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田紹仁臉色一變。這神人的神異怎麼又回來了?她不是失去“法術”了嗎?
旁聽的徐中書和女兒更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到。
徐中書:“她怎麼哔——”
!!!
為何說不出口?他睜大眼,胡子上翹。
此刻,太子見衆人都盯着那道天幕,尤其自己臉還在上面挂着,不由捏碎了手中核桃。
他渾身散發着冷氣,将矛頭對準了地上的柳煙芸:“柳氏,你要翻供?”
果然,衆人的目光再次凝聚在公堂。
柳煙芸從天幕中得知他是太子,有些害怕,不自覺放低聲音:“是,是,殿下……”
“哦?”他敲了兩下桌子,垂下淡漠的眼眸:“你可知道後果?”
她猶豫着搖了搖頭:“民婦不知……不過此案既無傷亡,想來應該不嚴重……”
太子輕笑一聲:“應該?”
輕飄飄的幾句話說聽得柳煙芸忐忑不已。
見她猶豫,田紹仁跪不住了,忙摟過兩個孩子求她:“芸兒,不會有多大後果,我一定補償你們,讓虎子過上好日子。求你看在孩子的面上放我一馬,孩子不能沒有爹啊!求求你了,棋哥兒,阮姐兒,快給芸姨磕頭。”
這時,美婦人卻拉住孩子不太願意。
田紹仁紅着眼看她:“夫人,你這是幹甚,不想為夫活命嗎?你一起跪下,我們一家人求芸兒原諒!”
美婦人有些糾結,今天當着這麼多人一跪,可就把骨頭跪軟了,以後在夫人圈裡還怎麼擡頭?可是不跪,夫君就不好救下……
徐中書看不下去了,吹胡子站起來大罵:“田紹仁,你自己沒骨氣,為何讓妻兒跪?!你對不起自己的原配和長子便罷,如今還想欺辱老夫的女兒!”
龍鳳胎被這變故吓住,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現場一片混亂。
孩子令人心碎的哭聲讓柳煙芸堅定起來:“大人,民婦要翻供,田大人并沒有派人暗殺我們,他隻是抛妻棄子,民婦氣不過便投了假案。
民婦腰間刀傷也是之前被盜賊劫财所傷。”
大理寺卿頭疼。
柳氏翻供了,再加上田紹仁并沒認罪,所謂證人證詞就顯得勉強。總不能人家當事人都不承認追殺,光靠外人說幾句就定罪吧。
屆時單是刑部尚書複審都無法通過。早知道甯願多費些功夫,先讓他們兩簽字畫押。
堂上,田紹仁欣喜地看着她:“多謝芸兒!”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快得柳煙芸沒能察覺。
今日一切都是她帶來的,若她沒有上京,沒有擊鼓,他何必如此遭遇?待他完好無損地出去……
美婦人也感激地看着她:“謝謝你,柳娘子。”
柳煙芸冷漠道:“若不是為了孩子……”
【為了誰的孩子?他們又不是田紹仁的孩子。】
柳煙芸:“……”
衆人:“…………”
大家緩緩張大了嘴,兩眼放光。
徐中書也一臉懵逼,什麼叫不是女婿的孩子?
田紹仁猛地看向美婦人。
美婦人心虛地移開眼神。
【啧啧,當年人家爹就已經是中書令兼太子少傅,手握重權,哪怕她隻是庶女,也不是一個小小探花郎攀得上的。
哈哈哈!什麼一見鐘情,非卿不嫁?當然是她暗結珠胎想找個老實人接手啦!】
徐中書胡子緩緩翹起,震驚地看向女兒。
當年女兒以絕食鬧着要嫁,合着不是情根深種,而是……暗結珠胎,急于出嫁!
四面八方的震驚眼神瞥向堂中的美婦人,她咽了咽口水,将懵懂的龍鳳胎兒女從田紹仁懷裡扒拉過來。
田紹仁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和一對兒女。
“他是誰?!”
于清淺聽不到他的聲音,自顧自又刷起那段香豔劇情。
視頻開始播放起美婦人出閣前的某次經曆。
六年前,還是少女的徐娘子去寺廟上香,隻見她突然偷偷摸摸從禅房出去,東張西望,确認無人後,便快步進入一間專供香客居住的寮房。
正關上門,房裡突然撲上來一人:【“娘子,想死本王了!”】
視頻外,徐中書臉色由青變紫,不時小心瞧了瞧面無表情的太子。
本王?
竟是晉王!
他可是太子黨啊!女兒不自愛已經夠讓他丢臉了,竟然還和晉王……
美婦人頭深深低下,已經快低到地上了。
這神人看起來頗有神異,為何用法術把這種事公之于衆?
沒臉見人了!
視頻持續播放,兩人摟着往床上走。
圍觀百姓頓時興奮起來,這種香豔橋段是他們能看的嗎?
有孩子的紛紛捂住孩子的眼睛耳朵,自己卻偷偷斜起眼睛,盯着天幕的眼睛似發出光來。
刺激!竟然在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