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氤氲,熱水徹底将二人濕透,透過朦胧的玻璃門,映出二人的身影。
秦桑榆将虞瓊困在臂彎之間,不自覺地吻向那誘人的唇,直到她有些難耐的出聲,她才微微松開幾分,給懷中的女人一個喘息的時間。
本能終究占了上風。
秦桑榆的大腦一片混沌,隻想離虞瓊再近一些,滾燙的指尖伸向懷中的人——
浴室裡越來越熱,原本拿進來的換洗衣物也在兩人踉跄間被打濕。
隻是,無人在意。
她們急切地親吻着彼此,拉扯着,兩人雙雙倒在大床上,虞瓊清晰地看到了秦桑榆眼中的欲望。
她有些愉悅地摟住秦桑榆的脖子,聲音仿佛能滴出蜜來:“姐姐~”
秦桑榆隻覺這樣淺嘗辄止的動作無異于飲鸩止渴,忍不住低頭繼續加深了這個吻,虞瓊也不甘示弱,兩人抵死纏綿。。
二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房間内開始彌漫淡淡的雪松氣息……
“嗯……”
虞瓊忍不住張口喘息了一聲,卻讓秦桑榆瞬間停下了動作。
一時間,卧室裡原本急劇升高的溫度,忽然冷卻了下來。
秦桑榆原本充斥着情欲的眼眸也跟着冷卻了下來,理智占了上風。
虞瓊漸漸從意亂情迷的狀态中脫離出來,察覺到了秦桑榆的不對勁:“姐姐?”
這一聲姐姐,徹底讓秦桑榆的理智全部回歸,她頓了一下,徑直推開了衣衫淩亂的虞瓊,坐了起來。
随後将虞瓊掉落的衣帶整理回原位。
“姐姐?”虞瓊隻覺渾身一涼,任由秦桑榆整理自己的衣服,執拗地盯着她看。
“是我孟浪了。”秦桑榆心中懊惱,暗恨催情香惹人失控,語氣卻極為平靜疏離。
戛然而止的親密讓虞瓊險些沒反應過來,如今看到秦桑榆這副模樣,當即臉色難看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
秦桑榆不去看她,垂眸将被扔到床尾的浴袍穿在身上:“阿蠻,我們既然已經分開了,就好聚好散吧。”
虞瓊沒說話,隻是冷笑了一聲。
秦桑榆一邊繼續壓制體内殘餘的催情香,一邊道:“這處房子,我會找個時間過戶給你。”
虞瓊依舊狠狠地盯着她,胸口劇烈起伏,眼睛更是氣得通紅,似有水光一般。
她有時真想将這個女人的心掏出來看看,竟然如此之狠,方才還在肌膚相貼,此刻卻坐在同一張床上劃分界限。
秦桑榆起身,喉嚨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哽得難受,但還是強迫自己開口:
“過戶的事情我會安排,到時會派人來接你。”
虞瓊幾乎要氣炸了,她直接下了床,與秦桑榆正面對峙:“秦桑榆,你以為我會稀罕你的施舍嗎!”
秦桑榆看着眼前人通紅的眼尾,心口也淡淡刺痛了起來。
卻還是強撐着一口氣安慰道:“如果你害怕打雷,可以找個朋友一起合租,還能收點房租。”
秦桑榆似是為了緩解氣氛,勉強勾起一個溫柔的笑容。
虞瓊任由她說完這些荒唐話後,再也難以抑制心中的憤怒,幹脆指着客廳的房門,惡狠狠道:“滾!現在就滾!”
秦桑榆默不作聲去換好了幹淨衣服,深深吐出一口氣,苦笑一聲,最終輕輕地合上了門。
門關上的一瞬間,潔白柔軟的枕頭就重重砸在門後,發出一聲悶響。
虞瓊眼睛赤紅,恨恨地盯着那扇緊閉的門,指尖嵌入掌心都毫無察覺。
從樓上下來,秦桑榆按了按自己超負荷的心口,方才就差一點,在催情香的“慫恿”下,就要與阿蠻春風一度了……
到那時,才叫糾纏不清了。
秦桑榆忍不住歎了口氣,匆忙上車,啟動汽車的一瞬間,她才恍然,原來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
鬧騰了這麼半天,天都快亮了,這一次,她沒再擡頭,徑直離開。
除了與自家金絲雀同居的房産和秦家的老宅外,秦桑榆還有别的住處,她今晚便是去她在京都的另一處房産。
宅子在京都有名的富人區,秦桑榆下車,車鑰匙扔給早早等在一旁的手下,随後繞過小花園,回到家中。
一進門,她便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一飲而盡。
體内的催情香,似乎這才不甘不願地平靜了下去。
秦桑榆看了一眼外面蒙蒙亮的天色,認命地撥通了内線電話。
“盧筱,來書房。”
盧筱是她的助理,自三年前便跟着她了,做事沉穩可靠,因而,隻是一通電話,三個字,十分鐘後,盧筱便推開了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