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有獨立的兩個衛生間、陽台,空調衣櫃之類的一樣不少,四人間空間也很大,上床下桌,樓道配備洗衣機、洗鞋機。
這種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宿舍環境到了傅淩嘴裡就成了勉強。林夏哀凄凄地開口:“你别說了,我屍體不太舒服,有點破防了。”
“哈哈哈哈——”
潛水的另外兩人笑出了聲,連帶着傅淩也笑到被氣嗆到,咳了好幾下才緩過來。
笑過之後,幾人的氣氛緩和了很多,傅淩遺憾道:“可憐我那一頭精心打理的頭發,硬生生讓逼着剪了。”
“沒事沒事,現在這樣看着也很精神,帥氣不變。”林夏安慰道。
其餘兩人也附和道:“對的。”
“阿啾——”
徐竟冷不丁打了個巨響的噴嚏緩和了氣氛,在一衆笑聲中,他蔫蔫地表示:“天還沒回暖,大家都注意保暖哈,我已經感冒好幾天了。”
又随意閑扯幾句後,世界再次陷入安靜。
林夏側身将遲來雪抱在懷裡,下巴貼着它的腦袋,閉眼入睡。
遲來雪乖巧地一動不動,安靜地當好抱枕,隻有他這個形态時,林夏才能毫無芥蒂地把他抱在懷裡。
漸漸的,所有人的手機都熄了屏,隻剩空調運行的嗡嗡聲在響着。
起先,所有人連同徐竟自己都沒把這個感冒當回事,直到第二天,王浩起早上早八,他和徐竟是一個專業,上課基本都在一起。
徐竟平時會賴床一兩分鐘清醒再起床洗漱,可今天,王浩輕手輕腳洗漱完時他都還沒起。
叫了兩聲沒回應拉開床簾才發現,徐竟滿臉通紅,冷汗濕透了枕頭。王浩伸手一摸,額頭滾燙,俨然是發燒了。
“卧槽!林夏傅淩,老四發高燒了!”
聽見動靜的林夏還沒睜眼人就從被子裡爬了出來,再一試,徐竟迷迷糊糊的沒有意識,這尼瑪都燒暈了!
于是,早上沒課的林夏和傅淩先打了急救電話,将徐竟送去了醫院。
傅淩在醫院守着徐竟輸液,林夏出去買早餐,排隊的功夫,林夏還在用心聲和遲來雪聊着:“奇怪了,昨天徐竟看着還好好的,晚上也一直開着空調,怎麼就突然發燒了。”
遲來雪擡平的左手手指微微往下勾着,右手曲着的食指指節抵着下巴,垂眼想着什麼,道:“一會兒我給查查。”
林夏調侃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懂看病。”
遲來雪輕笑着俯身,雙手趴在林夏的肩頭,臉貼着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說:“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不過沒關系,我慢慢和你說。”
林夏本來很随性的站姿刷一下就直了,排在他後面的人看不見遲來雪,驚訝地看着前面突然站軍姿的小夥。
林夏從牙縫裡擠出一句:“過分了嗷,爪子挪開。”
然而,得到的回應卻是:“我不。”
不但如此,某狐狸還得寸進尺地用臉蹭了蹭他的臉和脖子。
偏偏林夏還不能拿他怎麼樣,遲來雪在他身邊一直是個bug般的存在,打又打不過,雖然也不舍得打。
來去自如,肆意妄為。林夏除了名字外不知道他的任何信息,反倒是林夏全方位都被扒了個幹淨。
遲來雪知道他的來處、歸處、從小到大的一切信息,似乎是伴着他長大的一般。
林夏越想越郁悶,他也是個神奇的人,頭往旁邊動了動,直接問道:“你有什麼弱點嗎?”
林夏這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放在哪都會被人誤會,還好遲來雪是個有同樣病情的死戀愛腦,他的回答是:“你。”
林夏:“……”
戀愛腦無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