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是,呵呵。”齊譽不答,隻是盯着姜方然的一舉一動。
“你們接觸過?”徐樂延感覺齊譽話裡有話,姜方然的狠毒,是他從姜夏口中知道的,齊譽若是不曾接觸過此人,大概也不會從一個照面就識得此人心性。
“有過接觸,所以你讓我們瞧他,是……”
“哦!”徐樂延趕緊回答:“剛剛裡面走出了一個人,我認得,正是肆乘軍主帥無雙。”
“什麼?”
“他在這兒幹嘛?”
李長樂和宋延年的聲音此起彼伏,倒是齊譽陷入了沉思。
徐樂延突然想到,延年和長樂永遠都是最捧他場的那兩個,不論他們有沒有懂他表達的意思,都會很激動的給足反應。
唉……這些年他還能感受到快樂,還在積極地面對一切,可真是多虧了他們。
“為什麼在這兒我也不清楚,但是總歸有了無雙的消息。我本來也打算先回去找你們,然後再讓人來盯着無雙,沒想到你們先一步過來找我了。”
“這不是擔心你嘛!”李長樂聲音都有些委屈了,剛剛可急死她了,生怕樂延有危險。
“你可不知道,我們剛回去的時候,發現你不在,我們幾個有多害怕!”宋延年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他鄭重地囑咐着徐樂延:“我說,下次再有這種事,你還是先等我們回來,或者你親自給我們留個記号也行。就算我們看到了姜夏留下的消息,那也不是你的,總歸是沒底。”
“以後我會留的,放心啦。”徐樂延笑着看着延年和長樂,事出緊急,而且他以為他們不會這麼早就回來,也沒算到他說服無念就用了大量的時間。
一開始,他可隻以為去看一眼就可以回去了呢!
“青痕和蔣逸留下一個人吧,無雙的蹤迹必須在我們手裡。”
“青痕和蔣逸不能走,少了一個,我們的危險性就多了幾分。不過,别擔心。”
宋延年回頭,比了個手勢,立刻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在了他的面前。
“那個院子,看見沒。”宋延年朝着無雙所在的院子指去,“盯着那間房裡的人,他……”
宋延年突然卡了殼,突然回頭問向徐樂延:“他穿的什麼?大概有什麼特點?”
沒辦法,他沒見過無雙,所以根本描述不清。
“穿了個黑色長袍,整個人都被包在裡面,特點是臉上有個很長的刀疤,從右邊的眼角處一直延伸到左邊的嘴角。”
“記住了嗎,盯緊他,随時和我彙報他的動向!”
“是!”
那黑衣人得了命令便消失在叢林之中,宋延年這才對着徐樂延說道:
“這下放心了吧,我們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嗯。”
姜姒默不作聲地跟在了一行人的後面,她本來也不愛過問他們的事,更何況知道了這幾個人的身份,更不想參與其中了。
皇室,那可是更可怕的存在,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她的願望還沒實現,她可不能死。
沒了後顧之憂,幾個人的步伐就快得多了,他們回到了姜家的宅子後便立刻開始收拾行李。
姜方然大概還是會回來住的,萬一和他們碰上就不好了。
更何況他和齊譽有過照面,不論他還記不記得齊譽,這個地方都不能再住得了。
“看來我們要睡在馬車裡咯。”李長樂有些興奮,她還沒試過在外面睡馬車呢!
“其實……也不至于。”姜姒看着忙活起來的幾個人解釋道:“姜方然大概不會一直待在這裡。”
“為什麼?”李長樂不大懂她怎麼得出的結論。
“姜方然……怎麼說呢,他閑不下來。隻要沒有事做,他整個人就會變得極為敏感、易怒,除非找到了新的事情做,不然他會一直處在這個狀态中。所以,他不會安心地在此處休息,大概會出去辦别的事。”
“沒關系,左右今晚他都是要回來住的,我們在外面住一晚也安全一些,免得不必要的麻煩。”
李長樂知道姜姒對于她們不得不出去睡馬車這件事有些内疚,安慰了兩句,更何況,她是真的很開心,畢竟這是她沒體驗過的。
“嗯。”姜姒點點頭,她也知道姜方然的突然出現不是她能預料到的。
“從側門出去,順着小路一直往南走,有一處廢棄的寺面,那裡可以住人。”
姜姒說到這兒,突然跑回了房内,又拿出了幾床被子。
“雖說是夏天,但夜裡多少會有些寒涼,你們穿得也不多,冷了就把被子蓋上。”
青痕接過了姜姒手中的被子,就打算送到停在側門的馬車上。
姜姒又從懷裡掏出了個青色泥團,塞到了李長樂的手中。
“這個是驅蟲的,拿着它,一般的昆蟲不會近你們的身。”
李長樂開心地和姜姒道謝,她真的想得很周到,不像她,除了興奮還是興奮,腦袋裡根本沒裝别的。
姜姒還打算囑咐什麼,無念卻突然跑了過來,焦急地同她們說道:
“你們快些走,二公子馬上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