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制在地的雀小琳滿臉不服,甚至遭到了牛頭的攻擊,直然被踹到在地。馬面鬼拿着一把長矛伫立着,牛頭的長槍被踢在了路中,倒插在地。
獨朽不禁唏噓:“哇去,這小姑娘還挺厲害。”
白衣姑娘被牛頭馬面吓得後退幾步,抓住了景幽佳的衣袖:“這不是……”
景幽佳手腕一轉,手中出現一把劍,說道:“地府裡官職大的陰差當屬牛頭馬面,既然要從它們手裡救,那麼……”
獨朽笑道:“哇哦,當真英勇!”話了,後背的銀劍随着主人情緒顫動,随之劍鞘融入進劍刃之中。
一股殺氣湧入,牛頭馬面猛地彈開,劍氣飛去了暗中。
“來,和本大爺打。”獨朽飛躍至空,銀劍劃過三道劍氣交疊再度攻去,落地後立即閃到牛頭馬面前一刀劈下,“咣當”。
牛頭羅刹實力分毫不差,迅速喚回長槍抵在了銀劍前。馬面見此拿起長矛直沖獨朽怼去,景幽佳見時機用劍将長矛挑開,順勢劃開了綁住雀小琳的繩子。
于雲間拉開雀小琳,白衣姑娘把她護在了身後,問着:“得罪了它們可沒好果子吃,我們還能入輪回嗎?”
先前她便覺此地微妙瘆人,看到牛頭馬面後才确信了……原來已經死了嗎?
于雲間身形一怔,回頭看了看她:“呃……這個啊……”
她能不能入輪回他不知道,但他們肯定不能。
牛頭鼻孔噴出一股白氣,粗犷得嗓音回蕩至周圍:“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敢打攪我們捉拿惡鬼!”
馬面同道:“閣下是哪個府當差的!?”
獨朽頭戴鬼器魑魅隐,即使是閻王都很難看出,對它們沒看出原身這事兒,并不意外。
他嗤笑道:“兩位猜啊,猜猜看,我像是哪個府的官兒?”
牛頭馬面面面相觑,它倆在地府日日遊蕩,出了個新官兒怎麼會不知情?莫不是當初封官銜的時候它倆不在?
不,不對。
于雲間笑到掩口失聲,回想起牛頭的長槍,一猜就知道是她做的,低着聲明知故問着:“捉拿惡鬼?做什麼變惡鬼了?”
雀小琳扭扭捏捏地說道:“方才下來見有狗咬人,我怕給他咬傷,就踹了狗幾腳,誰知那狗一直叫喚,把鬼差叫來了。”
當時牛頭馬面見有鬼魂欺打三頭犬,不好好走過惡犬嶺投胎,還有這功夫大狗,索性直接緝拿。
牛頭鼻孔卻再一次噴出白氣,冷哼一聲,岔開腿擺起蓄力姿勢,嚴厲道:“不管你是誰,今日膽敢壞我們公事,等着去閻王爺那兒發落吧!”
馬面配合着它同是岔開了腿,兩者的腿交疊在前橫眉怒目,雙眼仿佛即将噴出火焰,異口同聲狠厲道:“拿命來!”
沖去時,漆黑的道路似乎都在跟着晃動,氣力浮起把樹上的葉子吹落。
獨朽的銀劍在土地上劃出一道痕迹,霎時間揮舞着手上的劍,無數道劍氣一閃而過,揮向它們。
景幽佳憑借着它們分身時刻,先一步閃到了它們背後。隻見牛頭馬面在空中躲避着劍氣,單手舉着武器交叉起來形成護盾,猛沖了去。
獨朽将銀劍倒插在地,毫不畏懼,甚至眼中帶有鄙夷。
便于此站立着,刹那火牆升起,烈焰中鑽出火焰化形成的牛頭馬面,兩者身形頓然一怔,便是這一愣,給了景幽佳有機可乘的機會。
手中長劍逐漸變得更長,柄上墨黑的花根延伸至刃中,橫劈了下去;牛頭馬面後背皆吃一刀,傷口處飄起清灰霧,暴跳如雷。
鬼曼陀劍在劃入肉中便全被吸收,此時她手裡已無武器。
待它們擡起武器想要再次進攻,景幽佳不急不躁地緩緩開口:“與其等死,不如去療傷。”
鬼曼陀與蛇蠍花相差不多,毒性沒有蛇蠍花強烈卻也是個毒産物,難招架。
“區區小毒!”牛頭挺着長槍說道。
馬面感到渾身刺撓,撓了撓後背,附和道:“小毒而已,給你們一個機會,把她交于我們!”
白衣姑娘卻是發了話:“她隻是一位小姑娘,怎會是惡鬼?若是惡鬼還能欺負了狗不成?”
于雲間也是調侃道:“惡犬嶺的狗這麼沒本事,竟能被惡鬼欺?”
惡犬嶺的犬乃鬼界第一惡犬,專咬罪惡至極的鬼,否則不會安排在第四關。被一個小姑娘打?傳在鬼界還不讓鬼笑話?
“怎麼可能!”牛頭怒道,随即和馬面對了個臉,“看來搞錯了,耽誤了如此久的巡邏!”
馬面點點頭:“說得是,下回先動動腦子。”靈光一轉,它又問,“不過幾位究竟是誰?”
獨朽走向于雲間,沉聲道:“怎麼說?我對地府了解不多啊,怎麼編?”
于雲間啞然,難不成他就對地府了解多了?生平第一次來到地府就和鬼差碰了個面,不被抓就是不錯的,何來想東想西?
“……我倒覺得。”
牛頭喊道:“喂!你是個什麼官兒?”
方才與獨朽交手時,于雲間升的火牆冒出了個和它一模一樣的牛,這麼厲害應該确應是地府官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