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周曉萍和穆瓷向單玲玲道歉。
至于李婉那邊,可能是迫于她父親的壓力,周松壓根就沒為難她。單玲玲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更何況李婉從頭到尾都沒動手,頂多算是袖手旁觀而已。
單玲玲不想把事情鬧大,接受了她們的道歉,将此事翻篇。
下課時,李源突然去找了老梁。
“你想當班委?”老梁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探究地看着他,“就你那成績,管自己都管不好,還想管别人。”
“老師,您怎麼看不起人?”李源吊兒郎當地笑。
“我不是看不起你,我是實話實說。”
“您覺得,出了那事兒,單玲玲還适合當班委嗎?”
“……”
“您不是不知道我爸是誰,我來管他們,再合适不過。”
老梁:“……”
這哪裡是自薦,這明明就是威脅。
李源繼續遊說,怕他不肯松口,甚至誇下海口,說期末考進前三十名。
要知道他平時成績都是墊底。
老梁笑了笑,難得見他這麼有幹勁兒,歎了口氣說:“行吧,希望你說到做到,如果沒做到,那就别怪我罷免你的職位。”
李源咧嘴一笑:“您放心。”
放學前,老梁在班裡宣布班委任職的變動,單玲玲感到詫異的同時,又覺得松了口氣。
這個班委,她早就不想幹了。
隻是怎麼會是他?
單玲玲收拾東西,見溫禮要走,叫住了她:“那個,上次的事,謝謝你,我想請你……”
餘光中看到蔣讓走了過來,她補充:“……和蔣讓喝奶茶。”
“喂,是不是還少了個人?”李源把書包甩到肩膀上,居高臨下看着她,表情帶着幾分不爽。
單玲玲臉色微紅,避開他的視線,低頭把書包拉鍊拉上。
“還有你。”
李源盯着她的臉:“你臉紅什麼?”
單玲玲臉更紅了,一把拽起書包,先走了。
李源摸不着頭腦,快速跟上去:“喂,等我啊。”
真是個榆木腦袋。
溫禮看着那一前一後的身影,搖頭歎了口氣,一擡眸發現蔣讓正看着自己。
“你去不去?”她問。
蔣讓起身,極輕地笑了下:“你見過我喝那玩意兒?”
“噢,那我去。”溫禮以為他說這話就是拒絕,心裡默想等會兒把他那份也喝了。
到了奶茶店門口,溫禮跟蔣讓告别:“你先回去吧,我自己……”
話沒說完,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替她推開玻璃門,暖氣迎面撲來,空氣裡滿是奶茶的香氣。
蔣讓已經先她一步走進去,但還推着門,似乎在等她。
“你不是不喝?”她狐疑地看着他。
蔣讓關好門,看到李源兩人坐在落地窗旁朝他們打招呼,他虛攬着溫禮,把人往裡推:“那邊。”
從李源的視角看過去,像是蔣讓摟着溫禮,他眼底浮起明晃晃的笑意,揶揄道:“搞快點啊,磨磨唧唧幹什麼呢?”
“看不出來他倆有情況?”蔣讓斜睨了她一眼,“你一個人,不覺得尴尬?”
溫禮愣了下,想起剛剛單玲玲臉紅那一幕。
“哦哦。”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恍然道,“還是你想得周到。”
落座後,單玲玲把菜單推到他們倆面前,有些局促地說:“你們想喝什麼,我去點。”
溫禮大緻掃了一眼:“紅茶瑪奇朵,謝謝。”
“蔣讓呢?”單玲玲問。
“他不喝。”
“跟她一樣。”
兩人異口同聲,溫禮扭頭看他,這人怎麼說一套做一套。蔣讓神色自若,把菜單遞給單玲玲,還很有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單玲玲笑了笑,起身去點單台。
這家奶茶店在學校附近,人流量大,這會兒正是放學的時候,點單台排了一條長龍。
等得時間有些久,李源跟蔣讓打起了遊戲。
溫禮百無聊賴,挪了挪椅子,湊過去看蔣讓的屏幕。
“你玩的是什麼?”她有些好奇。
溫熱的氣息拂在耳畔,仿佛春風吹過,撩動心弦。
蔣讓手指微頓,感覺到她靠的很近,幾乎貼上了他的手臂,他喉結滾動了下,耳根悄無聲息地紅了。
見他沒說話,李源戲谑地笑了聲:“他玩的是野王李白,傳說中的帶妹鼻祖。”
“帶妹鼻祖?”溫禮不玩這個遊戲,一時間有些雲裡霧裡。
“就是男生都喜歡拿這個英雄帶女生上分。”
“……”
哦,她大概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