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
楚映月真想罵人,她好不容易拿出黑色的咒線,好不容易和阿德裡奇扭麻花一樣把這些線弄成玩偶控制術的形狀。
他大爺的,這些人就從天上給她掉了下來。
剛好這個符咒要生效……
啪叽一聲,咒術形成的光都被他們砸滅了。
楚映月的魄體都被這些人晃了一晃。
……
“媽的,我不幹了,誰愛幹誰幹。”
楚映月爬到樹上,晃動着兩條腿,對着阿德裡奇說:“我叫你救命時刻再按那個按鈕,你按成什麼了?把我的魄體都叫出來了!”
阿德裡奇看了她一番爬到樹上的騷操作,整個人頭皮發麻。
“你趕緊下來!”
邪惡玩偶在他肩頭朝着楚映月龇牙咧嘴。
楚映月隻瞥了它一眼,它就乖乖恢複了樂呵呵的表情。
楚映月把咒繩從地上拉起來,這些人掉入暗黑叢林後失去了意識,和繩子粘在了一起,被她拉到空中。
費奇和查爾斯兩個人閉着眼睛,在空中漂浮,楚映月用刀割開咒繩。
“都用不了了!變成毛線團了!”
楚映月朝着費奇的腰部就踹了一腳。
阿德裡奇焦急地喊她,“你别管他們了,快點下來!”
主要是他不懂怎麼上去!
那些眼睛依舊在地面上陰恻恻地看着他,他都快崩潰了,如果不是他記得光腦裡面還有一個按鈕,他覺得他會先倒在這。
一個在艾倫南多軍校的殘酷選拔中都沒有倒下的戰士,看到這些碩大的眼睛連腿都站不直了。
在楚映月來之前,他呼吸顫抖,腳上被什麼東西纏繞住,邪惡玩偶開啟頭上的指路燈,指引他走到一個圓圈的草垛處,那些眼睛才沉了下去。
他深呼吸一口氣,腦袋都是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遊戲地圖也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裡去了。
怪不得海曼的精神力被奪取了一部分。
他調出光腦,他的精神力在快速下降,也就是說,玩偶屋的确可以攫取玩家的精神力。
德林區的鬼屋打着玩樂的名義偷偷盜取市民的精神力。
可是這隻是很少一部分,跟劇烈精神波動後喪失的精神力程度一緻,隻要主體得到充分休息,這些精神力又會再次漲回來。
他們收集這些精神力幹什麼呢?
阿德裡奇陷入僵局,雇他的那個人隻說玩偶屋裡有轉換精神力的機器,并不是很大,但很厲害,甚至比軍校和私人醫院勾結研發的那些轉換儀器還要厲害。
他本就想把這些黑診所一網打盡,卻不想隻是這些人試探玩偶屋的工具。
實驗艙必須要轉換人與人之間的精神力,而在玩偶屋裡,你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搶走了你的力量。
是這些眼睛嗎?還是那些靠血才能顯形的畫?
阿德裡奇隻能求助楚映月,按下了光腦中那個按鈕。
天突然下起大雨,天上好像撕開了一條大口子,不斷往下灌水,不一會兒躲在樹下的阿德裡奇就被雨水澆得濕漉漉的。
他記起玩偶不能沾水,就抱起這個玩偶放在自己的沖鋒衣裡。
“哦……”
邪惡玩偶心軟地發出一聲聽不見的感歎。
它在阿德裡奇的懷裡動來動去,把劉策和辛赫成給的口袋打開,抛向空中,一個帳篷出現在他們面前。
阿德裡奇抱着玩偶躲進帳篷裡,身上的衣服頓時被蒸幹。
他把口袋裡的物資全部倒在地上,正要去拿那個香包。
玩偶咬了他一口,發出滋滋的聲音,把香包藏在自己肚子裡。
阿德裡奇也不管它,他在暗黑叢林裡待了很久,海曼從另一端傳來的慘叫聲一直折磨着他的耳膜。
艾伯特使用的邪術特别恐怖,他現在手上還有灼燒的感覺。
他認為不隻是黑心診所發明了轉換精神力的方法,帝國的管理者或許早就在研究搶奪别人精神力的計劃。
這是三股力量在争鬥。
阿德裡奇正想着,出去之後該怎麼繞過帝國的監管揭發這些驚天大秘密,一陣突如其來的震動把他吵醒。
雨下得小了些,但那些血腥黏膩的味道依舊不減。
楚映月飄蕩着來到他面前,眼睛閉着,裙子被風吹得亂飛。
阿德裡奇連忙爬起來去拽她的衣服。
卻是撲了一場空。
楚映月突然睜開眼睛,“你在幹什麼?”
阿德裡奇不死心又抓了她一把。
他的手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
楚映月跳起來打了他一拳。
“你有病啊?你都快死了還敢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靠,我以為我在做夢呢。”
阿德裡奇眨眨眼,“你身體呢?你現在是用精神體嗎?”
阿德裡奇從帳篷裡爬出來,“你怎麼能以精神體出來?這些東西不會吸走你的力量嗎?”
連戰士都不輕易用自己的精神體現身。
“你幹嘛把我叫過來?我不是說你沒死之前不要叫我嗎?!”
楚映月正慢慢清醒,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你居然還能把我的魄體叫出來?”
楚映月有些匪夷所思,這個人看上去有點東西啊……
她看了看他的處境,用術法把咒線拿出來。
她先在地上畫了個圈,灑了金粉,嘴裡念着奇怪的咒語。
“你沒看見嗎?”
阿德裡奇站在包圍圈外,楚映月直接把他拽了進來,周圍的環境變了,所有的樹木在他眼前仿佛都出現了重影。
在恐懼下,他根本分不清哪些是真實哪些是虛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