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沒事嗎?”
“我可是個藥師,不是一般人,你還沒說你怎麼會來這兒?”
“莫明其妙就在這兒了,我不叫小花貓叫宋詩,你怎麼稱呼?”
莫明其妙出現在鬼迷澗這種地方?還這麼巧姓宋?少年愣了一下。
少年瞪她:“女孩兒不能随便問男子的姓名知道嗎?你叫我阿四,我要離開這兒了,你要呆在這兒還是跟我走?”
知道姓名我能下咒不成?再次被嫌棄宋詩在心裡咕嘀。
“我跟你走,”她一秒猶豫都沒有,伸岀兩隻手拽住他的衣袖,生怕他一走了之。
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少年阿四任她拽着衣袖走在前面,綠色螢光勉強能照亮四周,黑暗中瘴霧湧動,一切都光怪陸離,連阿四也仿佛是引人墜入深淵的魅怪。
察覺到拽着袖子的手松開,阿四回過頭:“怎麼了?想留在這裡?”
“我害怕。”
“出息,跑到鬼迷澗你怎麼就不怕,爬到赤火蟻老巢時你怎麼就不怕,你不走我走了啊,”他真的往前走。
宋詩忙追上去拽住他袖子,水流聲嘩啦啦的從遠處傳來。
阿四帶着她來到一處懸崖峭壁旁,宋詩覺得奇怪:“你住這兒?”
“是,也不是,我再吃點虧帶你下去,一會不要亂動,亂動摔死不賴我,”阿四一手将她腰摟緊,猛地向下一跳。
急劇下墜吓得宋詩驚叫一聲,隻覺下墜中身體一蕩,穿過一片水簾,落到地上。
“哎呀!我的耳朵要聾了,女人就是麻煩。”
阿四不滿地揉揉着耳朵嘀咕,點亮石壁上的火把,四周頓時明亮了起來。
宋詩從驚吓中回神,隐約估計這是個在懸崖的岩洞,洞口約二扇門寬,薄薄的水簾從洞口落下,像天然珠簾。
這岩洞越往裡越大,有風吹過,顯然還有别的出入口。
略高的寬闊洞肚避免了潮濕,裡面空洞洞的,隻鋪着一床草席,别的生活用品一應俱無,顯然這是阿四偶爾落腳的地方。
阿四将火把插在石壁上,指着一個挂着草簾的洞口說:“裡面有水有吃的,以後會給你送,我先走了。”
“你去那?”宋詩不願意一個人呆着。
阿四瞪着她,“你這隻小花貓臉皮真厚,一路上又摟又抱占我便宜就算了,現在孤男寡女,你還想跟我跟你睡一張床?”
宋詩語塞,怎麼搞得她像色狼一樣?
“我就在那邊洞裡,晚上要休息,沒事别叫我,有事也别叫我,知道嗎?”他瞪着她。
宋詩隻好點點頭,人家是救命恩人她能說什麼?他走進另一個洞口,足音漸漸消失。
筋疲力盡,也顧不得别的,倒在草席上想着今天經曆的種種,這時還是一陣陣心驚。
醒來時火把熄滅,洞口的天光透過水簾射進來,渾身酸痛發燙,昨夜塗在臉上的藥泥幹透了,弄得臉上皮膚癢癢的有點痛。
“阿四,”她叫了幾聲,不見有人應,情知他這會不在岩洞中。
草簾後是另一個地勢低的洞,洞底凹陷,形成一個小水潭,水簾一部的水流進小水潭,又從另一邊溢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