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過了一周，還是多久，他不記得了。總之，顧斯焱轉了班級。到江苓所在的班級去了。

那時候，宋霖跟宋皎皎還不是很熟，對江苓和顧斯焱，自然也沒有關注。

後頭，顧斯焱因為長相學習而被諸多關注。而他一開始注意到顧斯焱，是因為對方足球踢的好。至于後面，發現了宋皎皎暗戀顧斯焱，對宋皎皎有朦胧好感的他，當然就有些将顧斯焱當成假想敵。

觀察假想敵，是再自然不過。

然後，就順其自然發現了江苓。說實在，要想不發現都挺難。兩人說是青梅竹馬，但所有青梅竹馬都沒他們如此形影不離。

去看顧斯焱踢球的女生不少，江苓也在其中。

她每次都乖乖在一個地方做作業。

觀察了很多次之後，有一天，他沒忍住，悄悄靠過去。

“江同學。”

小姑娘擡頭，“我們認識？”

“我是三班的。”

“哦。”

小姑娘滿臉疑惑。

宋霖遞過去一罐可樂，“好奇怪啊。你怎麼會到操場來寫作業？”

“哦，我等人。”江苓不清楚對方的來意，但還是禮貌回答。

等人？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跟顧斯焱是青梅竹馬，看她跟現場格格不入的架勢，絕對會被誤會。

不。她已經被誤會。

宋霖告訴她，“你最好還是不要這樣做。我聽她們在讨論你。說你故意做作業，想引男孩子們注意。”

當時江苓還很瘦弱，一雙大眼睛就格外突出。

她一臉茫然。

宋霖覺得她挺有意思，坐到她身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裝特殊要吸引他們的注意。不過，是不是顧同學逼你一定要過來等他？”

江苓正要回答，但有人先她一步。

宋霖的肩膀被人從背後壓住，“走開。”

那時候話少沒禮貌的顧斯焱，不多廢話，直接将他拉起來然後用力往後拉扯開。

宋霖踉跄後站住，才發現在比賽的顧斯焱居然脫離隊伍走了過來。

他走到江苓面前，用防備的姿勢盯着宋霖，“你誰？有什麼企圖？”

宋霖：……

那時候，還是初中生的宋霖，根本無法理解世界上有顧斯焱這樣的男孩子。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插曲。

因為這件事，他越發關注這對奇怪的青梅竹馬。

後來，他發現，不單單是江苓會等顧斯焱，反過來也是。比如江苓被學校安排放學後的早操練習，她跟另外一個男同學被選為代表。這裡面沒有顧斯焱什麼事，但他一定會留在體育館，等江苓結束，然後一起回家。

——

記憶因為被拍打胳膊而回籠。

宋霖下意識感歎，“這麼多年，居然一點都沒變。”

突然的某種情緒湧上來，他喊了江苓，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問：“看着我，是不是認出我來了？”

江苓：……

顧斯焱追問，“你認識他？什麼時候？”

江苓根本沒有認出宋霖。

但要解釋她剛剛偷看的原因，好像還不如說她認出他來了。

江苓含糊其辭，“是有點看着眼熟。你是那個……”

快！趕緊自己說！

宋霖還算配合，笑着順着她的話題自爆，“嗯，當時你在操場。别的女孩子都看顧同學踢足球，你卻在旁邊寫作業。”

這下，江苓真的想起來了。

不止他，還有顧斯焱。

顧斯焱臉色更不善。因為，他記得清楚，就是在江苓跟這個人聊了幾分鐘，後來，江苓就不肯再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