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楚延冷笑道:“他倒也真不敢對言益做什麼。反正也不指望能就此扳倒言益,不過能三月不見到他也挺好,少見他一天,本王就能少惡心一日。”
“便宜他了,太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就放任不管了,果然是婦道人家,不堪重用!”鄭先左顧右盼了一番,兩邊無人才敢這麼大言不慚的說着大逆不道的話。
“你可别小瞧那老太婆,這些年她可是一直忍着呢,拿不到言益手中十萬大軍的掌控權,她是不會對言益做什麼的。”
坐進馬車,白楚延長歎一口氣,“現在咱們就等白楚斂和言益兩個病秧子,到底是誰先咽氣了。”
“不過,本王也不介意親自送他們早日歸西。”
言益睜開眼睛,有點愣神的躺了一會,剛想起來便感覺到胸口一沉,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正壓在他身上睡得安穩。
他嘴角輕揚,沒把人叫醒就着現在的姿勢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着姜洄的小腦袋,很是享受此刻的安甯。
頭發上傳來癢意,姜洄睡眼迷蒙的爬起,下意識的查看言益的情況。言益在她醒來之際迅速将手縮了回去,盯着她說道:“在我身上睡得挺舒服哈?”
姜洄:……
這人說話怎麼老是讓人想歪呢?不就是借他胸口靠一會嘛,以至于剛醒來就這麼陰陽怪氣的。
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姜洄不打算和他計較,她伸手探了探言益的腦袋,沒發燒,人也醒了,情況算是穩定下來了。
言益掙紮着想起身,姜洄見狀将軟枕塞了過去讓他能舒服的靠在床上。
“你去休息吧,去喊姜安過來,我有話要問。”言益感覺這回自己應該是睡了很久,他有點擔心宮裡面的情況。
“現在什麼情況?”
姜安很快頂替了姜洄的位置在身旁伺候。
“皇上下旨讓您閉門思過,罰了年半年俸祿。”
言益早已猜到,就這點小事,不值得那老妖婆明目張膽的和自己翻臉。
“白楚延那邊呢,沒動靜?”
姜安搖搖頭回道:“敦親王那邊最近倒是很安靜,也不過就是在您和公主這件事情上找了幾個禦史彈劾您罷了。”
“你沒和姜洄說這些吧。”
“沒有,我都是按照主子您的吩咐從不在阿蠢面前提起白楚延的情況,再說了,您昏迷了兩日都是阿蠢衣不解帶的照顧您,連房間都沒怎麼出去,聽不到什麼的。”
“你說這倆日都是她在照顧我?”
“是啊。”姜安十分誠懇的點頭還不忘給姜洄攬一攬功勞,“您時不時就燒起來,都是她給您擦臉擦身子的,這方面還是姑娘好啊,幹活仔細認真,你可以少遭些罪,要我肯定做不來。”
言益照他的話想象,似乎看見了姜洄拿着毛巾輕輕扒開自己的衣服給自己擦臉擦身體的畫面,想着想着血氣上湧耳尖便泛起異樣的紅。
姜安說完就在觀察言益的反應,卻看見言益的臉色開始泛紅,他有點擔心的伸過手想給他探探溫度被言益一巴掌打開,“幹什麼?”
“主子,我看您臉挺紅的,是不是又發燒了,您等着,我這就去請大夫。”
姜安說完撒丫子就跑。
“回來!”言益将人吼住。
“我沒事。”
言益在床上坐了一會,還在想着姜安剛才的話,他突然擡頭盯着姜安,回過味來。
姜安老老實實的站在旁邊,被這麼一盯着連忙将這幾日自己做過的事情回想了一遍,看看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遺漏了什麼。
“你讓一個姑娘給我擦洗身體,髒活累活都讓她做了,你幹什麼去了?”
姜安:???
主子,您怎麼老是改不掉這不安套路出牌的毛病,這可犯規啊!
還有我幹什麼去了,我這不是為您打聽消息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