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姑娘,肖氏也做不來跟她們小姑娘們讨論這房。事、避火圖的事,隻能裝作不知,在丫鬟打起簾子後走進去,笑着說道。
“阿娘,”姜沅甯不知道她阿娘聽了多少去,不然不會這樣子,雖然阿娘表現的很穩定了,但知母也莫若女,她阿娘肯定聽到了。
她小心地看了看肖氏,打着哈哈笑道:“我們正說屋子裡熱,要去院子裡走走呢,是吧?”
“對,對,我們出去走走吧,咱好幾個都窩在屋裡,會兒大了,發悶,”闫早早下意識地随着姜沅甯的話附和。
她現在腦子還懵懵的,忽然被塞進了許多羞羞的内容,手腳都要燒起來,緩不過勁啊。
崔瑤華和廣甯縣主算是最為穩定的兩位了,尤其崔瑤華舉止端莊優雅地站在一旁,還伸手扶了一把恍恍惚惚地爬下榻,差點栽下去的雲汾月一把。
“阿娘,我,你聽到了,是吧?”
等她們都穿好披風走出去,姜沅甯特意走在最後,挽住肖氏的胳膊,主動道,“那個,我……”
她想說,我就是不小心知道了一些。
就聽得肖氏低聲道:“是不是你大哥給你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他,那小子就不幹正格的,看回頭我不抽他的,”平時裡好美色,往青。樓裡逛也就不說了,居然還叫阿甯看了那些東西去,簡直氣煞人!
姜沅甯傻眼。
一轉彎,就知道為何阿娘會這樣誤會了,可大哥以前是纨绔不着調,卻斷然不會叫自己看到那些春啥宮圖之類的,便是自己看個話本子他都怕自己被帶歪了去,跟自己說哪些描寫不靠譜、荒謬不可信,生生将她才被故事升起的浪漫感動打消散,讓她對情啊愛啊都不抱什麼少女幻想了。
“不是……”姜沅甯有心為大哥正名,但肖氏此時沒有讓她開口的餘地。
“阿甯啊,雖然這些事情,往後你們小姑娘長大嫁人了要知道,可到底你們還小,這些,這些……”肖氏是真沒想到女兒她這樣膽大,還朝崔瑤華她們幾個細說詳解,這孩子都不覺着羞人的麼。
那些個虎狼之詞,這孩子是怎麼講出口的,她一個成親生過孩子的婦人聽着都不好意思。
不知是不是有了那樣的奇遇,女兒如今的膽識有些驚人,好似一夜之間孩子便長大,讓她心中酸澀難受極了。
也虧得廣甯縣主幾個跟女兒交好,不然一旦傳揚出去,還如何做人?
“你這孩子,也太口無遮攔了,往後萬不可這樣,便是至交,也防着免得叫人覺着輕浮。”
肖氏并未聽全,不知道姜沅甯起初說過的出發點好意,便是聽到也未必贊同。
“知道了,阿娘,我心中有數,因為是早早她們,才私下裡悄悄說的。”
肖氏也聽到廣甯縣主更彪悍的言語,這位縣主當真是要将人驚掉眼珠子,也不知福順長公主是怎麼養貴女的,明明生的清秀羸弱,偏偏言行似男子,或者比男子還要豪放。
但卻不叫人厭惡,還有種别扭的可愛。
肖氏更相信,能跟自家女兒合得來交好的小姑娘,都是不錯的,人以類聚麼。
母女兩個墜在最後小聲嘀咕了幾句,才出了抱廈,迎面走來一位腳步匆匆的管事嬷嬷,手中拿着帖子。
“夫人,姑娘,”來的是外院往内宅通傳的嬷嬷,行禮後,将手中帖子送上,“這是方才門房收到的,來送信的人說是幽州那邊過來的。”
管事嬷嬷見是幽州來的,知道是舅老爺那邊,一路小跑着過來,說話都不順溜。
肖氏聞言,忙接過信來,帶着壓抑不住的激動,姜沅甯也迫切想知道舅舅那邊的态度,催促道:“阿娘,快打開來看看,舅舅寫了什麼來?”
闫早早幾個走在前面,聽見動靜,都停下腳步。
肖氏也想拆開看看,可這還有嬌客,姜沅甯道:“阿娘,沒事,都沒有外人,要不我幫您開?映春快去取剪子來。”
“肖嬸嬸你們随意,我們先去亭子裡坐下,”闫早早和雲汾月對湘院熟的很,帶着崔瑤華三人直接去了涼亭處。
肖家寄來的信封不是一般百姓用的多層薄紙糊就的封套,而是耐磨防水防油的牛皮紙,手撕不動,封口處亦用了火漆封,當用剪刀裁刀劃開。
姜沅甯不擅女紅,丫鬟們确實針線基本不離左右,映春很快取了剪刀來。
“小心些,别剪到裡面的紙張了,”肖氏沒想到她這樣急,取了剪子便開剪,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