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雖然前一天确實非常累但是因為睡得早，兩個人都是早早就起來了。不過程前更早一點，李小溪醒過來的時候程前已經穿好衣服打算去洗臉刷牙了。“醒了？早上讓小陳買飯還是我們自己去吃？”“懶得動，讓他買吧。”李小溪伸了個懶腰。又轉過身想再眯一會兒，突然被拍了一下：“起來吧，我讓小陳去買了，讓他看着買，行吧？早飯能吃的也就那樣。”程前停了一下想等李小溪的反應，結果李小溪把頭埋的更裡面了：“你快起來穿衣服，我去洗把臉。”李小溪很煩的坐起來，看了一眼表：“也不用這麼早的吧。今天查什麼啊？”“今天先和小陳說一下，不給我們調人我就不幹了。然後我們去看一下劉教授。看看我們能不能摸摸他的底。”李小溪迷迷糊糊的坐在床邊，程前洗漱出來也沒反應。“你這一大早太難醒了，起床氣是這樣的？”“我沒有起床氣，我隻是需要多醒一會兒！這不叫起床氣！”

“去刷牙洗臉，我去和小陳說說，等領導回複，起碼得讓我們去看看劉教授什麼情況吧。我去和小陳講理。你出來去那個休息室等吃飯就行。”李小溪刷牙洗臉出來就清醒了，他聽話的去公共休息室。正好聽到程前在和小陳說話：“程隊長，可以安排你們去見劉教授，但是你的人恐怕不能來參與這個案子。”“你問問呀，你跟你們領導說問題，我們要看看劉教授的情況，要去劉教授和任強家裡查一下，要看所有人的資料，這個樓也要更系統的搜查一下，更要查一下劉教授到底去哪了，就得查一下他的以前。就我一個人加個小孩，好再加你們兩個，你還得看着我，就這點人手，一周？一個月也查點皮毛。行就行，不行我就不幹了。”程前插着手，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小陳可能也意識到了程前不是開玩笑：“好的，我和領導彙報一下，等結果吧，你們先吃飯，吃完飯了我帶你們去看劉教授。”“等一下，小陳，你跟領導說，我查任強同志的自殺案，順便查一下劉教授有沒有騙補情況。根本不涉密。”小陳點點頭。轉身離開。

程前轉過來正好看到李小溪，李小溪對着他豎了個大拇指。程前笑呵呵的過來，“客氣客氣，吃飯了。”兩個人面對面坐到放着早飯的桌子，安靜的隻聽到撥雞蛋殼的聲音。“小李啊，”程前忍了又忍：“就是你這個吃飯不讓講話屬于強迫症麼？”李小溪忍不住笑出來，“程隊長是就知道個強迫症麼？就用。”“不是的，隻不過吃飯是一個相對放松的環境，聊天很容易放下戒心，會聊出可能我回頭想想會後悔說的事情。”程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确實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程隊長很厲害，敢将李處長的軍，你覺得李處長會同意麼？”“你是心理學家，你覺得呢？”“我覺得會，但是估計隻讓你帶一個或者兩個人，再給你調兩個人手。”程前點頭道：“可能讓你說着了。”

“不過程隊長，你昨天怎麼不面對面跟他要人？”“你分析一下為什麼？”“不會是沒反應過來吧。”“那不就是麼，一下給我打蒙了。我今天早上醒過來琢磨過味兒了，我們要辦的案子其實就是任強是自殺還是他殺，對吧。查出這個事的結論就查出動機了。”李小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程前把最後一口燒麥塞進嘴裡，然後等李小溪也吃完，收拾好垃圾，打開垃圾桶看到裡面幹幹淨淨。李小溪在旁邊主動說：“垃圾小陳他們幫着收拾，掃衛生的阿姨每天來一次收拾一下衛生間和休息室，有需要的話幫我們收拾一下實驗室，辦公室或者我們的房間。”“幾個阿姨啊？”“四個，一天兩個，輪班來，但是應該不是一直都是這四個吧。資料上估計有。”“掃衛生阿姨也要查？”“排除一下，不是有句話嗎，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福爾摩斯。”李小溪表示自己也聽過這句話，并且知道出處。

小陳換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程隊長，可以走了。”“OK。那我要人李處長怎麼說的？給幾個啊？”“李處長說等他研究一下。”“這太耽誤時間了，你沒說我說的就查任強的自殺案。”“我說了李處長才說要研究一下的。”

程前習慣性的去開副駕駛的門，小陳阻止：“程隊長，請您坐後排。”程前倒也無所謂直接去開後排的門。李小溪憋着笑上車對着程前小聲說：“小陳真的油鹽不進。”程前點點頭，總結道：“就是這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