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拂過旁邊的喬木樹。
玉衡真人回想起以往的事情,他有些下不去手。
那些為花妖賣命之人,皆是受花妖所迫。
玄宗派的洛瑤便是其中一人。
為了不重蹈覆轍,玉衡真人打算給他們一些懲罰之後,便放過他們。
于是,一道聲音回響在空中:“你們二人與花妖勾結,當受青雲門鞭笞之刑,行刑之後,你們便各自尋找自己的孫兒和胞弟吧。”
衆人一聽,皆瞪大了眸子。
玉衡真人這是打算放了兩位,可是,他們罪不可恕,豈能就此放過。
“玉衡真人,你當真要放了我們?”離殇凝眸問。
“我玉衡真人修仙幾十載,從不打诳語。”
“可是,你為何會放了我們,我們可是花妖的幫兇。”
“本真人自有理由,你們不需要知道太多。”
“那便多謝玉衡真人。”
接下來,數幾十鞭子鞭打在兩人的身上,兩人穿得單薄,血水滲透了衣衫,模樣慘烈。
洛星寒瞥向眼前的一幕幕,他感覺腦瓜子很疼。
“你殺了我娘親,我定會殺了你為我娘親報仇。”
“你娘親為花妖賣命,她死不足惜。”
“那你可知,今日我娘親前來是為了刺殺花妖,是你不分青紅皂白,便誤殺好人。”
“她當真是為了刺殺花妖而來?”
“你說呢。”
“可你娘親也算不得是什麼好人。”
“若不是我娘親為了大局着想,又豈會委曲求全,我娘親就是一個好人。”
昔日的記憶又一點點浮現在腦海裡,可是,他始終是看不清那人的臉,究竟是誰殺了他的娘親,他隻知那人身着青衣。
難道說是師伯——
可是,這怎麼可能,師伯今日不是沒有對離殇和老婆婆痛下殺手,又怎會一劍殺了他的娘親。
蘇璃瞥見洛星寒有些不太對勁兒,他這副模樣,莫不是記起了些什麼。
若是當他記起他娘親的死,知道師尊師伯欺他騙他,跟他打感情牌,他會不會解開魔族洪荒之力,并走上黑化的道路。
蘇璃嘗試喚着系統喵,可是,這個系統喵隻要洛星寒在場,它就像是躲瘟神似的不出現。
罷了,等日後再尋問系統喵吧。
蘇璃攙扶着洛星寒,并關切道:“師兄,你還好嗎?”
“阿璃,師兄感覺頭很疼。”
“師兄,你是不是記起了些過往,才會感覺到頭疼。”
“是,我記得有一位身穿青衣的男子殺了我娘親。”
蘇璃一聽到這話,她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洛星寒有了過往的記憶,他便離解開洪荒之力不遠了。
“師兄,那我讓拂衣先扶你回蘭香殿歇息。”
“好,阿璃,師兄今日不能陪你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阿璃會照顧好自己的。”
随後,洛星寒便離開了青雲台,直奔蘭香殿而去。
蘇璃立在青雲台,眼看着兩人被行刑,弄得遍體鱗傷。
之後,兩人便被青雲門的弟子給放行了。
蘇璃擔心二位心系孫兒和胞弟,不死心地将天地尋了個遍,她出于一番好意,便前來禀告。
“二位留步。”
老婆婆和離殇轉過身來,并詢問:“莫不是玉衡真人反悔了,要将我們二人帶回去?”
“非也,我蘇璃來是向你們說出你孫兒和你胞弟的下落。”
“你知道他們的下落?”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有窺探天機的能力,自然知道。”
“蘇璃姑娘,我等給你磕頭了,還望你告知我們。”說完,兩人雙雙跪下。
“你們快請起,不然我就不說了。”
“好。”兩人這才乖乖地站起來。
“隻是,我向你們透露之後,你們也不要太過傷心。”
“蘇璃姑娘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離殇公子的胞弟被花妖玷污身子之後,便被吸食了精氣,他已經死了,至于你的孫兒——”
“我的孫兒如何了?”老婆婆緊張地問。
“你的孫兒被人販子販賣,下落不明,你若是想要尋到他,怕是隻有一線生機。”
兩人聽後,皆瞠目結舌。
原來,從一開始,花妖都在欺騙他們。
他們的孫兒和胞弟早就不在了,而且花妖還欺騙他們,讓他們為他賣命,這一切還真是可笑。
“離殇公子,我們都被花妖給騙了。”
離殇怔在風中,他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不,不會的,我的胞弟他不會就這樣死了。”
“離殇公子,接受現實吧,你細細想一想,你剛來花妖谷不久,有一段時日,花妖不讓你近身伺候,你可知為何?”
“為何?”
“因為你的胞弟在花妖的床榻上,他在被花妖任意玩弄,你可有每日都聽到一些熟悉又可怕的嘶喊聲?”
離殇回憶着過往,他的确是聽到了,當時,他以為是他的胞弟,可是他又心想,這怎麼可能。
“可是,你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我說過,我能窺探天機,我還知道,你與你胞弟相依為命,曾經還在青樓買過藝,去侍候有錢有勢的尊貴女子。”
“的确如此。”
眼下,離殇是真的相信了。
畢竟,這些事情,連花妖都不知道。
“這回信了吧,既然玉衡真人放了你們,那日後便尋個營生好好做人。”
“多謝。”
“還有老婆婆,你這調催情香的手藝也莫荒廢了,留給那些陽虛的男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善舉。”
“啊——”老婆婆聽到這話也是服了這小姑娘,她還真是思想開放,見解獨到。
“你說對吧,老婆婆。”
“蘇璃姑娘,不愧是你,難怪花妖會栽在你跟你師兄手裡。”
“我就當老婆婆在誇我咯。”
“蘇璃姑娘,那我們便就此别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