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三營的紀律、反應速度都是個中翹楚。
有支營隊原本試圖偷襲三營,結果他們居然能迅速回防,隻是眨眼的工夫就實現一次反包圍,反而将這隻營隊漸漸蠶食。
郁悶之餘,這些偏将軍們也被激起好勝心,開始認真對待演習。
他們一邊惡狠狠往嘴裡趕飯補充上午損失的體力,一邊與杜宣緣約定下次演習的時間。
杜宣緣笑道:“我與營中将士們約好,此次獲勝後好好休息兩日。”
她這樣一說,這些偏将軍們便生出些其他心思。
——學霸休息,那不就是學渣彎道超車的大好時機嗎?
于是他們便将下次演習時間約定在兩日後,隻等杜宣緣的三營剛剛休息完,軍紀渙散的時候一舉破敵。
杜宣緣看着他們但笑不語。
——剛剛睡醒的黃要善還不知道,三營已經是杜宣緣的三營了。
三日後,再次演習時,杜宣緣按上次的安排,立刻有人提出異議:“這個中心,不應公之于衆。戰場上又哪裡能輕易得知敵軍首領所在?”
這位提出異議的偏将軍三天前高低被捅了十幾棍。
杜宣緣同意他的提議,大家各自選擇中心秘而不宣,但幾乎所有人都想到另一件事——如果緘口不言,那誰又知道自己的中心究竟在哪呢?
他們都是大活人,自然是人在哪裡,哪裡便是中心。
幾位藏不住事兒的面上已經露出奇怪的笑容。
然而這次居然比上次還快結束。
演習結束時,軍營裡的午飯還沒有做完。
苦練三天的各營士卒對上剛剛休息完、精神飽滿的三營,根本擋不住對方的攻勢。
而各營偏将軍“移動的中心”偏偏屢屢撞上神出鬼沒的三營,死裡逃生都是不容易,好幾人直接“血濺當場”。
第二次演習前的盤口還有許多其他營士卒不服輸,押得各自營地。
兩次賭盤,倒是叫杜宣緣這個背地裡的東家小賺一筆。
不服輸的偏将軍們又約了第三次演習。
這次他們做了十足的準備,并暗中聯合,想要演習一開始就幹掉三營,再去争這個勝利。
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這次他們居然非常輕松就攻破三營的中心,三營士卒潰散而逃,穿着盔甲的主将不知被誰擊倒在地,一動不動。
黑色的铠甲上滿是灰粉痕迹。
見此,剛剛還牢不可破的聯盟瞬間瓦解,直接在三營的地盤上打了起來,四支營隊戰作一片,亂局中甚至分不清敵我。
最後幸存的偏将軍帶着他的殘兵在占領的地盤上哈哈大笑,為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欣喜若狂。
下一刻,沾着灰粉的木棍打在他的心口。
穿着士卒衣服的杜宣緣朝他粲然一笑:“兵不厭詐。”
原本潰散各處的三營士卒也紛紛聚攏過來,一旁觀戰的“屍體”們頓時發出恨鐵不成鋼的怒号。
好狡詐的小子!!!
另一頭,黃要善早就聽說杜宣緣和其他各營玩這種作戰的遊戲,在得知杜宣緣次次獲勝後,黃要善嗤笑着說:“與其他各營樹敵,她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遂不再去管這個無聊的遊戲。
就這樣又過去一個月。
在各營刻苦鑽研兵法下,他們也好幾次從杜宣緣手中搶到過幾次勝利。
雖然勝少敗多,但這更襯得來之不易的勝利鼓舞人心。
而親自外出的陳濤已經聯絡好各地軍隊。
他自覺憑定北軍那一堆花架子,定然無法抵禦北虜騎兵沖擊,隻是等他回到營地,瞧見神采奕奕、煥然一新的定北軍,陳濤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畢竟他印象裡的定北軍,可不是連普通小卒都在讨論攻擊招式、排兵布陣這種話題的軍隊。
陳濤一頭霧水回到自己的營帳,屁股底下的椅子還沒坐熱,就聽見外邊傳了聖旨的消息。
他就是算好時候回來等待聖旨指示的。
畢竟定北軍這個他幾乎完全說不上話的地方,陳濤根本就不稀得久待。
因為北虜騎兵已經陳兵塞外,顧不得什麼沐浴更衣的接旨利益,陳濤匆匆率各個将領行禮等待皇帝使者宣旨。
結果這道聖旨上的第一個要點,就把在場除杜宣緣外的所有人打蒙了。
擢升“陳仲因”為三品都督,督定北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