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一早上,言益找人去喊姜洄過來陪自己用早飯,沒想到下人撲了個空。潇湘被人從從床上薅起來,看着姜人去樓空的房間,傷心不已。
她這是被金主抛棄了嗎?
面對言益的責問,潇湘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還愣着做什麼,去查她到底到哪去了,抓到人腿給我打斷!”
“是是是……”潇湘逃命似的趕忙退了出去。
剛出門迎面和姜安撞上。看見他手上的信封,潇湘敏銳的覺得這可能和姜洄有關,留了個心眼,沒有走太遠,準頭就找了個恰好能聽見裡面的對話的地方。
“王子凡和安姑娘已經安全返回。”
“回來了為什麼不來見我?”
“他們好像和阿蠢碰到了,送行的暗衛說王子凡死活要跟着阿蠢一起去。安姑娘犟不過他,也跟着去了。”
“還真是到哪都有他。”言益忍不住感慨,他剛想把人抓回來,好巧不巧的就讓王子凡給與上了。
“在哪?”
“他們好像帶着葉家小公子和他媳婦往青雲觀去了,葉家父母在那清修養生。”
姜安說完将一封信遞了上去,“這是早上接下來的,阿蠢寫給葉雲的信,咱們要不要發出去。”
言益接過信,看着滿滿的兩大頁的字,他眼底泛出冷意,恨不得将這兩頁紙射程篩子。言益邊看信邊哼哼:她對着自己都沒這麼多話可說。
姜洄的信前半段主要是給葉雲寫了一些提醒的話,将自己對礦區那邊的了解的情況一一寫了出來。
後面很多一段都是提醒葉雲,人心險惡,切莫輕信他人。家中之事不必牽挂自己會把葉家安排好。
【夜行需備防身之物,宿處當選安穩之所,飲食起居,亦當謹慎,勿貪涼飲冷,以免傷了身子……叛軍能平安順遂,早日歸來,珍重,珍重!】
姜洄的信語氣平常,話裡話外全是對兄長的關心,在嚴看來全然變了味道,這根本就是寫給情郎的。後半段未看完,言益氣惱的将信紙揉成一團丢了出去,渾身散發醋味的他渾然不覺的嘲諷着姜洄這如看護孩子般的語氣。
“她幹脆把葉雲領回去當兒子養算了!白養她這麼多年,我們出去做事的時候也沒見她關心過兩句,這才和葉雲見了幾天,看看,這麼多字。她一面都沒和我說過這麼多話!”
言益在屋裡氣得直跺腳,喊了半天也沒人應答,不想唱獨角戲的他看見面無表情的姜安直來氣,怒罵道:“你笑什麼?你好歹還是她哥,你看她關心過你嗎?心都不知道飛哪去了!”
姜安:我笑了嗎?罵我做什麼?
“沒有啊,我每次出去執行任務,阿蠢隻要在司裡都會給我準備一些救命的藥物,我會來也會關心我有沒有受傷,不僅是我,齊天他們也是一樣的,她沒問候過您嗎?不應該啊,太沒禮貌了。主子你别生氣,我之後好好說說她……”
在門外聽牆角的潇湘聽到姜安的發言識趣的趕緊躲到了暗處人看不見的地方。她都不用進去看也能猜到這會督主臉色肯定比鍋底都黑。她這會子到時十分敬佩督主的容人之量。就姜安這哪壺不開提哪壺,專往人肺管子裡捅的性子,可想而知,督主為了讓他能活到現在,花了多大的耐心。
“滾!”
言益忍無可忍的一聲怒吼成功阻止了姜安滔滔不絕的炫耀。姜安連滾帶爬的跑出來,又被言益叫了回去。
“信拿走,找一個善于筆迹模仿的,照抄一份,送出去。”
姜安撿起地上的紙團,剛走,言益又補充道:“抄前半段就行。”
姜安走後,言益又開始喊人。躲在角落裡裝死的潇湘被他揪了出來。
“督主,咱們這是去哪啊?”
“青雲觀。”
“去哪幹什麼?”潇湘心裡門清,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親口聽言益說。
“本督主自感殺虐太重,去上幾注香,消消罪孽。“
好吧,她就不該對言益有什麼期待,她家督主全身上下就屬這嘴最硬。
“姐姐,咱們這是去哪呀?“
葉秉拉着周月瑤的手忐忑不安,這是雖然有幸沒有死,但他心裡知道自己捅下的簍子不小。他心裡做好了決定,等他安頓好了父母和月瑤這就回去向孫家請罪。
“青雲觀,你爹娘在那裡,你哥讓我把你們送到之後想辦法送你們走。”
“我知道了,謝謝姐姐,等我安頓好一切之後,就回去找孫家人,不會牽累你們的。”
姜洄看向他,眼神帶着大量,這孩子才幾年不見怎就這麼消極了了,換做以前,他不應該尋一柄寶劍沖進孫家,不大戰三百回合不罷休的嗎?
“不用,孫家現在應該沒有時間找你們的麻煩。”
姜洄簡短的給二人說了下他們昏迷之後的事情。
“現在在外人眼中,你們已經是死人了,到了青雲觀之後,我安排人連同你父母一起将你們送出去,少露面,等風頭過了,你哥會接你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