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皮特老賊,說實在的,我一點都不想救你,而且你這個壞東西當初在鬼屋評比的時候,才給我了5分!我可給你7.5诶,不過我這個人很快就忘了這點不愉快,你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蒂柯暗算吧!我讓他們來幫你啦!”
阿德裡奇以為她說完了,準備把手機關掉,結果楚映月又蹦出來了。
“ps,我沒有死,禁止制造假新聞,否則我回來直接把你們做成玩偶,挂在我的門上!”
阿德裡奇松了一口氣,還好,楚映月還活着。
四人決定先去玩偶屋探測情況,就看到林知意被馬勒斯按住,辛赫成一爪子把他拍開……
四人面面相觑,楚映月這屋子裡還真是卧虎藏龍啊。
他們看着蒂柯往酒店開去,他不是最喜歡盛大的場景嗎,就讓他的生命結束在那裡。
蒂柯笑了笑,“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殺死我?”
他褪去身上的人皮,黃黑相間的皮膚在他的四肢上。
阿德裡奇拿着一張捕蟲網走過來,“yue,好醜,我要吐出來了。”
丹尼爾的眼珠子來回旋轉,“沒打算讓你死啊。”
艾伯特補充道,“蟲子這種東西,最怕什麼你知道嗎?”
蒂柯不安地在鐵闆上抖動,嘴器啃咬前肢,他的翅膀振動的頻率大得吓人。
丹尼爾不怕他的變身,他是他們幾個中唯一和蟲族打過交道的人,那些痛苦的記憶隻會成為怯懦者的借口,而他一旦找到機會,一定會親手處決他。
丹尼爾走到他身邊,用剪刀一片一片剪掉他的翅膀,在他們的腳下放着泡滿feml的玻璃缸。
“你知道整個戰艦的士兵看着蟲族爬上前艙是什麼感覺嗎?”
他又剪掉一片,“我們始終想不通,我們怎麼就被抛棄在星際了,又或者,指揮官根本不想讓我們回來,這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戰役。”
蒂柯的腦袋上面冒出一個傳送器,他企圖喚醒被埋在泥土裡面蟲族的殘肢。
它們一定在哪個角落,隻要它們能感受到他的呼喚,就可以把眼前這群人弄死。
“召喚不了是嗎?”
艾伯特向他走近,“今天一點感應都沒有了,對嗎?”
打火機咔嚓一聲,他拿出一根煙,點燃後塞進蒂柯的嘴裡。
“你知道我在玩偶屋裡看見了什麼?”
艾伯特圈起手放在自己的眼前,“眼睛,好多好多眼睛,比你的眼睛還要大。”
他吐掉嘴上的煙,“我把他們都帶來了,你要看嗎?”
阿德裡奇扛着鋤頭就往後面一跳……
艾伯特要上天啊?
他還把它們給帶出來了?
這怎麼能帶出來啊?!
皮特蹲在地上攪拌着帶有消毒味的液體,這種化學試劑的腐蝕能力特别強,蒂柯掉下去,保證連個痕迹都找不到。
“我怕嗎?你以為我會怕那些東西嗎?他們是我親自送上戰場的,是我在他們身上佩戴的勳章,他們注定要為我而死,為帝國而死,我是唯一一個對帝國又貢獻的人,不是萬瓦,不是亞瑟,隻有我!隻有我!誰都傷害不了我!”
蒂柯斷掉蟲肢,撲向面前的四人,他們知道了真相,就不能再活在世界上,他不允許任何人羞辱他,踐踏他,他是帝國擁有至高權力的首領,沒人可以貶低他!
然而,他的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無數的眼睛擱着一道屏障朝着他逼進,将他落在了牆角,“走開,走開!”
在這些圍着他的眼睛裡面,他最忘記不了傑裡米皮特的眼睛,它貼近他,好像在質問他,為什麼要殺他。
“我需要殺狼,我需要殺掉擋在我前面的人,是你殺的狼,是你!”
接着,蒂柯踩到玻璃罐的邊緣,眼裡卻浮現出當時真正的場面,他像發了瘋一樣錘着傑裡米的面部,而那頭母狼根本沒有死,在牢籠裡撞來撞去,朝他龇牙咧嘴,而他面無表情地殺掉了這匹狼,蒂柯被指揮官藏了起來,直到戰役結束。
皮特忍無可忍,看着父親熟悉的眼睛,拿着鐵鍬使勁一拍把蒂柯拍下玻璃缸,一陣劇烈的反抗,蒂柯猛烈敲擊内壁,這群眼睛将蓋子封閉,玻璃缸裡不斷向上升起氣泡,蒂柯的身體消融在水中。
第二天,廣場上出現了一個巨型透明的玻璃缸,裡面是一個蟲體标本,和人體組織,它的上半身是在電視裡面做過彙報的蒂柯,下半身卻是大腹便便的蟲體,還有尖銳的下肢。
皮特暫時成為德林區的管事人,他封控了中心廣場的這一段路,德林區的小孩在學校裡面看到的是丹尼爾制造出來的玩偶軀體,而他真正的屍身在廣場展示後會被壓在玩偶屋的後山上,那些被他推向深淵的孩子一定會很喜歡他殘缺的靈魂。
人們自發駕駛着魚船出海,他們往水裡撒着紅白色的花瓣,紀念那些真正為人民犧牲奉獻的人。
“诶,那個傻姑娘,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一位有些矮小的男人說:“她是不是死了?”
婦人用力敲着他的頭,“說什麼呢,艾伯特不是下了通知嗎,沒死,别瞎說,她隻是到别的地方休假了。”
或許這是個借口,但是鮮少有人相信楚映月還活着。
海浪撞在岩礁上,拍出白色的泡沫,隻要再往前,經過迷失的方向,西南的方向有一座小島,藍紫色的魚尾卷起巨浪,他的懷裡抱着一個面色紅潤的女孩。
辛赫成問:“你聽到歌聲了嗎?”
他往海裡扔了一堆可溶解的花,林知意說,楚映月喜歡各種顔色的泡泡,他不知道他們這些東西能不能飄到他們那。
林知意看着被夕陽染紅的天際,海鷗在天空中盤旋,若有似無的呼喚和海風一起吹到她臉上,“她在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