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順着水流漂一段時間的關系,賀秋之和藍染聖君覺得回去的路要比來時長很多,後半夜才遙遙看見海岸。
可還沒到岸上,兩人便被圍起來。
“你們是何人,為何夜間出現在無盡海?”
圍住他們的是一群元嬰修士,看衣着并非一個門派,而是幾個勢力聯合。這些人用手中兵器指着兩人,一臉冷漠。仿佛他們回答不好,下一刻這些兵器就會出現在他們身上。
賀秋之冷笑一聲,一群元嬰小輩他還不放在眼裡。
“你們又是什麼人?這裡好像是無盡海,并非某一勢力的地盤。我們願意什麼時候下海就是什麼時候下海,還用跟你們交代嗎?”
這群元嬰修士哈哈大笑起來,“我們是什麼人?他竟然問我們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真是不知死活!我們的來曆你還不配問。”
“是啊,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問我們是誰。”
“别跟他們廢話,趕緊殺了,我們還要回去休息。”
嘲笑聲一個接着一個。
賀秋之平日裡前呼後擁,還從沒有被人如此輕視過,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手中長劍抽出。
反倒是藍染聖君一臉平靜,甚至嘴角還挂着笑。看到賀秋之要抽劍,一把将他手中劍打回去。
“你們告訴你們的主子,珍寶軒賀秋之拜訪。”
賀秋之一愣,藍染聖君竟讓打着他的幌子。藍染聖君輕輕一笑,沒有辦法,誰讓他的名頭沒有賀秋之好用。在落雪界新人自然是不知道他,而千年前的老人要是聽到他的名号,他怕一個人都找不到,全都跑路。
圍着他們的元嬰也都愣住,中間這兩人中竟然有賀秋之?那可是珍寶軒軒主,和十大門派宗主同一級别真正的大人物,不是他們可以得罪起的。
賀秋之會出現在這裡倒是有可能,但不可能深更半夜偷偷摸摸下海,還被他們逮了個正着。
圍着的元嬰冷笑一聲,“你當我們傻嗎?還賀秋之,你怎麼不說你是傅東來?膽子不小,誰都敢冒充,真的是找死。”
藍染聖君收回按住賀秋之的手,“好了,通報完,你想動手動手吧!”
沒有通報姓名貿貿然動手不好,可通報完姓名對方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
賀秋之長劍出鞘,沒見他怎麼出手,隻是長劍輕輕一抖,四周便傳來慘叫。
圍着他們的元嬰全都跪倒在地捂住肚子慘叫,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圈人在朝裡面跪拜。
這個大禮賀秋之很滿意,他将長劍收回劍鞘,也不用他們再傳話,朝着岸上運轉法力喊道:“賀秋之拜訪!”
運轉法力和普通喊話不同,無論離得多遠聲音大小一樣,極為清晰。賀秋之化神中期修為聲音足足可以傳出百裡之外。
一聲之下,隻是呼吸間岸上就有了反應,十多道人影朝着海中沖過來,眨眼便到了近前。
這些都是化神初期,雖然都是化神期,但是初期和中期相差還是極大,不單單是修為法力上的差距,最重要的還是神魂和對世界法則的參悟。
這些人都是在各個門派勢力中的數一數二的人物,十大門派的人倒是不至于宗主出馬,但是中等勢力來的都是一門之主。
如此人物,賀秋之一聲大喝,也得第一時間來迎接。
“賀道友,好久不見。”有賀秋之熟悉的立即上前寒暄。
“見過賀道友。”和賀秋之不熟的也主動上前見禮。
藍染聖君站在一旁看着一群人圍着賀秋之恭維笑而不語。賀秋之瞥了悠閑的藍染聖君,心中有不滿也隻能憋着。
“都讓開!”賀秋之語氣有些不悅,“你們圍着本座,本座如何上岸?”
化神紛紛讓開一條通道,賀秋之誰也沒理,直徑沿着通道離開,藍染聖君含笑跟在他身後。
賀秋之的到來讓海岸邊營地立即清醒過來,所有人都收拾幹淨等着來見賀秋之。賀秋之自然不會理睬,隻是和衆多化神進入議事大帳,藍染聖君自然跟着。
各個勢力的人因為人數衆多,而且地點距離附近漁村較遠,并沒有留宿在漁村。而是都在海邊搭建起帳篷作為休息,其中最大的帳篷便是用來議事。一股腦湧進近二十人,帳篷裡依舊寬敞。
寒暄過後,衆人便開始說起海中事。
“賀道友何時到的?”
賀秋之沒有必要隐瞞,“傍晚時分,看見天色還早,便到海中走上一走。”他沒有說自己遭遇什麼,而是問其他人,“各位來此多日,可看出海中情況?”
十多人彼此對視一眼,一名白發老者捋着胡須笑道:“慚愧慚愧,我等來此多日,除了發現海中異象,并沒有其他發現。”
賀秋之心中冷哼,這群老狐狸,即便是有發現又怎麼可能告訴他。他也就是一問,并沒有想從中得到答案,他和藍染聖君來此的目的便是修整一番,再想辦法去找陳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