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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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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緊了牙齒,不敢再發出痛呼,以免引來更嚴厲的責罰。

圍觀的人倒吸一口氣,她們原本是為了看熱鬧而跟來,此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因為阿瑤而不平衡多日的心,在抽打聲中漸漸恢複冷靜。她們差點忘了,在阿瑤到來前,滄姑最無法容許她們有多餘的心思,有人妄圖以告密的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犯了大忌。

被鞭打的婢女在默默數着次數,她的眼睛因為疼痛而流淚,往圍觀人群中看去的一眼委屈又怨怼。

數到第二十次時,滄姑将枝條收起,她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年輕女子的臉。

這些人在想什麼她最清楚不過。

不允許接近公子被當做最嚴苛的律令執行許久,可是新來的婢女打破了一切,她靠着手段介入公子與王姬之間,甚至可能平安無事地從公子的寝屋出來。或許她很快就要脫離隻能幹苦力的身份,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

滄姑狠狠扔下手中的枝條,她費了多少心思才令這群少女本分地幹活,阿瑤不過幾天就讓她們生出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心。

“如果被我知道你們做下錯事,我親自将你們拉到集市。”

原本不服氣的婢女此時終于生出畏懼,滄姑賣出不聽話的奴仆,甯願賠錢也要将他們送到最糟糕的買主身邊。

自從滄姑開始施行責罰,圃芽便默默地低下頭,好似周圍的一切與她無關。

滄姑瞥了她一眼,她的确是最安分守己的婢女,在這群婢女中資曆算是最老的,從十歲開始她就跟在滄姑身邊,現下已經是第六個年頭了。

這個年紀,一般是滄姑出面為她尋找配對的丈夫,之後生兒育女。奴隸的丈夫,自然也是奴隸,生下的孩子亦擺脫不了奴隸的身份,生生世世服侍主人。

這是維持天下穩定的禮制,是每個人生下來便不可違抗的命運。

隻是總有人産生異想天開的幻想,特别是擁有不平凡的容貌時,少有人能甘願生生世世跪伏在地上。

滄姑的眼底終于洩露出一絲擔憂,她望着公子寝屋的方向,阿瑤還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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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睜着眼睛望着已經亮堂的屋子,身上的重量令她感到疲憊。

她微動了動身體,立即牽扯肩膀上的疼痛,而始作俑者卻靠在她的肩上安然入睡,他的手臂還壓在她身上,這令她一夜無法動彈。

她又望了一眼旁邊的劍架,三柄長度不一的青銅劍被安放在架子上,她伸了伸手臂,還差一段距離才可取下它。

雍殊做了一夜淩亂的夢,但難得的是他睡醒時竟覺得已許久沒有這般舒服地睡過,他的手碰到帶着涼意的地,在陽光照到他的眼睛時,他往暗處躲避。

阿瑤感受着脖子上發尾的刺撓,随着他的動作在她的皮膚上來回掃動,令她一夜未睡後更加不耐煩。

頭皮上突然的刺痛令雍殊徹底清醒過來,阿瑤扔去手中的頭發,她知道他睜開了眼,他的睫毛掃過她的下颚,之後又快速眨動了幾下。

雍殊撐着地面坐起身後,終于看向躺在地上的女子,她的身下是他的衣袍,而裸露在外的肩膀上血迹斑斑,幾滴血液濺落在她身上。

除了那道明顯的牙印,旁邊還有零星的幾個紅印。雍殊眸光閃了閃,他垂眸看向自己,果不其然,白色的中衣上也沾上了已經幹涸的血液。

早晨的陽光照入窗戶,形成一道道可見的光柱,溫度合宜地落在雍殊屈起的手指上,在陽光眷顧處,細微的塵埃如金粉閃爍。

雍殊聽見耳邊“锃”的一聲清響,鋒利的劍尖抵在他的喉結上,順着熟悉的劍,看到了雙手提劍的女子,她跪坐在他面前,劍的重量令她被壓得僵硬的手臂發顫。

她看上去想殺了他,因為昨夜他對她做下的事情。

不可避免地又看到她肩膀上的傷口,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恍如精美的綢緞被劃開一道口子,一個往外滲血的牙印鑲嵌其中。

