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耿星河欲曙天:我就不是你的心肝寶貝了嗎?!
映目:你又不能回家。
耿耿星河欲曙天:萬惡的外宿生,和你們拼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何映哼笑一聲,手上翻着白色的本子。
李佳慧敲門:“我切了一些水果,吃不吃呀?”
何映打開房門,他媽明顯不隻是為了送東西的,倚在門口揶揄他:“今晚進門的時候那麼開心,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何映不自覺地摸着自己的臉:“有嗎?”
李佳慧笃定:“有。”
好像是挺開心的。
其實最開心的人應該是梁潼,從唱完歌後就處于一種肉眼可見的亢奮狀态,眼睛都是亮亮的。
何映被他的快樂沾染上了,嘴角降不下來。
他現在還在想,梁潼今晚分别時的那句月亮跳海了是什麼意思。
這麼想着,他就問出來了:“媽,月亮跳海是什麼意思。”
李佳慧也是個不解風情的,樂道:“這不是海底撈的宣傳語嗎,月亮跳海了,今晚海底撈。”
何映:……
她兒子硬邦邦地說:“我要睡了。”
然後憋屈地關上門。
周四上午可以七點半到操場,難得地能睡個好覺。
高博文叫何映幫帶早餐,沒想到這人到了七點五十才慢悠悠地晃過來。
高博文欲哭無淚:“大哥,我八點就要去檢錄了,你心疼心疼我吧。”
何映“啊”了一聲,他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八點半呢。”
高博文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粉,把垃圾留給何映就跑了:“等我凱旋!”
何映罵高博文連吃帶拿,粉是他買的垃圾還要還給他。
生活委員是個男生,現場抓人去搬物資,手拿垃圾袋的何映還沒找到垃圾桶就被盯上了,包剛放下又去大門。
他們一行十個男生,走到校門□□接核對消息完已經八點十分了,正巧梁潼剛進校門,被他們抓了個正着。
衆目睽睽之下,梁潼對上他們的目光,點頭:“早啊。”
不是,哥們,你都遲到多久了。
梁潼自知理虧,主動說重的他用車運過去。
生活委員掐指一算:“最重的是那箱水,誰在拿……噢何映啊,那幹脆把人也帶走吧,看他兩手空空的心裡膈應。”
何映稀裡糊塗地就被安排了,這後座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梁潼說:“你是嫌不夠粉嗎?”
何映立即跨上後座,申明道:“粉色不是我的審美。”
梁潼看着前方:“挺可愛的啊。”
夠了,這粉紅電瓶車已經成案底一樣的存在了。
到的時候剛好高博文上跑道了,他們來不及上看台,幹脆隔着大門給他加油。
高博文聽到了,回頭呲着大牙沖他們樂。
何映雙手插兜:“跑個第一回來,今早的陽光早餐就當請你了。”
高博文把頭轉回去了。這獎勵實在是拿不出手。
一聲哨響,高博文沖了出去。
梁潼驚訝:“他跑這麼快的。”
“我比他要快。”何映哼了一聲。
梁潼覺得他像隻昂首的小貓。
高博文跑了小組第二,差一點就進決賽了,雖然是笑着的,但看得出來很沮喪。
這個年紀的人大都争強好勝,不說有多想赢,但沒實現自己的目标會感到難過。
當然哄好也非常簡單,宋煜珩拿着家裡送來的自制飲料過來,安撫地揉了幾下他的頭後,高博文又叼着吸管喜笑顔開了。
宋煜珩還給何映梁潼都帶了,她媽媽是開烘焙坊的,擔任14班家委,她說要給别班的朋友幾瓶,這是專門留出來的。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何映自覺地往旁邊挪出一個空位,讓小情侶挨在一起。
他們這對談得坦蕩公開,兩個班的人都見怪不怪,甚至14班的人直接稱高博文是14班編外人員。
何映和梁潼在刷卷子,偶爾看一眼比賽,一個上午過去也把周末作業寫得差不多了。
何映翻着語文真題卷:“太後有說這周要寫作文嗎?”
梁潼在寫生物,頭都沒擡:“不用,寫個開頭和三個分論點就好。”
何映突然問他:“月亮跳海是哪本書裡的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