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我呢,爹你要給我帶什麼?”王子凡一臉希冀。
“給你帶一頓暴打,要嗎?”
“您慢走,一路平安!”王子凡彎腰十分恭敬的請人離開。
回程的路途中,王子凡死皮賴臉的非要和言益同乘一車,因為言益身體的原因,他的馬車總是又大又軟和的,坐着賊舒服。
言益無語的看着在自己車上蹭吃蹭喝的兩個人,“我說。”他指着王子凡道:“他來我能理解,安小姐,你來幹什麼?”
“沒看出來嗎?照顧我夫君啊。”
看着親密無間的兩人,言益一陣惡寒,安衡月這戲演的,也太能犧牲了吧,前幾天兩人一見面吵的要死要活的,現在好的跟真的似的。
“我說,這也沒外人,你們就别裝了,看着怪膈應人的。”
安衡月聞言坐的離王子凡遠了一些,人一離開,王子凡拉下臉陰陽怪氣道:“有些人就是見不得别人孩子老婆熱炕頭,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呀!”
言益直翻白眼,“孩子?老婆?哪一個你有了?媳婦是你了嗎,你就在這洋洋得意?”
“切!那又怎麼樣,至少大家心中已經認可了。”
說完他掏出一直藏在身後的盒子遞給安衡月,“給,送你的新婚禮物?”
“你送我?不會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吧?”安衡月可不敢輕易打開,畢竟以前王子凡也不是沒送過她禮物,生辰宴上的癞蛤蟆,中秋節鬼臉燈等等,簡直不堪入目。
“瞧不起小爺是不,小爺也是能送得起正經東西的。”他拿過安衡月手中的盒子,滿臉炫耀道:“看看,兵器榜上排名第四的離淮劍。”
安衡月抽出劍,一股寒意襲來,寒霜劍意離人斷腸。她将劍來回擺弄,看得出來很是喜歡。
“離淮劍雖然排名第四,但是已經許久未出現過了,你在哪裡找到的?”
王子凡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眼睛的往言益那邊瞟過去,見言益隻是笑笑不語便拍着胸部豪氣的說道:“小爺好歹也混迹江湖那麼久了,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可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來的。”
其實也就花了個成本價,反正這玩意一直在典獄司武器庫裡積灰,還不如買來送給真正懂它的人。
“怎麼樣,是不是你此生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他湊過去一臉希冀的看着安衡月。
安衡月将劍收回劍鞘淡定的說道:“那倒不是,今日我還收到更好的。”
“不可能!這都第四了,你一個武癡,我不信你還能收到比這更好的。”
安衡月将劍放回盒子收好放在一邊,當着兩個大男人的面就開始寬衣解帶。
“我去!你幹嘛,我還在呢,你就當着外人的面做這種事?你也太豪放了吧!”王子凡一把按住她的手說道。
“放開。”安衡月掙開,“啧”了一聲“少自作多情了。”
她将外裳的扣子解下兩顆,拉抵領子方便漏出裡面的铠甲。
“看到沒有,這才是最好的。”
言益好奇的湊了過去,王子凡直接上手去摸被安衡月一巴掌打掉。
“這是寒絲金甲?”
“寒絲金甲?防禦力排名第二那個?這麼好的東西誰給你的?”王子凡震驚還想趁她不注意上手摸一下,可惜那領口已經被系了回去,捂得嚴嚴實實的。
“我猜是侯爺給的吧?我記得這東西一直在他手上。”
“不可能!我爹要是有着寶貝我能不知道?”說完他自己都有些不自信,畢竟做兒子的連他老子以前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我爹要是有這寶貝為什麼給你不給我,我還是不是他親兒子了?”
王子凡故作傷心語氣甚是可憐,安衡月見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問他,要是他喜歡自己可以脫下來給他的,反正他送的離淮劍自己也很喜歡。
“誰要那件破铠甲了,給你就是你的了,再說了小爺又不上戰場殺敵,這件東西本來就給你最合适了。
我隻是傷心,我爹甯願送别人那麼好的禮物也不見得給我也送些什麼,王子曦那丫頭,我爹都答應過年的時候給她帶青城山最甜的橘子,我呢,我什麼都沒有……嗚嗚嗚……”
他零零散散絮叨半天,車上兩人這才聽出他原來是嫉妒心在作祟。
“侯爺給你,是當做賠禮的吧,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先斬後奏了,逼着你選擇了王家,确實是對你不起。”
安衡月點點頭,“侯爺确實是這麼說的,說是賠禮,也是賀禮。”
“其實這樁婚事我一直心存感激的,畢竟摻和進我們安家這堆亂攤子裡,沒有誰能夠保證全身而退。”
言益安慰她道:“除了皇帝和白楚延,你落在誰家都不是什麼好事,好在侯爺也頂得住,至少現在太後和白楚延沒有那個實力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