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想着彌補當時的遺憾。
即便說出那句話的她耳根已經快要紅透。
知道她平時有多内向,便會知道說出這幾句虎狼之詞,花了她多大的勇氣。
紀雲辰微微蹙眉。
其實不用她說,自己也能感受到。
在答應他的重新追求後,他們的進展很快,是乘着火箭以光速發展的速度。
她好像總是想着位當初的心狠離開補償些什麼。
所以即便之前他提出過多麼過分的要求,在她還沒有明确心意時,以蹩腳的借口強行吻住她,她也沒有真正地生氣。
她總是很乖地遷就他。
仿佛他提出什麼要求,都會答應。
如果說之前這個念頭還隻是猜想,那麼現在她說的話基本坐實了他的想法。
她還在為當年的事而抱歉。
但他有些不願意,這不應該是歉疚下的補償。
“許之言,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垂着眼睫,看向她的眼神那樣直白。
“想好了?”
她飛快地點點頭,黑珍珠的眼睛撲閃閃地看着他,眼底有些水汽,襯得霧蒙蒙的。
……
還真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啊。
他一把将女生拉進懷裡,任由灼熱發燙的唇貼上他剛才就盯上的那一小塊白皙粉嫩的地方,低着嗓子問:“這樣……可以嗎?”
她心裡一顫。
雖然之前沒有發生過什麼,但是紀雲辰一般隻和她接吻,說其他的還得再等兩年。
即便已經想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真的等面臨那一刻,原來心髒還是會不受控制地漏一拍。
之後。
狂跳。
頸間的皮膚似乎要更敏感些,隻感覺被吻的那一小塊皮膚連帶着發燙,像是偷偷點了一把火,在周圍區域迅速蔓延開來。
被反複吞沒。
她艱難地點點頭:“可以……”
大概有些害怕,懷裡的女生緊緊閉着眼,眉間皺成一團。但即便這樣,仍然嘴硬地沒喊停。
她身上有種好聞的香氣,像是沐浴露混合着牛奶的味道,軟軟糯糯地鑽進鼻腔。
紀雲辰抿了抿唇。
他一把将之前關上的房門推開,摟着她的腰想往裡走。
她的反應有些慢,加上他沒舍得用力,幾秒還愣在原地紋絲不動。
他兩隻手分别托住她的腿,往自己腰間一架,原本站着的女生騰地蹿上了身,比他還高了半個頭。
他扯動下唇,淡淡問了句:“這樣呢?”
“也沒關系嗎?”
女生白皙的小腿圈住他的腰,她的體溫果然要低上不少,像是給他莫名發燙的皮膚放進冰水裡鎮了好一會兒。
可惜也沒能把某些瘋狂的念頭壓下去。
她的手摟住面前男生的脖子,帶了點比他高的角度,微微低頭,尾腔跟着軟下來。“沒關系……”
像是在安慰他自己真的已經想好後果了一般,她微微湊近了些,貼着他的唇瓣輕輕落下了一個吻,淺淺笑了下。
“紀雲辰,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斂了斂眉,好不容易拼命壓下去的某些狂熱因子因着這句話又被勾得卷土重來。
她的腰很細,單手就能攬住,另一隻手輕托住她的頭,手指插進她柔軟的細發裡,像是被愛撫,在覺察到她的親吻快要結束時,他重新吸吮着那薄薄軟軟的唇瓣,不斷加深着這個吻。
他慢慢走近房間,因為被架上了身,面前的女生擋住了大部分視線。
她穿的是件寬松的黑色T恤,平時隻正常角度看着,覺得穿上身有些空蕩蕩的。而現在……她微微俯身,領口便毫無保留地全露了出來。
他喉間一緊,視線不自覺向下,餘光瞥了眼一旁松軟的大床。
白色的蕾絲邊輕輕包住左右兩個圓滿的弧形,正中間有個小小的粉色蝴蝶結,停在凹下去的某個部位。
……
快頂不住了。
視線移動得愈發緩慢和困難,紀雲辰勉強摸到床沿,将懷裡女生輕輕放下。
他勉強撐着胳膊,強迫自己和她隔出一段距離,鼻尖松軟的牛奶味終于消散了些,喉嚨還是啞得厲害。
“許之言,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身下的女生臉色潮紅一片,大約剛才被堵得有些久了,微微喘着氣,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明明有些害怕,但就是不肯出聲,額間都是細密的汗,棕色卷發随意地散在胸前。
他歎了口氣:“一會兒可真就不是你能喊停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