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陽差點把花瓶沒砸了，回頭看見林嘉賢沒有反應，應該是沒有聽見詹峻盛說話，幹脆飛奔回房間偷偷接聽電話去了。

林嘉賢暗想，接的誰的電話，這麼奇奇怪怪的。

程陽：“你問這個幹嘛。”

詹峻盛：“我五一不是支教你了嗎，問一下我的教學後續啊，說吧，現在進行到我教程的哪一步了。”

程陽：“你說的那些……不行，都不行。”

詹峻盛：“哪裡不行了？裝作不小心，動手動腳有沒有試過。”

程陽：“你那個太沒禮貌了，她對肢體接觸很抗拒的，怎麼就就裝不小心？”

詹峻盛：“狗屁，你怎麼知道她抗拒肢體接觸？你去問問她那幾個前任，有沒有拉手親嘴？”

程陽：“你現在說話真的有點，髒髒的。”

詹峻盛：“你幾歲啊！我這叫直白。不會你死皮賴臉住那裡幾個月，手都沒拉過吧。”

程陽：“什麼叫……哪有你這樣說話的……我這叫講文明樹新風。”

詹峻盛：“等等，你現在不會還是那個死樣子，沒發過瘋吧。”

程陽：“我上次就說過你了，發瘋沒用，她前任就發神經啊，變成前任了。”

詹峻盛：“那人家有過曾經，你有過什麼？她最忠誠的小跟班。”

程陽：“我之前能跟二十多年，以後也能，你不懂。”

詹峻盛：“是，我不懂，但是我懂結婚的含金量。等你送她結婚的時候，我覺得你應該也懂。”

程陽：“……”

詹峻盛又說：“不發瘋那就追殺！沖上去，表白，失控，嫉妒，喝醋……”

程陽：“你這還是在發瘋，我還蠻想保持我這個形象的，她不會喜歡一個瘋瘋的男人，你不懂。”

詹峻盛：“好好好，你最懂，十年過去了人家還是不喜歡你。”

程陽覺得詹峻盛這句話太過分了，火氣上來當場就要挂電話。

“兄弟你不沖那我換個方式，我讓林嘉賢開拖拉機下山創你，你等着。”

“你别……你要幹什麼……”

餘杏：小賢，你最近有沒有覺得程陽怪怪的

林嘉賢：怎麼這麼說？

餘杏：剛剛詹峻盛偷偷摸摸跑出去打電話，一看是跟程陽打，跟程陽打為什麼要偷偷摸摸啊

林嘉賢：你别說，剛剛程陽接電話也是做鬼一樣

餘杏：這兩個人肯定有什麼事瞞着我們

餘杏：你等着，我去逼問

餘杏：啊啊啊啊啊啊，你知道我聽到什麼了嗎

餘杏：程陽居然有暗戀的人欸

餘杏：詹峻盛這樣的人也能做他軍師，笑死個人了，難怪追不上

暗戀？

林嘉賢擡頭看向已經關閉的電視，黑色屏幕照映出自己的臉，她這一瞬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三月底那天，她的直覺是對的嗎？

還是說其實另有其人？那天隻是錯覺。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

她嘗試學着問自己：此時此刻你在想什麼？是替朋友開心嗎？還是舍不得最後一個朋友也要離自己而去？

林嘉賢感覺自己已經看見程陽向她揮揮手，出去準備婚禮，奔向他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林嘉賢：居然！我都沒發現，你知道是誰嗎

餘杏：不清楚欸，好像是江城認識的人

餘杏：你一個人也小心一點，我昨天去山上給你求福，說你最近桃花有點多

林嘉賢：好啊！桃花來，桃花多多來

餘杏：千萬别，我怕你折在男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