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麼?”李小溪問。“不遠,就在那兒。”站在任強奶奶家樓下程前一指,“她應該就在前面的公交車站。估計在這等着看看那個阿姨有沒有按照約定去幹活。”“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人家跟你差不多大,我叫叫小姑娘可以,你可别。”“這不是來這兒被你們帶的麼。”這個距離看着近,實際上也近,兩個人走過去也就五分鐘。
“高原同學。”“程警官。”旁邊等車的群衆聽到這個稱呼都看了程前一眼。程前不好意思的退後了一步,“找個地方喝個咖啡,還是你要回家,我送你回去?”高原想了一下:“我回家吧。這個地方我回家還要倒兩次車,蹭你的車比喝咖啡強。”“走吧,車停在那邊。”
李小溪剛要坐副駕駛,程前對着他示意了一下。他挪到了後面打開車門,坐到了高原的旁邊。
程前指了一下高原,“高原,應該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高原,就是,”就在程前有點不好意思說的時候,高原對着李小溪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高原,是任強的女朋友。”李小溪也趕快握住高原伸出的手握了一下:“你好,我叫李小溪,現在應該算是程隊長的助手。”程前點頭,“那可太是了。李小溪同學是大興大學心理學的研究生。最高學府,高材生。”“沒有沒有。”
“高原同學,你回家麼?”“對,回家。”“那我走一條比較近的路,不是你公交過來的那條路線,你别害怕。”“你是警察沒關系。”“叫我程隊長吧。”“行,程隊長。”
高原知道程前找她一定是有事要問她,所以一直在等程前提問。結果開了十分鐘車裡沒有一個人說話。這反倒讓她有點緊張。“哎,程隊長,前面拐進去停一下。”李小溪指着前面路口指揮了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停好車了,李小溪就快速跑到旁邊咖啡店,拿了三杯咖啡出來。“這家拿鐵好喝,買給你們嘗嘗。”李小溪遞給高原,把給程前的拿出來放到中間的扶手上。自己喝了一口忍不住贊歎一句:“太棒了。”高原趁着這個時機趕緊問:“程隊長找我有什麼事麼?”“确實有個事想問問你。”“您說。”“任強吃保健品麼?”“保健品?他好像吃鈣片。你突然這樣問我有點拿不準。”她回憶了一下說:“是鈣片,我有一次和他聊天說我晚上睡覺腳趾頭突然揪起來。他說我是抽筋,缺鈣了。讓我吃鈣片,他說他也在吃。他還把他的醫保卡給我了,讓我自己去藥房買。因為後來我也沒吃,也沒再抽筋,所以這個事我就忘了。”
“那他的鈣片是自己買麼?”李小溪盯着高原問。高原喝了一口咖啡,咬着吸管不說話。程前從車内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别擔心,你說的出不去這個車裡。說吧。”“他都是用他老師的卡買的,他給我卡的時候我問他怎麼能存這麼多,他說他幾乎不用自己花錢,有需要的藥,都是他給他老師寫單子,他老師自己去學校藥房拿。”“這不錯啊。”
“還有一個事,程隊長,你們是不是去找奶奶的那個阿姨了?”“是。”“那個阿姨不知道和沒和你們說,我取了任強的錢給了她一萬二,就是三個月的照顧奶奶的錢。”“取的任強的錢?”“對,我有他卡的密碼直接在ATM機上取的。我想跟你說一聲也算證據。”“找律師了麼?”“沒有,我問了一個我們學校學法律的一個同學,他說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所以我才敢取出來給那個阿姨。”“我建議你還是找個律師,你同學有資質也可以的。”
程前把高原送到家後,李小溪坐到副駕駛。“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這個女孩有點怕任強的兩個叔叔,她甚至願意放棄錢。但是她有點擔心任強的奶奶。”“是個好孩子,就是還是學生,沒入社會,膽子有點小。”“很正常。多少都有一點。我剛開始要去實習的時候也是焦慮的不行,不過她你會說是個好孩子,如果是我,估計你就會說太慫了!”“那不會,我會說你小孩兒,害怕是正常的。”李小溪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