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賢：“是，我導出來之後沒有修改過，連文件名稱都是原本的。”

高營：“可是你看……算了你也聽不懂，就是2号這個文件是被修改過的。”

林嘉賢心情有些複雜：“那可以複原嗎？”

高營搖搖頭：“并不是在這個文件基礎上修改的，是修改之後另存的文件放進去，找不到源文件，或許你可以再回去找找這天的錄像有沒有之前的版本。”

林嘉賢有些失望，但是有了進展也算是好事，她正要離開，高營卻叫住了她。

“林嘉賢，你知道淼淼怎麼了嗎？她最近好像心情不好，還和我提分手了。”

淼淼是六水的原名。

林嘉賢有些震驚高營的這句話，上次見面隻是有些微妙，沒想到六水行動這麼迅速，而且林嘉賢從沒聽六水講過關于分手的事情。

林嘉賢搖頭表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公司有個項目，把六水派去跟組了，最近也沒有回公司，我都沒見過她，她也沒有和我說過你們的事，要不是你今天跟我說，我都不知道你們分手了。”

高營：“那，那個項目在哪裡呢？我想去當面問問她，到底是什麼原因，我和她可以協商，我可以改啊。”

林嘉賢應下這件事。

林嘉賢看了楚藝和邱宇宋把兩場室内戲都拍完，才等到六水姗姗來遲。

“你怎麼來了。”

林嘉賢看見六水臉上沒什麼特别的表情，說：“我怎麼就不能來，我來看看我的藝人，看看我的大編劇啊。”

六水：“我看你是太閑了，杜總對你好，給藝管部招了好幾個新同事，也不知道多招個編劇來分擔我的壓力。”

林嘉賢不信她這個狀态是壓力很大。

“我看你現在狀态挺好的呀。”

六水深呼氣，說：“那是之前我喝多了酒，把我們導演臭罵了一頓，劇組裡的人現在都不敢惹我。唉，真是喝酒誤事，本來我都不想和别人說的，結果喝醉酒，所有人都知道我最近分手了。”

“你和高營真的分手了？昨天高營托我來問你，是什麼原因。”

“分手還能有什麼原因。高營就是個木頭，我圖身體去的，結果除了一身肌肉一無所有，我不喜歡這種人。”

林嘉賢點點頭，寬慰六水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然後轉告給高營，六水隻是覺得兩個人性格不是很适合，而且她想要把心思都放在事業上，現在在劇組這麼忙，也不好意思耽誤高營。

高營聽了這麼委婉的話，哭着喊着說他不會因為六水忙就同意分手的。

林嘉賢惱了，告訴他，六水已經做出決定了，她是不會走回頭路的。

不過也有好事發生，程陽相熟的那個剪輯師，很快就發現2号那天的監控問題。

“從這裡，十二點十分監控開始一直到十二點半，這半個小時是四點鐘的監控内容。四點零五的時候，監控應該是自己的原因突然模糊了一下。”

林嘉賢點頭：“是，這個監控買來之後一直有點問題，隔兩三個小時，畫面就會模糊。”

“那你看，十二點二十二的時候，也模糊了一下，和四點零五是不是一模一樣。六點半的時候也模糊了，但是畫面并不是完全一樣的。”

林嘉賢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喃喃道：“反正，都是夜晚，用後面的畫面覆蓋掉原本的監控畫面，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那天晚上，林嘉賢記得自己是十一點半離開的公司，還沒有離開的隻有零星幾個人。

她借口稱自己的金項鍊丢失，已經查過小區的監控，是在10月1日或者2日那兩天。

她拍下寫字樓大廳的監控，當天晚上盛陽的員工最後一個離開寫字樓的是王藍藍，十二點三十五。

雖然沒有抓到現行，但是在林嘉賢這裡，已經認定王藍藍暗中勾結粉絲。

因為隻是截止時間前十二小時的數據，所以江鳴粉絲不敢隻投剛好的票數。她們經過計算，以及第二天楚藝應援會收到的集資、盛陽官方新賣出的單曲數量，按照推算出的楚藝最高票數給江鳴投的票。

林嘉賢或許是太過憤怒，相通之後冷靜下來，不論王藍藍是因為原因做這種事，現在都沒有證據。

有一就有二，她相信十二月最後一天，年終考核數據截止時，藏在黑暗中的手會再一次伸進杜宜歆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