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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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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清端坐在上,一身淺雲底暗紋玉綢長袍,好似九天月光傾瀉,鋪滿座椅,點點銀光不似凡物。

下首的景明就垂着腦袋站在那兒,恹恹的沒什麼精神,“師父,若不是我放出那人,阿離姐姐也不會受傷,徒兒請師父責罰!”景明心裡愧疚,說着便心一橫,跪了下去。

沈長清眉目疏淡,聽景明這話眼角微挑:“誰說怪你了?”

聽得自家師父這麼說,景明的腦袋埋的更低了:“那是阿離姐姐怕師父責罰,才替徒兒開脫。”他鼻子微酸,支支吾吾說出口,倒是實誠。

沈長清見他這模樣,無奈搖了搖頭,掖起衣袖,将那赤色晶石拿了出來,引道:“景明可知道這物件的來曆?”

景明這才擡起腦袋,看向沈長清修長的手中那枚赤紅的碎晶石塊。

原本恹恹的小臉兒上,多了幾絲疑惑:“師父,這是金玉樓機關裡掉下來的石頭,阿離姐姐說這石子蠱惑了人,讓我将它毀了去。”

他走近看了一眼,也沒發現什麼特别之處,便指着那晶石道:“師父,拿這東西做什麼用?”

“将今日之事,說一遍。”沈長清若有所思的看着指間那枚碎晶石,指腹摩過晶石的表面。

這東西不是魔族之物,反而讓他感受到了幾分殘留的妖氣,剛才景明又說這東西能蠱惑人,想必是妖族的東西!

景明一五一十将今日之事都說了出來,沈長清那雙帶着溫色的眸也逐漸覆了一層冰意。

“……然後師父就來了。”景明說完打了個寒顫,偷看了一眼自家師父的臉色,他發誓,他從沒見過師父這般臉色。

沈長清半晌後,才松了口氣:“若你們二人沒發現金玉樓包藏禍端,隻怕會死更多的人。不過,下次行事,必不能如此魯莽!”

景明咬咬嘴唇,心中有悲有喜,喜的是師父誇了,悲的是自己确實闖了禍,還害得阿離中了一箭:“師父,景明記下了!”

沈長清點點頭不再多說,心中卻沒将此事當做偶然。

當時感應到離珠有危險,他便迅速找了去,哪裡知道他們竟然遇到了如此兇險的事,好在蠱母被除,也算是解了一樁禍患。

可這件事疑點重重!

早在一千八百年前就随伏禦消失的蝕神蠱,為何又重現于世,又是被誰豢養在此?!

今日一事看起來危急萬分,實則卻順利的有些可怕,仿佛是一步早被計劃好的棋局,雖說無巧不成書,可一件事如若巧過了頭,那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了!

無數思緒如排山倒海而來,沖的沈長清腦中一昏,他閉了閉眼将思緒壓下,瞧着手中的晶石,半晌道:“景明,替我研墨。”此事需得給卓炬焰去一封信。

畢竟涉及到伏禦,這件事還需得他親自調查。

沈長清這邊才将信遞到信使手中,房門便被敲響。他擺擺手,那信使便迅速離開,消失在房中仿佛從未來過。

“何事?”沈長清淡淡問應,外頭是管事恭敬的聲音:“公子,外頭有位兩位貴客,說是公子的故人。”

沈長清眸色微動,這個時候還有誰能登門?

想着便将晶石收好,聲音有些疲憊:“請他們進來。”

“是,公子。”管事原本想打發走那兩人,又怕是什麼貴客,既然公子要見,他倒也不再多說,應了一聲便去請人了。

沈長清看了眼還在出神的景明,微微垂眸道:“景明回去吧,替為師照看好阿離。”

景明這才一愣,面色掙紮一瞬,有些扭捏,但還是點了點頭:“師父放心,我會照顧好阿離姐姐的。”

沈長清點頭,拂袖出了門,打算去正廳瞧一瞧是哪位故人。

轉過幽幽長廊,便見一垂花門,遠遠的,便瞧見一少女在碧水亭邊伸手夠着湖中那半開不開的花苞。

她身上是蘇梅色團花薄紗上衣,搭月錦色團花襦裙,翠微碧披帛更顯膚如凝脂,嬌俏活潑。

她身後站一男子,墨發飄飄逸逸,一身紫衣華貴内斂,面容儒雅,舉世無雙。

而此刻卻是面色窘态,行也不是,坐也不是,拉也不是,勸也不是!

初才上門,這丫頭便去倒騰人家的花池愛草,白鶴又勸幾遍,衛思吟亦是如耳旁風,腳踩湖畔的鵝卵石,躍躍欲試。

正在白鶴為難之際,便見得不遠處一襲白衣往這方走來,那身氣勢清絕脫俗,待走近,更覺他神姿高徹,一雙鳳眸之中澄淨清明,不粘半點塵俗!

原來是他們!

倆人正在愣神之際,沈長清率先道:“讓兩位久等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啊!長清公子,好久不見!”衛思吟見了來人,也不撈那蓮苞了,倒是喜上眉梢連連誇贊:“公子提字真是精妙,進門之時還覺得這院提名做‘水雲間’不甚怪異,進院一觀真乃是實至名歸。”

白鶴被衛思吟一晃,也忘了方才的窘境,贊同的點了點頭。

怪不得他與長清公子能一見如故,瞧這滿園的碧水白蓮,亭台樓榭,皆是秀氣不失雅緻的擺設。

瞧得出公子的心境與世無争,能喜愛如此淺淡雅緻,心如止水的擺設,也是一種境界與豁然。

沈長嘴角微揚,一雙鳳眸清明無暇,眼底一抹:“南平郡主竟也喜歡我這兒的擺設?”

衛思吟俏皮一笑,回道“自然是喜愛的,公子這兒是個修心養性的好地方。”

一直不說話的白鶴笑着搖搖頭道:“小滑頭,别瞧長清公子這裡雖裝飾至簡,擺設卻是極不簡單呢。”

管事前來引着衆人往正廳去,衛思吟四處張望,脫口道:“咦~長清公子,怎麼不見姜枕硯,他人呢?”

沈長清眸色淡淡,聽衛思吟提及,回她道:“倒是不巧,他門中要務,辰時便回昆侖去矣。”

衛思吟明了的“噢~”了一聲,面上不顯,眼中倒是略有幾分失望,她怎麼也算是和姜枕硯有過生死之交的關系,便覺得他這個人十分有趣兒,說的奇事兒聽的她直出神。

再者是想同他道聲謝,要不是他,自己還沒那麼容易找着林珩呢。

見衛思吟面色如此,白鶴俊雅的面容上神色微微變了變,眸中幾分怪異之色,想來怕是吃味而不自知。

這不,他又岔開了話道:“是了,方才來時,路過長街,見着城中那金玉樓塌方,公子可曾聽聞?”

沈長清面上雖是依舊的冷冷清清,眸色卻是微微一變,回他道:“那處怕不是普普通通的坍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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