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月拿起一瓶營養液就朝他砸過去,“等我收拾完艾伯特,我就去把你家給掀了!”
“沒大沒小的臭孩子!”
楚映月在盥洗室洗了一把臉,鏡子裡面顯示辛西娅的臉。
楚映月對着鏡子說話:「聖殿裡發生了什麼」
辛西娅:「艾伯特的雙胞胎哥哥戰死在與蟲族的戰争中,他的晶核留在聖殿裡,艾伯特感受到它的召喚,企圖将它用自己的身體溶解。」
楚映月有些疑惑:「即使是血緣親密的兩個人也無法吞噬對方的晶核,除非……」
辛西娅欣慰地笑了笑:「除非他們進行了轉換精神力的手術,在實驗艙,艾伯特本該代替丹尼爾參加戰争,然而他的父親亞瑟卻悄悄轉換了兩個人的意願,讓脆弱的丹尼爾替艾伯特出征,可憐的丹尼爾死在了最好的年紀,而艾伯特卻被推上了繼承者的位置。」
命運的交換悄悄改變了帝國的走向。
楚映月:「所以他回來是為了什麼,徹底吞噬晶核,成為丹尼爾?那個被抛進坩埚裡的是誰?」
楚映月看到了艾伯特用血液喚醒的畫像,國王坐在寶座上,武士把一個嬰童抛向滾燙的沸水中。
在帝國的秩序下,獲得上帝的加冕必須獻祭一個孩童。
楚映月不屑地哧了一聲,“不知道這群道貌岸然的蠢貨有沒有發現經約上的内容被惡魔修改,而他們隻會看到他們内心最醜惡的那部分。”
水潑灑在鏡子上,一縷黑煙從窗口逃出。
楚映月将厚重的内襯剪掉,熟門熟路地去休息室拿着一條棉麻的褲子換上。
阿德裡奇坐在椅子上睡了一覺,他實在無力應付牧師催眠的聲音。
辛赫成和劉策還有其他兩個小玩偶在下棋。
這裡沒人能看得到他們,在面具下,他就是做個鬼臉也沒人在乎他。
楚映月在教堂門口打了個響指,玩偶拽着他們往外走。
一輛馬車适時出現在他們面前。
楚映月先上車,阿德裡奇看着她新奇的穿扮問出聲,“你怎麼不穿你的紅色衣袍了?”
楚映月閉幕養神,“國王不喜歡我穿紅色。”
馬車駛過瀝青色的磚塊,一路搖搖晃晃朝着宮殿前進。
月光穿過厚重的雲層撒在地面上,道路兩邊的屋舍緊閉,挂在駿馬脖頸上的鈴铛叮當作響。
他們走進了無盡的黑霧中。
聖殿的正中心坐落着一個巨大的獸形雕像,楚映月在侍衛的攙扶下走到了雕像的面前。
水柱緩緩地從空中升起,宮殿的牆壁上依次亮起暗黃的燈光。
國王站在巨大的陽台上注視着她。
楚映月摘下頭上的帽子,向他示意。
帶着黑色盔甲的騎士的把他們帶進主殿。
國王穿着一身金邊的襯衫,一蹦一跳的蹦到楚映月面前。
“把東西拿出來!”
楚映月在口袋裡翻了一會兒,在他的唠叨下,把一款最新的遊戲機塞到他的手裡。
阿德裡奇:……國王就是這麼随意的嗎?!你都多大了,還玩遊戲機?!
辛赫成和劉策是第一次來,對聖殿裡的一切都很感興趣,騎士們帶他倆去餐廳吃飯,阿德裡奇正想偷偷跟着他們,國王一邊擺弄自己的遊戲機,一邊說,“阿德裡奇留下。”
“啊?”
為什麼是他!
楚映月拍着安德烈的肩膀,“你還記得他嗎?小時候我在你家玩,他在他家玩。”
安德烈:“……”
“你的形容真好。”
阿德裡奇覺得事情發展的有點邪門了。
“國王是誰?”
楚映月一臉莫名地看着他,“國王就是國王啊,你見過他的啊。”
“我什麼時候見過他?”
阿德裡奇繞着安德烈走了一圈,“我怎麼不記得我見過國王。”
或者這是楚映月什麼策略?
那她也要給點暗示啊!
楚映月:“他小時候你還給他騎過大馬!”
阿德裡奇屈辱的記憶不斷湧入腦海,“靠,就是他在老子頭上撒尿?”
安德烈得意地笑了一聲,然後拿着遊戲機滿宮殿的亂跑。
阿德裡奇追不上他,氣喘籲籲地躺在地上,“萬瓦的族人不是被蒂柯全部弄死了嗎?我親眼看見他在毒氣室處決他們。”
楚映月自從出生就被放在德林區,蒂柯或者知道萬瓦有個孩子,但不知道是女孩。
楚映月自然不知道蒂柯最後對萬瓦的侍從做了什麼。
“所以他現在是魄體,我們死過一次的人,魄體會依附在最愛的那件東西上。”
所以她變成了玩偶,而安德烈就變成了一個小胖墩。
萬瓦偷偷制造了一個精神世界,死去的族人在這裡重新相遇,但是無法回到現實世界。
楚映月得到了人魚的祝福,才以玩偶的身體在現實世界裡和人相處。
“人魚怎麼不來祝福一下我?”
阿德裡奇抱怨了一聲。
他看見楚映月拿着一把大刀放在他的頭上,“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