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想問一句。”梁硯商認真地看着喻京奈,“現在我們和好了嗎?”
很多時候,喻京奈是真的懷疑梁硯商裝正經,好多看似暧昧的話和動作被他毫無感情地說出來,像木頭人穿進了肥皂劇,怎麼看怎麼不适配。
喻京奈不說話,越偏腦袋越被梁硯商往懷裡拉。
“怎麼不說話?”
“……”
喻京奈臉熱,手心狠狠壓他胸肌,嘴巴像裝了加速器,“和好了和好了…”
問什麼問,好煩。
-
前一天晚上大半夜鬧了出,喻京奈連着兩個晚上沒睡好覺,臉色相較前一天有過之而無不及。大早上,蘇韻青就讓人送來了條嶄新的連衣裙給喻京奈。
然而洗漱過後換好裙子的喻京奈站在鏡子前,隻想尖叫。
好沒有血色的一張臉,像被抽幹了精氣,膚色和唇色皆是慘白。前一天晚上,蘇韻青特地讓人送來了洗漱包,裡面有一堆大牌小樣裝,剛好夠喻京奈護膚用。
眼底的青色不重,擦擦防曬霜便能全部遮住。
隻是臉上生氣太少,怎麼看怎麼不對勁,明擺着告訴别人她昨晚徹夜難眠。要命的是,喻京奈帶過來的唯一一支口紅還落在了梁硯商車裡。
不行,得拿回來。
梁家老宅布局複雜,這項任務隻能交給梁硯商。
隻是喻京奈睡醒後他便不見蹤影,想必是又去晨跑了。
喻京奈立刻推開浴室的門往卧室沖,打算給梁硯商發條信息,讓他回來的時候剛好去車庫一趟。
然而才跑出去,卧室的房門便被人推開。
剛去隔壁沖過澡,梁硯商走進來,看着風風火火的喻京奈疑問道:“怎麼了?找什麼呢。”
隻一眼,仿佛看到救星,喻京奈小跑着過去,“梁硯商!你快去車庫幫我把我的口紅拿過來!”
“口紅?”
“對啊。”喻京奈指着自己的嘴巴,“白的吓死人了,急需補充點血色。”
喻京奈有些着急地推梁硯商,“你快去呀。”
然而梁硯商卻順勢拉住她,“你這樣就很好,不用麻煩。”
“什麼這樣就很好,明明一點都不好!”喻京奈的手指繞着嘴巴畫圈,“我要變成幹屍了!”
白皙纖細的手指在眼前晃來晃去,不過最讓人注意的還是手指标記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大早上本就氣血旺盛,還是運動過後自然的生理反應,梁硯商總是想往不該注意的方向去看,分神到幾乎聽不進去喻京奈在講什麼。
其實他昨天晚上也沒睡好,一整夜難眠,又怕吵着她,便隻能僵硬着維持一種姿勢。
早早地出門晨跑,到算是他解決困境的一種方式。
喻京奈的唇形很漂亮,不嫣紅,卻透着股淡淡的粉。小巧瑩潤,莫名吸引梁硯商視線。
“梁硯商?梁硯商?”喻京奈看梁硯商不說話,就去扯他的衣袖,“你聽到沒啊梁硯商。”
“車庫有點遠。”梁硯商終于開口,“馬上可以吃早餐了。”
“……”
喻京奈反應了一下這兩句話的因果關系,所以他的意思是,沒時間給她跑一趟?
回過味兒來,喻京奈剛要再掙紮一下,梁硯商突然朝她走近一步。
眼前的人壓迫感太強,靠近半寸喻京奈就下意識往後退,冷不丁撞到牆上,被梁硯商适時用手掌墊住。
罕見的,喻京奈在梁硯商眼中看到些類似侵略和占有的情緒。
男人的瞳色漆黑,像潭幽深的井水。
“用點别的。”
被他這樣注視着,喻京奈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嗯?”
然後,她聽到梁硯商一本正經道:“接個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