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清笳被吓得連咳幾聲,想到對策才停下咳嗽,開口道:
“窺探天機得以透支生命為代價,短時間内不可多次使用,否則會傷及性命。”
“這麼嚴重?”
聽到會傷及性命,湘君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連忙将一臉凝重的情笳摁在了自己休息的位置上,“你快休息,下一場你們倆誰上,商量一下吧。”
通過這兩場比賽,湘君對二人十分放心。無論誰上,再加上她精心準備的蠱毒,湘君都有把握赢下。
清笳偏頭看着一旁風輕雲淡的張月鹿,道:“還想給我講故事嗎?”
“不想。”關心卻又不傷他體面,張月鹿這才發現清笳的心細。
确認張月鹿恢複正常,清笳才道:“那女子是不是沈樓?”
張月鹿當初能猜出沈樓跟着他們來青水的目的,肯定對沈樓的琉璃火有着更清楚的認識。以火識人,應該不是難事。
“是。”張月鹿看向清笳,“托你的福,他已經成功搭上了城主,取經之事事半功倍。”
“那咱們要找的東西,豈不是也很順利了?”清笳興奮道。
青水城最大不過城主,如今沈樓既已經搭上,那麼直接向城主打探消息,肯定比他們無頭蒼蠅似地在下層亂撞強。
而且越早查出來源,她就能越早去賺錢,就能搶占更多的先機,賺更多人的錢。
張月鹿卻道:“你可知什麼是無情道?城主不是那麼平易近人的。”
清笳的疑問隻差沒有寫在臉上,“剛剛在台上,她說話雖冷冰冰的,但辦事利落,還很在乎不被當作人看的蠱仆性命。”
剛剛柳弋救佘燃時額頭上冒的細汗,足以證明她對蠱仆的關心不假。
“所謂無情即不為情所動,不為情所擾,忘情則至公。”
張月鹿道:“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過眼雲煙,她會在乎青水城内所有人的性命,但也僅僅是因為城主的身份。”
來青水城的路途,與同修無情道的沈樓相處一月有餘,清笳明白張月鹿對無情道的描述是真的,無一字是诋毀。
沈樓還在初階,内心并未完全無情,但清笳與其相處已經感受到了他對衆生一視同仁的——玩弄感。
“所以,還是得靠我們自己嗎?”清笳心知肚明,還是不死心地問道。
張月鹿看着她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安慰道,“除了鬥蠱,後面還有一場拍賣會,或許可以從此入手。聽聞拍賣會,除了售賣各種奇珍異寶,還能···”
“第一場上場的蠱仆在哪兒?”兩位全副武裝,腰間挂着倒刺長鞭的侍衛氣勢洶洶地往湘君幾人所在的看台處一伫,開口打斷了張月鹿的情報分享,聲音極其嚴肅。
湘君這個蠱主率先站了起來,氣勢大開反壓回去,“你們想做什麼?”
侍衛拿出城主令牌,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道:“我等奉城主之令,請與陌和蠱仆對陣的那位走一遭。”
本對柳弋有自然好感的清笳,經過張月鹿的那番解釋,心中對其也有了警惕。清笳開口詢問,聲音中不禁多了幾分防備,“可否告知究竟是什麼事?”
侍衛抽出腰間的長鞭,劃破空氣發出吓人的“咻咻”聲,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強勢模樣。
兩人沒有理睬湘君與清笳,看向張月鹿,眼裡滿是兇狠,“走不走?”
張月鹿這個當事人卻風輕雲淡,主動起身道:“走吧。”
“你···”看着張月鹿平靜的眼神,清笳莫名心安,阻止的話到嘴邊瞬間拐了個彎,“小心。”
看着張月鹿随着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湘君擔憂道:“不知道他何時才能回來,你可得做好準備應付後面的所有。”
“明白。”清笳雖有些擔憂,但還是應下了。
拿下佘燃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的結果,下一場的對手不會再對她放松警惕,而她也沒有機會再次使用這一招。
“清笳可在?”還未坐穩,又有人來了。
湘君擡眼,來人的裝扮不是場上的蠱師,倒像是誰家的私仆。她坐直身子,拿出蠱主該有的氣場,“你是何人?”
“城主有請,還望姑娘賞臉走一趟。”奴仆垂頭恭敬地答道。
又是城主。可城主的奴仆不是剛走嗎?
清笳猛然站了起來,質問道:“城主剛剛不是派人來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