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位峰主也不遲疑,紛紛招呼弟子離開。
木蘇突然道:“慢着,伊可雲、傅蕭行私闖鎮魔塔,偷塔中之物,還引起鎮魔塔震動,這麼大的過錯就這麼算了?”
傅東來冷聲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萬事以鎮魔塔為先,我們先離開此地,其餘的事過後自然會處理。”
木蘇冷笑,“家師就在塔中,現在塔中還算是安好,并無大礙。我們還是在這裡把事情處理清楚,免得回去後,有些人徇私大事化小。”
“你!”傅東來大怒,想要說什麼。鎮魔塔就像是應證木蘇的話,突然恢複平靜。
所有人都驚異看向木蘇,木蘇不加以理會,死死盯着傅東來。
“宗主,現在無事了,處理吧!”
傅東來鐵青着一張臉,第一次他竟然被一個小輩逼到這種程度。現在是他兒子犯了大錯,為了宗主威嚴,即便是再不願也要就犯。
“傅蕭行,”他冷冷先問傅蕭行,“你為何來鎮魔塔,可是你自願來此?是否受人蠱惑?”
這話裡的意思太明顯,幾位峰主全都詫異看向他,但也都沒有說話。隻有都靈竹臉色一變,頹然歎了一口氣。
傅蕭行立即抓住父親話中重點,急道:“沒錯,我不是主動來的,是伊可雲,是她讓我來此。她說有人會來鎮魔塔搗亂,很有可能是陳曳和木蘇,她一個人不行,讓我跟她來幫忙。可是到了這裡,我隻見到她,沒有見到别人。接着你們就來了,什麼鎮魔塔裡的東西,我全都不知道。”
伊可雲不可置信盯着傅蕭行,“傅哥哥,你為什麼要撒謊,你明明也看見他們了,為什麼?”
傅蕭行嫌惡的别開臉,“請你叫我名字傅蕭行,不要讓人誤會我們的關系。就是你讓我來的,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剛才說見過木蘇也是你求我這麼說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我不能欺騙宗門。”
和傅蕭行這麼久,他什麼心思伊可雲一清二楚,立即知道今日她完了,傅家将所有都推到她身上,她必死無疑。
慘然一笑,扭頭怒瞪陳曳,“看到我倒黴,看到我落到一無所有你開心了?你等着,你也不會有好下場,你身邊這個男人同樣會出賣你!”
陳曳靠在木蘇身上,一臉茫然,“伊可雲師侄,你在說什麼?你怎麼樣和我沒有關系,我隻是旁觀者。”
可她臉上看好戲的表情和她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看到伊可雲和傅蕭行狗咬狗,這場大戲出乎意料的好看。
大部分人也知道他們兩人的恩怨,對此并不奇怪。
傅東來又冷冷問伊可雲,“你私闖禁地,蓄謀破壞鎮魔塔,對落雪界不軌,你可認罪?”
伊可雲決然道:“我不認!我是來抓賊,賊人是他們,我沒有罪!”
“咔嚓,咔嚓。”
嗑瓜子的聲音将伊可雲的大義凜然攪和的蕩然無存。
不知道木蘇從哪裡找的瓜子,陳曳正吃的起勁兒,其他峰主深表無奈。傅東來狠狠瞪了陳曳一眼,“陳曳師妹,還請自重。”
陳曳無辜,“這裡規定不能嗑瓜子嗎?”
沒有,誰閑着沒事會跑到禁地嗑瓜子?又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自然也不會有這種規定。
傅東來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火氣扭過頭,不想再看見陳曳。
“證據确鑿,你有什麼不認的?”他的聲音很冷,冷得周圍弟子都忍不住打顫。
伊可雲也豁出去,“我是來抓賊,是經過宗主同意。我沒有私闖禁地,沒有破壞鎮魔塔,也沒有對落雪界不軌!”
傅東來冷笑,“你認與不認已經不重要,私闖禁地,破壞鎮魔塔,所有人都看見,容不得你狡辯。按照門規,殺了吧。”
伊可雲臉上瞬間沒有了血色,她還想為自己争取,“那他呢?”她指着傅蕭行,“他也私闖禁地了!”
傅東來冷冷道:“傅蕭行是從犯,而你是主謀,自然不同。傅蕭行不辨是非,受他人蠱惑,罰面壁百年。”
“哈哈哈,”不等伊可雲說話,木蘇先大笑出聲,“好一個從犯,好一個罰面壁百年。做宗主的兒子真好,無論犯了再大的錯,也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真是讓人羨慕啊!”
傅東來呵斥,“你一個晚輩,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是嗎?可他代表我。”陳曳開口,“他現在代表的是我,是我師父,是望月峰。宗主師兄,”她重重咬住師兄兩個字,“我不算是小輩吧,我應該有說話的份。”
“當初籍岩峰主誤入鎮魔塔,便落得身死魂守鎮魔塔的下場。現在你兒子蓄謀闖鎮魔塔,你别說是不是受人蠱惑,事實就是他明知道這裡是禁地,可還是來了。這麼嚴重就隻是面壁,宗主師兄可不要太徇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