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應聘這份工作的,應該會有異能,也就是也是所說的奇化,可巫硯觀察了錢石蘿許久,也沒看出些端倪。
之前葉詩跟他解釋過,一個人奇化的方向跟生理,性格和心理都有關系,簡單來說,身體強壯的人會往增強體力的方向奇化,性格方面,強硬的類型會往攻擊性強的方向奇化,就這兩點來看,錢石蘿都不符合戰鬥力強這一特質。
但葉詩也告訴過他,看人不能隻看表面,如果一個人受過很重的傷害,會對力量有強烈的渴求,又沒被異化吞噬,很可能會獲得強大的力量。
錢石蘿也不像受過那種傷害的人。
委托人是個年輕男人,是受害者的男朋友,受害者是位年輕女性,這一系列的案件皆是如此,受害者年齡相近,皆為十多歲到二十多歲的女性,被割去鼻子,兇手至今未落網,案子成為懸案,被擱置一邊,有的受害者親人放棄了追尋兇手,回歸生活,但也有人無法接受事實,還在到處尋找,面前的委托人就是如此。
每次發生類似的案子,褚杉都會想辦法打聽,但要辦的案子太多了,分給一個案子的時間是有限的,到時間了,找不到,就得去查别的案子。
在長時間的等待中,褚杉意識到要想找到兇手,他得尋找别的辦法,他找過私人偵探,那些偵探大多是些騙錢的,有些本事的,也點在了找小三上,也有查兇案的,但一聽說是這件懸案,大多緘默不語。
直到有一天,一個偵探被褚杉糾纏得不耐煩了,才告訴他,查過這件案子的偵探都失蹤了,這件案子的兇手可能不是普通人。
當一件事的死亡率為百分百,再貪錢的人也會選擇遠離。
但那個人又告訴褚杉,一條道走不通,就得換一條道,這才有了如今的會面。
事情拖到今天,褚杉對找到兇手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隻是一想到要放棄,他就感覺有一股無名的火在燒着他,驅使他像行屍走肉般繼續尋找。
面前的人是否有能力解決這件案子?褚杉的思考能力已經趨于麻木,對面的人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直到他聽到對面的人說了句,“你的鼻子真漂亮。”
他在說誰的鼻子漂亮?
褚杉微微側頭,看到了坐在一邊的錢石蘿,哦,對了,是她的。
她什麼時候來的?
好像是剛才。
錢石蘿聽了,半晌才發現這個方向隻有她,沒有别人,“你是說我?”
葉詩沒答,隻是收起桌上的資料,起身對褚杉道,“你的委托我已經收到了。”
從小區出來,三人往地下車庫走,巫硯還在看手上的資料,他知道葉詩的觀察力很強,估計早就察覺到了什麼,但正是如此,他才不能隻依靠葉詩。
看目前的資料,受害者的共同點就是性别,相近的年齡和被割掉的鼻子,但職業相差較大,兇手為什麼會執着于一個鼻子?
兇手的鼻子毀了?所以看到漂亮的鼻子就想割掉?那兇手可能是整容手術的受害者。
他正想着,葉詩就開口了,“錢小姐對這件案子有什麼看法?”
錢石蘿沒想到葉詩會先問她,不過一想到這可能是應聘的測試,她小心謹慎不少,“我想先看資料。”
巫硯将資料給她,錢石蘿看了十多分鐘,車子也從小區駛出,駛進了他們所在的小區。
當車子駛進車庫時,錢石蘿将資料還給巫硯,“受害者的鼻子很像。”
這一點巫硯也察覺到了,不僅是巫硯,那些查案的警察和偵探都能察覺到,大家都知道共同點是鼻子,如果錢石蘿看了十多分鐘,隻看出這麼一點,那麼實在令人失望。
葉詩問她,“怎麼個像法?”
“幾乎像是一個模型裡雕刻出來的,當然每個人的鼻子看上去不一樣,但它的比例是一樣的,遵循了同一種規律,兇手執着的不是鼻子,而是某一個鼻子,我說得對嗎?”
巫硯聽的時候,又翻了一遍資料,這些鼻子很像,觀察力強的人很容易就能發現,但涉及到比例這種問題,就得需要電腦來分析,而錢石蘿空口就說這些鼻子比例一樣,甚至一口斷定兇手的目标不是鼻子,而是某一個鼻子,他不知道這其中有幾分是猜的,葉詩又是怎麼看這一回答。
葉詩道,“錢小姐的眼睛簡直像尺一樣準确。”
那就是她說對了。
不過葉詩也看出來了,這話聽着又像是在自賣自誇,巫硯作為唯一一個什麼也沒察覺到的,心裡頭怪不是滋味的。
葉詩在前頭走着,快進電梯時,轉身對兩人道,“親愛的,這件案子就交給你和錢小姐了。”
巫硯一愣,問他,“那你呢?”
“我是老闆,當然是坐鎮中央,指揮調度。”
所謂的坐鎮中央,指揮調度,巫硯敢肯定,是吃飯睡覺和打遊戲三件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