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說的臊的慌,顔又舞瞪他一眼,“那是以前。”
在朋友同事面前就算了,她也不是那麼不大方的人,可趙姨畢竟是從小看着楚離長大的,怎麼樣也算半個長輩。
被撞見這種事,她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将人推到一邊,顔又舞清了清嗓子,剛剛親的厲害,她的妝肯定花了。
坐下從包裡拿出粉餅開始補妝,不看不知道,這下一看鏡子,她才明白他們剛剛是有多激烈。
她的口紅完全花了,雙唇紅腫,就像是塗了一層烈焰的紅,下巴的粉也被蹭掉了一塊,眼尾濕潤,略微狼狽,但還好眼線沒有暈。
楚離也沒好到哪裡去,顔又舞将自己收拾好之後就招手讓他過來。
楚離依言坐到她身邊,他的唇色也很紅,上面沾滿了她的口紅。
她倒出些卸妝水出來,用卸妝棉幫他擦着嘴上的痕迹。
她的動作很輕,這個位置讓楚離有些癢,不自覺的想舔,可剛一動作就被顔又舞制止:“别動。”
他抿了抿唇,“還沒好?”
“沒。”顔又舞幫他擦着唇角,調侃道:“吃這麼多,你也不怕中毒。”
“這玩意兒沒毒吧?”楚離問。
“不知道,實在好奇你可以買管嘗嘗。”
“那不用,就算有,毒性也應該挺小的,畢竟以前也吃過不少。”他視線落到顔又舞的嘴唇上,好像在回顧剛才的味道,不知道是在說她還是口紅:“還挺甜的。”
“......”
顔又舞把卸妝棉扔到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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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來了,那飯肯定是要吃的,而且現在楚宏博也不在了,少了不順眼的東西,楚離對這裡的容忍度又高了一點。
不過他記得自己昨天把三樓砸了個遍,一整層幾乎沒一塊完整的地方,可這麼一看,除了被摔碎的東西外,其他的設施擺件都井井有條,看來是辛苦趙姨了。
吃完飯後,楚離帶顔又舞在家裡轉了一圈。
顔又舞這是第一次見楚離的房間。
他的房子很大,裡面貼着很多動漫的海報,一看就是小時候住的地方。
屋子裡還擺着畫闆、吉他和鋼琴。
顔又舞見到這些的時候很驚喜,因為他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會這些。
楚離從琴袋裡将吉他拿出來,尋着記憶撥動琴弦,吉他立馬發出悠揚的聲音。
雖然他很少彈了,但趙姨都會定期的幫他把房間裡的東西整理一下,自然也包括這些樂器的養護。
“小時候感興趣買的,後來發現也就那樣。”楚離會彈的曲子不多,樂譜倒是會認,上手之後就扔到一邊落灰了。
顔又舞還挺喜歡聽音樂的,問他會不會彈《普通朋友》。
楚離拿手機查出了譜子,照着彈了一下,說會,“怎麼想起聽這首了?”
“感覺你的聲音唱應該好聽,我好像還沒聽過你唱歌?”顔又舞盤腿坐在他旁邊,手支着腦袋,滿眼期待的看着他。
在這樣的眼神下,楚離根本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他簡單的練習了一下找了找手感,然後便開始。
前調悠揚輕快,在他開口後,顔又舞不自覺的跟着他的節拍晃動身子。
他唱起歌來仿佛換了一個人,垂頭轉換琴弦,修長的手指靈活變動,在唱出歌詞後雙眼又帶笑的看着顔又舞。
都說人的眼睛不會說謊,歌曲的語調被具象化後,雖然什麼都沒做,但顔又舞就是感受到了他直白又洶湧的愛意,她安靜的聽着,内心深處卻一片滾燙。
在他的房間裡待了很久,顔又舞提出想去冉夏雲生前住的房間看一看。
二人出來的時候正好趙姨上來給他們送水果。
接吻被撞見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總覺得趙姨看自己的眼神都透着揶揄。
但楚離那厚臉皮的肯定是沒感覺出來的。
他自然的接過水果遞給顔又舞,要不是此時電話響了,他甚至還想在趙姨面前親口喂她吃。
吩咐趙姨先帶顔又舞去冉夏雲的房間,他就走到一邊去接電話,顔又舞跟趙姨道了聲謝。
趙姨笑了笑,“跟我客氣什麼,說起來,我老婆子還要謝謝你嘞。”她高興的說:“我很久都沒看見離離這麼開心過了,要是夫人在的話,她肯定也會高興的。”
“我們今早去見過阿姨了。”顔又舞說。
“真的?那好啊。”趙姨把顔又舞帶到冉夏雲的房間門口。
顔又舞見她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有些疑惑的問:“這是......”
“之前先生帶的女人不怎麼老實,老是有不三不四的人想進來看看,後來離離就給上鎖了。”趙姨輕描淡寫的說着。
房間打開,顔又舞掃了一圈。
裡面的陳設是很明顯的法式風格,有些擺件放到現在也依然流行,整體也很幹淨,很舒服。
床頭櫃的位置上還擺放着幾張冉夏雲的照片,顔又舞拿起看了看,照片中的女人跟楚離确實很像,眼尾的位置都有一顆淚痣,隻不過楚離的顔色偏淡,冉夏雲的眉眼有種江南美人的氣質,很柔和,光看照片就知道她的性子一定很軟,但就這麼一個很軟的人,卻固執的為了自己的愛情守了那麼多年。
冉夏雲留的東西不算多,聽趙姨說都被楚離收起來了。
來到書櫃,顔又舞被上面滿滿一櫃子的書稿震驚了。
“這些都是夫人之前愛看的,還有一些手稿已經找不到了,但大部分都被離離保存着。”趙姨看着這些很有年代的書,一些古早的回憶也湧了上來。
“阿姨是編劇嗎?”
顔又舞發現冉夏雲看的書大部分都是文藝類的,包括不限于國内外優秀的文學影視作品,還有一些自己寫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