如果隻是咬了她一口,她的憤怒不至于讓她産生這般濃郁的殺意。

阿瑤看着他顔色淺淡的唇,握在劍柄上的雙手更加用力。

他哪裡是人人稱贊的君子,不過是披着人皮的野獸,在罪惡的黑暗中放任自己的欲望。

耳邊的舔舐聲似乎又響了起來,阿瑤的手臂晃動了一下,便在雍殊的脖子上落下細短的一條線,雍殊往後稍退,她的劍便跟上。

隻是遲遲沒有殺了他這輕薄之徒。

他隻是面容平靜地等待她的動作,似乎她拿的不是能奪走性命的武器,隻是閑暇玩鬧時用的玩具。

這個認知令阿瑤抿緊了唇。

他看穿了這個女子的膽怯,她有了對新生活的期待,有對他人的承諾,因此她束手束腳,不敢再沖動地報複。

雍殊擡手将身前的劍移開,她警告似的瞪着他,引來他輕蔑的疑問:“你想給我陪葬嗎?”

锵的一聲,她終于取得的劍被松手摔落在地,雍殊起身将這柄青銅劍放回劍架最上的位置,他望着明亮的屋外,語氣不辨情緒道:“出去。”

阿瑤怨恨地看着他的動作,因氣憤而抖動不止的手指重新将亂糟糟的衣裳穿戴整齊,她從地上站起往門扉快步走去,不知何時這扇門又能打開了,過了一夜她才得以離開。

摔門的聲音如此劇烈,昭示她心中的怒氣之盛,雍殊站在窗邊,阿瑤的身影在樹幹之間跑動,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記憶歸攏,他理清了自己昨天飲下酒液之後的經曆。

原本是為了讓薇姬同樣擁有烙印,但到了後面,在耳邊的哭泣聲中,他安撫般舔去她流下的血。

口腔中的血腥味被另一種感覺取代,而原本想要報複的心思也變了味。

明媚的陽光裡,雍殊的臉色有些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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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瑤原本以為自己回來時會接受其他人異樣的眼光,但是屋裡卻沒有人。也是,已經日上三竿,滄姑怎麼會允許這些婢女無所事事地待在屋裡。

現在自然沒有熱水,阿瑤忍着寒冷将身上擦拭了一番,再換下已經髒污的衣物,脫下外衣時,她又聞到了布料上的酒味。昨天夜裡,她便是在這種令人感到醉意的味道中計劃如何拔出劍,再用什麼姿勢一擊斃命。

可是終于有機會持劍時,她猶豫了。

如雍殊所說,她若是殺了他,她這條在他人看來不值錢的性命都不足以相抵。

之前遇到刺客時她還能不管不顧地拼死一搏,但随着她經曆的事情越多,空白許久的腦海被填補了新的記憶,她開始懼怕死亡。

阿瑤出氣地捶打換下的衣物,仿佛将它當作卑鄙的公子殊。

再忍耐三天,冬烝祭時無論是王姬還是雍殊,都會跟在國君身邊去往宗廟祭祀,那時沒有人會在意她這個小小的婢女,她便可以和祁碩離開雍國,天高地迥,她會見識到更廣闊的世界,也會找到自己該走的路。

一時之間院子中隻有搗衣杵敲打濕潤布料的聲音,阿瑤的手指被冰冷井水凍得發僵,衣襟處的血迹才終于清洗幹淨。

肩膀上的傷口已經上了傷藥,但牽扯時仍有痛意傳來,比疼痛更加難以忍受的,是另一種感受。阿瑤抓緊了手中的濕衣,他剛開始隻是安撫,後來漸漸有些貪婪,但又顧忌着什麼隻輾轉在牙印周圍。

這個公子殊真是對王姬愛意難消,在醉酒時仍然抑制不住喚她的名字。

出神時,院子裡出現了靠近的腳步聲,屬于婢女的裙擺停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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