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蘇流雲終于靠在了卡座柔軟的沙發背上,閉着眼睛,小臉粉白粉白的,一看就是喝的有點多了。
卓昊微微晃了晃自己也有些發暈的腦袋。
沒錯,他主動來和蘇流雲示好,就是為了能夠接近他,在他的酒裡下藥。
不過他也很謹慎,并沒有一開始就下手。
時候還早,如果蘇流雲剛喝下一杯就醉了,說不定會引起懷疑,再說小周和葉圓月還清醒着,要是這兩人直接送蘇流雲回酒店,那就功虧一篑了。
所以他一直在和蘇流雲他們玩遊戲,擲骰子,不停地勸酒,直到葉圓月突然接到家裡電話提前退場了,小周也喝得五迷三道地癱倒在沙發上後,他才将袖管裡藏着的膠囊擠破,将藥粉灑到了蘇流雲的杯子裡,晃了晃之後,趁無人注意,哄着蘇流雲喝了下去後,便開始行動了。
卓昊先将蘇流雲扯離沙發,扶着他往外走,走到一半的時候他開始呼喚蘇流雲:“流雲,你還好嗎?可以自己走嗎?”
蘇流雲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瞧了卓昊一會兒後,終于認出來了:“是卓昊哥哥啊。”
然後他又眯起眼睛掃了一圈,嘟囔着問道:“小周他們呢?”
“他們在前面呢,葉圓月扶着小周先走了。”卓昊故作溫柔地哄道,“大部分人都開始撤了,我們也趕緊回酒店休息吧。”
蘇流雲點了點頭,扯了扯襯衫的領口:“我熱死了。”
藥效開始上來了。
卓昊唇邊揚起笑意,眼神是怨毒又興奮的:“回去趕緊沖把澡就好了。”
等到了酒店,這個小賤人就徹底玩完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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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蘇流雲的房間時,卓昊裝作關懷地問蘇流雲:“到了,需不需要我扶你進去?”
蘇流雲搖了搖頭:“小周他們肯定在裡面了,不麻煩卓昊哥哥。”
這個回答正合卓昊的意思,其實就算蘇流雲要求他扶進去,他也不會搭理蘇流雲的。
現在這個房間就是一個會吞噬錦繡前程的怪獸,是他專門為蘇流雲設計的陷阱,隻能蘇流雲隻身前往。
見到蘇流雲進去了,卓昊便趕忙往前邊自己的房間走。
他今天喝得也有點多,這會兒看東西都有重影,天花闆和地闆都是歪斜的,他需要趕緊回去,用冷水洗把臉清醒清醒,不然就要錯過接下來的好戲了。
蘇流雲進了房間後,本來迷茫的眼神轉瞬就清明了,他先是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邊洗還邊低聲吐槽:“這麼點雕蟲小技還敢來搞我?”
擡起頭後,他嘟着嘴,伸手捏了捏自己略帶點嬰兒肥的臉,自我懷疑道:“難道是因為我現在法力低微,氣場弱了很多,瞧起來特别好欺負?”
“哎喲喲,那這回卓昊可要深刻地理解,’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真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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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昊刷開自己的房門,頭越來越暈乎,于是也顧不得去衛生間了,他徑直躺到了床上,準備先緩一緩再行動。
反正蘇流雲辦起事來也沒那麼快的。
哪想到他剛躺下,背上就貼過來一個凹凸有緻的柔軟軀體,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還對着他耳畔吹了口熱氣:“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人家等你很久了!”
房内隻開了盞床頭燈,光線很是昏暗,加上卓昊現在暈暈乎乎的,不是很看得清來人的長相,不過那不重要,能夠刷進來的人,肯定是自己給過房卡的粉絲。
他艹粉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本來就是解決生理需求,換誰來都一樣,因而沒有起任何疑心。
他閉着眼睛道:“怎麼來之前不先和我說聲?剛才吓我一跳!”
“當然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呀。”
女生邊溫柔似水地說着,手邊不規矩地往下摸去....
卓昊呼吸開始局促,幾乎沒有怎麼掙紮和思考,就翻身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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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雲躺到床上後,終于摸出了手機,果然看到劉飛飛的定位就在距離自己不到十幾米遠的地方。
不用看也能想到劉飛飛現在肯定是鬼鬼祟祟地蹲在角落裡,緊張地眯着他那雙綠豆小眼睛,全神貫注地盯着走廊上的動靜。
蘇流雲發了條信息:【怎麼樣?】
劉飛飛幾乎是秒回:【一直開着直播呢,他已經進去了。】
蘇流雲坐了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棒棒糖,非常認真地剝開糖紙,塞進嘴裡後,才瞥了眼手機屏幕,笑着回複:【等會兒更炸呢。】
卓昊的陰損計謀要是給到旁人,那基本隻能認栽了,可是對手是蘇流雲的話,那的确是不夠看了。
從卓昊在酒吧主動示好之後,蘇流雲就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他要憋什麼壞了,隻是一時之間猜不到他打算做什麼來坑害自己。
直到蘇流雲發現自己的杯子裡被加了□□後,他就肯定了卓昊的計劃。
于是蘇流雲立刻通知了劉飛飛,讓劉飛飛先去他的房間探查一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再讓劉飛飛用貼紙在他和卓昊的房門号上做了點手腳,将兩個門牌号給暫且調換了。
劉飛飛做完這些,剛躲起來沒多久,就見到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出現了,是一個有名的外圍,進了門牌号是蘇流雲,實際是卓昊的房間。
之後劉飛飛又将門牌号上的貼紙撕了下來,一切恢複了原狀。
【這孫子還真挺陰險的,竟然想出這麼下三濫的招數。】劉飛飛一臉鄙視地發信息,【不過我很好奇,這房門号換了,可是房卡沒換,那女的是怎麼進去的?】
蘇流雲回了句:【葉圓月在大堂撞了她一下,換了房卡,所以她不會知道,自己走錯房間了。】
沒錯,葉圓月中途回家根本就是個幌子,用來讓卓昊放松警惕的。
所以在卓昊不知道的時候,蘇流雲早就将原本給他設置的陷阱,轉移給了卓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