹的褐色短碎發。
男人丢下他轉身要返回畫室,他怔了怔,條件反射地拽住男人的衣袖,不滿道:“你果然在躲我!”
“再這樣,我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