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燕國的皇上願意将蘇長樂嫁到北疆去,那麼,北疆的子民所受之苦,他來想辦法承擔。
倘若大燕國的皇上做不到,那麼,也别怪他再次發動戰争。
路途勞累,阿瓦也是乏了。
他讓侍從備好了洗澡的熱水,便脫下衣袍,将身子泡在了熱水之中。
像這樣下雪的天氣,若是能在浴桶中泡一個熱水澡,還真是一件惬意的事。
也不知道,此時蘇長樂在做什麼。
京都城這麼大,她應該住在自己的府邸,獨孤大将軍的府邸,到時候來到市街上随便找個人來問一問,應該便知道了。
不過,今日太乏,他隻想要好好睡一覺。
待到明日,他再去尋蘇長樂一叙。
于是,阿瓦皇子在浴桶中睡着了。
是侍從進屋來,提醒阿瓦皇子水涼了,他這才從浴桶中起來,穿好衣服上床睡覺。
翌日
阿瓦皇子很早便起來了,他穿好衣袍,洗漱完,用完早膳後,便挪步出了宮。
此處是京都城,皇上為了留意阿瓦皇子的一舉一動,時時都派人盯着他。
隻是,皇上如何也沒有想到,阿瓦皇子來到京都城的第二天,便去市街上打聽蘇府的地址。
阿瓦皇子打聽過後,很快便找到了蘇府所在的地方。
這蘇府跟他想象中的一樣,很大也很氣派。
京都城還真是繁華迷人眼,到處都是歌舞升平,百姓更是安居樂業。
這樣的太平之地,還真是他所向往的地方,隻可惜,北疆永遠也無法成為京都城這樣的地方。
阿瓦讓侍從遞了帖子進去,說是想見長樂郡主。
長樂郡主接到帖子,她知道是阿瓦皇子前來,特地閉門不見。
蘇府的小厮來到蘇府門口回話:“阿瓦皇子,我們郡主她不想見您。”
“不想見我?本皇子千裡迢迢從北疆來到京都城,可是特地想見郡主一面。”
“那怕是要讓阿瓦皇子失望了。”
“還請勞煩你,再跑一趟,跟你們郡主說一聲,就說本皇子很想念長樂郡主,想與郡主叙叙舊。”
“阿瓦皇子,您還是回吧,我們郡主說了,她不想見那便是不見。”
阿瓦聽到這裡,他也是沒轍了。
天氣太冷,這會兒空中又在飄雪了。
阿瓦立在風中直打哆嗦,于是,他隻好挪步回了宮裡。
—
昭儀殿
皇上在書房批閱着奏折,不一會兒,六皇子南宮瑾便來了。
前不久的戰役,是南宮瑾帶着衆将士浴血殺敵,沖鋒陷陣,他與阿瓦皇子有過交涉,想必有關阿瓦皇子的事,南宮瑾也知道一二。
索性,皇上便将南宮瑾喚了過來,想要問個清楚。
“父皇,你喚瑾兒前來,所為何事?”
皇上放下奏折,他一本正經地問:“瑾兒,你與阿瓦皇子有過交涉,你可知阿瓦皇子與長樂之間有何交情,為何阿瓦皇子來京都城的第二日,他便要去蘇府拜訪長樂。”
南宮瑾聽到這裡,他捏了一把冷汗。
看來,這個阿瓦皇子對長樂還真是不死心。
“回禀父皇,據瑾兒所知,阿瓦皇子鐘情于長樂。”
“阿瓦皇子竟然鐘情于長樂,那阿瓦皇子此次該不會是沖着長樂來的吧。”
“也許吧,不過,長樂是瑾兒喜歡的人,瑾兒定不會将長樂讓給任何一個人。”
皇上聽到這裡,他歎了一口氣。
這個阿瓦皇子為何喜歡的不是宮中其他的女子,偏偏是長樂。
隻要不是長樂,換作其他任何一個女子,他都願意将她送給阿瓦皇子,以此來拟定停戰協議。
“朕知道了,既然如此,瑾兒,那便用你的法子,來讓阿瓦皇子拟定停戰協議吧,大燕國與北疆之間,不能再打仗了。”
“瑾兒定不負所望。”
南宮瑾面見皇上之後,便離開了昭儀殿。
回容園的路上,他碰巧遇到了阿瓦皇子,還真是冤家路窄。
“好久不見,六皇子殿下。”
南宮瑾挪步走來,他對上阿瓦皇子的眸子淺笑:“的确是好久不見。”
“如今一見,六皇子殿下似乎又威風了不少。”
“那還不得托阿瓦皇子的福,若不是阿瓦皇子讓本殿下打了勝仗回來,本殿下也不能在宮中擡起頭來做人。”
“六皇子殿下,你說話何必如此挖苦人呢,如今誰勝誰敗已是過往,早已随風散去。”
“阿瓦皇子說得也是。”
“何況,本皇子此番前來,并不是想要再次起兵打仗來着,本皇子隻不過是想見一個人罷了。”
“阿瓦皇子想見之人莫不是本殿下的女人?”
“什麼你的女人?你與長樂之間隻要一日還未成婚,長樂便有選擇的自由,她就不是你的女人。”
“哦,那阿瓦皇子有幸見到長樂了嗎?”
“這個嘛,還沒有,不過本皇子與長樂見面,那是遲早的事。”
“既然如此,那便祝阿瓦皇子好運。”
“多謝。”
兩人雖然說着客套話,可是語氣之間,很明顯感覺得到陰陽怪氣。
南宮瑾與阿瓦皇子交涉幾句話後,便挪步回了容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