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言益的面,這些亂嚼舌根的人不敢發作,灰溜溜逃走,轉頭就将王子凡的惡行告發給了皇帝。
被王子-凡毆打的人之中不乏重臣子女,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不管事出何由,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孩子被打了,做父母的總是要為其讨回公道的。
白楚斂正發愁沒有法子整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誰想他轉身就把把柄送了過來。
王子凡被人壓着又跪到了昨晚上的地上。面對帝王,面對群情激奮的長輩,王子凡絲毫不怯,作為一個丈夫,他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子,還活着幹什麼?
白楚斂裝作很是傷神的樣子說起話來唉聲歎氣的,“你又在鬧些什麼?就不能安生一些嗎?非要把朕的秋獵盛典攪合完了你才甘心嗎?”
“草民有罪,請皇上責罰!”無論如何,先認錯總歸是沒錯的。
“哼!責罰?”白楚斂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長澤侯府世子爺,大将軍的好女婿好姑爺,誰敢責罰你呀?”
王子凡将頭低的更低,他連連磕了幾個頭,“皇上說笑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任憑草民身份再高那也是大夏的人,皇上的臣民。草民自知打人不對,大大的不對,草民願意按大夏律法受罰,請皇上責罰。”
王子凡挺直腰背認罪認得幹脆利落。姜洄站在場外不由的替他捏了把汗,朝着言益問道:“你真的不進去幫他一把嗎?皇帝明顯的就是想拿他發洩怒火。”
言益搖頭,“不用,這些點事情他能處理,至少現在,先發制人這點他做的不錯。”
姜安快步走到言益身邊,在他耳邊低語:“長澤侯,來了。”
“好!好一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有罪就認,有錯就罰,不愧是我的兒子。”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好久才見一白發老頭手持拂塵走了過來。
言益見狀快步走了過去問好:“侯爺。”
“嗯,小益啊,你怎麼也在這啊?這風大,小心刮得你又病了。”長澤侯一臉慈祥的和言益打招呼。
言益臉上難得的露出溫情,他笑道:“哪就這麼弱了呢,風一吹就倒,好久沒有出來了,散散心罷了”
“那就好。先不說了,等老夫教訓完那個不孝子,再和小益好好叙叙舊。”
“好。”
“爹爹!”王子曦緩緩跑了過來,高興的喊人。
王倔親昵的摸了摸她的頭朝她說道:“乖,先和你言益哥哥待着,爹爹先去收拾你那個蠢貨哥哥再來找你。”
“哦。”
太後也收到了消息,帶着人步伐匆忙的趕到了現場。姜洄是第一次在太後臉上看到了憤恨交加中帶着恐懼的臉色。
堂堂太後,天下地位最高的女人居然會害怕一個徒有頭銜沒有實權的臣子?她看了看身邊的言益,希望他能給自己解惑。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告訴你。”
“臣,王倔,拜見皇帝陛下,拜見太後娘娘,皇上萬歲,太後娘娘千歲。”王倔放下拂塵一絲不苟的跪拜問安。
“起來吧。”
“謝皇上。”
“長澤侯不是一向喜歡到處雲遊,修仙問道的嗎?今天怎麼有空到朕的秋獵盛會來了?”
“回陛下,臣和衆位道友最近就在附近的長枯山上夜觀天象求神問道,得知最近秋獵盛會舉行,想着來和皇上和娘娘請個安問個好。”
“呵!比你這個兒子,你倒是有心了。”
“一路進來,事情我都聽說了,臣還是那句話,該怎麼罰就怎麼罰,臣絕無二話。”
“好。卿也算是熟讀律法,不知這王子凡所犯罪行該如何處罰?”
“回皇上,傷及拔發方寸以上,笞二十。若血從耳目出及内損吐血者,各加二等。”
“好,王子凡可是将人打的鮮血直流了,朕罰他三十鞭,侯爺沒有意見吧?”
“臣,無意見。”
下面的人很快搬上行刑的工具,王子凡被脫光了上衣,清脆的鞭子聲響起。
白楚斂聽着這悅耳的聲音,心思有些飄了說話突然就沒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