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南宮瑾不在院中,而是在屋中。
于是,小姑娘搬開一塊兒磚瓦,打量着坐在燭火前的男子。
比起十年前的他,男人似乎更為沉穩了,這挑燈看書的氣質,也是無人能及。
難怪地,如今京都城的貴女,都被南宮瑾迷得團團轉。
隻可惜啊,這樣一位身帶少年氣的将軍,已經被皇上賜婚給長樂郡主了。
有風,透過紗簾吹得燭火搖曳。
男人一擡眸,卻瞥見了屋頂上的長樂郡主。
于是,他嘩地一聲離開房間,并立在了梨花樹下。
蘇長樂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卻發現屋中的南宮瑾不見了,這一大活人,究竟去了哪裡。
“蘇長樂——”南宮瑾柔聲喚着她。
瑾表哥的聲音——
此時,瑾表哥已不在屋中,而是挪步走出了屋外。
不愧是混迹江湖的,這身手,這輕功,簡直讓人不容小觑。
“瑾表哥,你動作好快啊。”
話剛落音,小姑娘還是如以往一般,從屋頂上掉落下來。
南宮瑾飛身而去,一把抱住了掉落下來的蘇長樂,并與她紛紛墜落。
“若是動作不快,怎能抱住跌跌撞撞從天而降的長樂表妹。”
小姑娘聽着這話,她窩在男人的懷裡,眸光一眨也不眨地望向南宮瑾。
這男人究竟是不是吃露水長大的,他怎麼就長得如此好看,比畫像上的神仙都要美上幾分。
“瑾表哥,你真好看。”
“所以,說到底,長樂喜歡的還是瑾表哥的顔。”
“瑾表哥,長樂喜歡你的顔,喜歡你的性子,喜歡你的一切。”小姑娘一邊說着,一邊撩撥着眼前的男人。
她這手一伸,輕點着男人的下巴,引誘人的功夫有模有樣的。
“長樂,你擔心引火上身。”
“不怕,反正皇上已經下旨将長樂許配你瑾表哥了,瑾表哥早晚是長樂的人。”
“這小姑娘年紀輕輕,卻總是不害臊。”
“不僅不害臊,還很大膽呢。”說完,蘇長樂勾住男人的脖子,輕輕地吻着他的唇,又是輕輕咬了一口。
當男人反應過來,嘴唇又破了一層皮。
“長樂,你還真是記仇呢。”
“就是記仇,誰讓瑾表哥咬長樂的,那一回,咬得可痛了。”
“瑾表哥以後不會再咬你了。”
“說到做到。”
說完,她在男人的懷裡蹭啊蹭,跟一隻發情的貓似的。
“長樂,要不今晚你睡瑾表哥這兒?”
“也好,反正長樂也不想回别院,長樂的阿娘不在,一個人住在别苑,總覺得冷冷清清的。”
“那便到本皇子懷裡來。”
“好。”
說完,南宮瑾抱着蘇長樂挪步回了屋子。
這下,夜也深了。
男人滅了蠟燭,将小姑娘抱在懷裡,又蹭又貼的。
小姑娘的雙手緊扣住男人的腰肢,有種想要将他占為己有的強烈占有欲。
“長樂,抱我抱得這麼緊,你冷啊?”
“倒也不是,如今整個京都城愛慕瑾表哥的女子太多,長樂擔心你會被搶走了去,畢竟,堂堂江湖第一殺手無人敢觊觎,可若是打了勝仗回來威風凜凜的六皇子殿下,可是很多女子觊觎呢。”
“所以,長樂這是有危機感了嗎?”
“的确,長樂有危機感了,所以長樂想要牢牢抓住六皇子殿下。”
“哦?”男人十分挑釁地望向她。
月光下,男人的眉眼如畫。
這般一瞧,他當真是世間的一抹留白,不可亵渎。
“六皇子殿下不相信?”
“不是不信,而是覺得有些不真實,畢竟,喜歡長樂的男子也很多,誰知道長樂哪天會不會跟旁的男子跑了。”
“南宮瑾,我都快嫁給你了,還能跟誰跑了?”
“比如說阿瓦皇子。”
“這什麼跟什麼啊,南宮瑾,你該不會還在吃阿瓦皇子的醋吧。”
“我承認,我還在吃醋,本皇子隻要一想起那日,長樂與阿瓦皇子在峽谷一帶浪了一天的事,便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這個男人,還真是記性好,醋意濃。
那日,她是為了解救六皇子麾下的士兵,才不得已而為之。
若是她真的想要與阿瓦皇子發生點什麼,她就不會回到大燕國的營帳了,她會成為阿瓦皇子的皇妃,拟定停戰協議,這不比死傷士兵來得容易。
“六皇子殿下,這事在你心裡該翻篇了。”小姑娘勸說。
“可是,本皇子心裡就是覺得難受,且過不去。”
“若還是如此,那你再咬我一口吧。”
“不敢咬了,将你咬痛了,我心疼。”
“哦。”
下一刻,南宮瑾閉眸,深吻着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