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對王志才這倒打一耙的行為很不滿,特别是之前被王志才諷刺過是鄉巴佬的中年男人在旁邊冷哼一聲,直接開口:“明明是你先莫名其妙趕客的吧。”
王志才聽到有人拆自己的台,還是在大人物面前,頓時覺得面上尴尬,他趕緊解釋:“軍官大人,你可别信他們的,這些人沒準是一夥的,就準備訛我。”
說着他又湊得離軍官更近了,想抓住軍官的衣角,他臉上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湊近看就更惡心了,軍官旁邊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軍人急忙攔住他,不讓他靠太近,“你幹什麼,說話就好好說話,湊這麼近幹嘛。”
話語裡是滿滿的嫌棄意味。
意識到自己被嫌棄了,王志才尴尬的收回手,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
“行了,你們這樣吵像什麼樣子。”
看到周圍這吵鬧的環境,軍官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在人群中看了下,一眼就注意到長得頗為出挑的葉青黛和顧聽頌。
畢竟這兩人是人群裡最白,也是五官最為精緻的,尤其是顧聽頌,冰冷和銳利的神情完全掩蓋不了他那濃豔的五官。
在這兩個人中抉擇一番,軍官選擇了看起來似乎比較溫和的葉青黛,他沒有看到之前的場景,現在需要有個人複述一下,這個小姑娘看起來還挺靠譜的,也不像是會撒謊的樣子。
葉青黛的臉确實很具有欺騙性,她有着标準的微笑唇,看起來仿佛臉上随時挂着笑容,眼眸明亮,是江南美人特有的溫婉味道。
軍官指了指葉青黛,“小姑娘,你來說一下怎麼回事吧。”
聽到自己被點名,葉青黛也不扭捏,直接就張口說:“報告長官,我們今天下午本來準備進國營大飯店吃飯的,可是還沒進去就被這個服務員攔住了,他說現在還沒到吃飯時間,然後在門口就一口咬定我們是來蹭空調的,盡管我們解釋了是要來吃飯,但是他還是不同意我們進去。”
她幾下解釋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沒故意扭曲事實,就是将發生的事簡簡單單說了一遍。
王志才聽到葉青黛這話,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對,就在旁邊說:“你們看着一副窮酸樣,怎麼吃得起國營大飯店,就是過來蹭空調的,還硬要和我理論。”
葉青黛都被他這話搞無語了,這人怎麼這麼能給自己拉仇恨。
果然,軍官在聽到王志才的話之後,表情明顯有些生氣,再加上圍觀人群也都附和着葉青黛的話,從側面證實了确實是王志才在故意趕客。
“你怎麼能就憑别人的衣着斷定别人是否是過來吃飯的,還用侮辱性的詞語說客人,飯店開門做生意,怎麼還有趕客的道理?”
王志才被軍官這一說才開始有些心虛,本來他趕走這些人就是為了讓自己少做點事,他看這幾個人的衣着覺得對方不像什麼有權有勢的人,趕了就趕了,也沒人會找自己麻煩。
沒想到今天碰上這個軍官竟然會管這件事,他急忙為自己的行為找補。
“軍官大人,我真是冤枉啊,國營大飯店最近老碰到過來蹭空調的人,國營大飯店消費是比較貴,但是一群人進去連五十塊錢都點不滿,還占着位置讓有錢的人不能進來吃飯,我這也是為了飯店能賺錢啊。”
“你胡說。”
葉青黛聽他這話,直接開口反駁:“首先,我們并不知道裡面有空調,其次,我們也沒有強調讓你開空調,現在飯店裡還一個人都沒有,我們根本沒有妨礙到你做生意,你卻就做出了趕客的行為。”
說着她話音一轉,“我看根本是你不想國營大飯店有生意,所以才一直在趕客吧,圍觀的哥哥姐姐們也說你經常做這種事。”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圍觀的人群,一些人被他這目光擊中,都開始是紛紛發聲,大緻說的就是這服務員幹這個事兒也不是一兩次了,經常将客人往外面趕,還喜歡在店門口大聲嚷嚷,說人家是蹭空調的,還說什麼讓人家交空調費再進門。
軍官聽完也差不多明白了整件事,誰在說謊他心裡早就有了定奪,他看向王志才身上的名片,嚴肅開口:
“我知道了,你叫王志才是吧,我會和你們這邊的管理人員反映一下情況的,這國營大飯店是做不下去了嗎,都要跟客人算空調費了。”
這話明顯是偏向葉青黛那邊,王志才立馬不滿地叫起來,“軍官大人,你怎麼能就因為他們幾句話就這樣說呢。”
他腦中靈光一閃,覺得自己抓住了葉青黛話裡的漏洞,用手指着葉青黛,“他們也沒證明自己不是來蹭空調的啊。”
在軍官旁邊那個年輕軍人都有點聽不下去了,這服務員怎麼這麼會胡攪蠻纏,而且也沒哪家飯店是要客人進去之前先證明自己付得起飯錢的吧。
“你要他們怎麼證明?”
軍官看他這還是不死心的樣子,就下意識詢問了一下。
王志才眼珠子滴溜溜轉,心裡瘋狂思考對策,然後才說:“除非他們拿得出一百……不,除非他們現在就拿出兩百元。”
“你這有點過分了吧,在你們這吃飯就是撐死了,也就吃個一百元,你還要人家拿兩百。”
脾氣火爆的中年男人一聽他這話就不爽了,在旁邊憤憤不平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