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合是宮女,屬于内侍。男人進宮當内侍,隻有一條路,閹割當太監!
小栗子:“我們這麼熟,騙你不成?”
楚雲江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該死的狗賊霍司晟許是覺得他身份不對勁,但又舍不得他的按穴技巧,于是想了這麼一招損棋。
擔心自己猜錯了,于是問道:“這種伺候,要去内監挨刀嗎?”
“要吧。”小栗子。
大概是看出楚雲江的極度不樂意,小栗子一臉真誠道:“你不是說過嗎?咱們太監是不比狀元差的有用人才。”
楚雲江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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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宮閣樓。
霍司晟正在與胡西環對弈。
“陛下,該你了。”胡西環撐着臉斜靠在榻上,一手執着白棋。
霍司晟端正坐在軟塌,一言不發,棋盤中的黑白子映在眼中。
“陛下,一盤棋都快下了大半日了,臣真的坐的腰都要斷了。”胡西環打趣。
霍司晟微微擡起眼眸,空散的眼睛,神采一點點聚起:“少去些南風館,腰自然會好。”
“哈哈哈,臣不像您,是個正常男人。”胡西環輕聲笑,接着身體微微前傾,道:“難道您就沒有那種感覺嗎?”
腦子裡浮現一幅畫面,兩個人光裸絞纏一起,口水斜溢,身下水聲呲呲。一種不适的感覺翻起來,霍司晟冷冷道:
“沒有合适的。”
“秋嬷嬷給你安排那個叫清合的宮女,長得标緻。”
“沒興趣!”霍司晟興緻泛泛。
“你眼光也太高了吧。”胡西環驚歎,随即想到什麼,問道:“你不會是跟臣一樣,喜歡男人吧,您想要李念嗎?”
霍司晟身體微不可查的一顫,腦海裡浮現一個背影,身材嬌小,紅裳似火,雙腿修長,接着那背影緩緩轉過身,露出燦爛的笑容,仿佛身後灑滿了星光點點。
心髒收縮,猛然悸動,久久不語。
胡西環眼睛在霍司晟冷若冰霜的臉上逗留一瞬,有些奇怪。見霍司晟不想談這事,立馬轉開話題,道:“哎,對了,昨日那李念有什麼異常嗎?”
霍司晟想了想:“很特别。”
聽到這話,胡西環玩笑的神色收起來:“他果真隐藏了實力?”
昨日的楚雲江毫無防備的嬌軟模樣,立刻冒出在腦海中。指尖柔軟觸感,跟着畫面一起回來了。他的身體很軟滑像豆腐,會散發着微微的香味,說不出是什麼味道,挺好聞的···
霍司晟感覺口渴,拿起旁邊的一杯茶潤潤喉:“不是。可能是我們過于敏感了。這次回宮,我要帶他一起。”
“吓我一跳?”胡西環重新恢複惬意的狀态。
“他放你龍衛,不必跟你們一起訓練,隻需跟在我身邊就好。”霍司晟道。
胡西環瞬間明白什麼,暧昧的看着霍司晟笑:“為啥?”
“擔心你對他圖謀不軌!”
胡西環腹诽:
與我想的一樣。
閣樓門外傳來兩串腳步聲,接着大門被震響:
“扣扣。”
“進。”霍司晟執着黑棋,看着棋盤渾不在意道。門緩緩從外面推開,一個紅色的身影站在了門口。霍司晟的目光閃了閃,擡起頭望去。
李念逆着光站在門口,身周浮動着光暈,霍司晟的呼吸微微一緊。李念走進門,朝着霍司晟中規中矩行禮:“陛下萬歲萬萬歲。”
霍司晟放下棋子,轉身端正坐好:“免禮。”
楚雲江起身,他其實一點都不想來,但小栗子連拉帶拽硬要他來謝恩。
他憤憤不平,霍司晟要将他刀成太監了,他謝個大爺!
“陛下,屬下有一事請求,屬下愚鈍,總是惹陛下不快,所以······不想進宮伺候惹陛下煩心。”
閣樓中的溫度斷崖式下降,雷霆雨露均是天恩,在煌國沒人敢這樣拒絕霍司晟。
楚雲江的袖子被悄無聲息的拉了拉,小栗子示意他不要說了。但這哪能不說啊,這關系到他的子子孫孫,更可怕的是,挨那一刀得有多疼啊,肯定比大屁股疼萬倍。
“屬下家中隻有我一個了,若我當了太監,犧牲的爹會摁不住棺材闆的。”楚雲江認真說道。
“等等。”胡西環詫異道:“什麼當太監?”
楚雲江向下撇了撇嘴:“陛下讓我替代清合的位置做内侍,不就是當要我當太監麼?”
說這話的時候,楚雲江的聲音有些憤憤,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像逼急了的兔子。
霍司晟道:“你記住!在煌國朕的旨意便是天意,不論是否接受,都得接旨。朕念你初犯,不予計較,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
狗賊,不得好死!
霍司晟眼中的冰霜凝固,聲音帶着一點點揚高:“你是不想伺候朕,還是不想當太監?”
楚雲江磨磨牙,當然是都不想:“屬下非常樂意伺候陛下,但真的不想當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