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百轉千回。
隻是瞬間談最恢複原狀,笑着說:“我一直在防着你啊~”
他的話真假難辨,這樣的場景下,加上對談最的信任,許則易并沒有将事情往另一方想,隻當談最在回應他的開玩笑。
許則易轉而問:“劇本看完了?”
談最颔首:“看完了,劇本寫得很好,如果主創團隊發揮正常,宣發能跟上,說不定會火。”
許則易挑挑眉,“借你吉言了。”
談最輕佻地笑了一聲:“許總,故事裡是開放式結局《未完待續》,如果真的傷害了一個人,那另被傷害的人,在現實生活中,你覺得兩個人還能《未完待續》嗎?”
許則易:“如果是故事裡的主角,那麼不一定。”
談最:“如果你是呢,你會怎麼選。”
”如果是我,我不會給别人傷害我的機會。”許則易很幹脆的回應。
談最嘴角慢慢擒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當然,别人哪有許總厲害……假設是已經構成傷害的前提下,許總會怎麼做。”
許則易月牙眼瞬間犀利無比:“如果是我,絕不原諒。”
談最眸光一黯,突然有點不想說下去了。
許則易看他的模樣,淡然一笑:“看個劇本就帶入自己了?”
談最情緒複雜到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雖然不是針對我,但聽到許總冷酷無情的話,有些難受。”
許則易放下手中的簽字筆,起身抱了抱他。
“在我這裡,你不是我擇利而為後的選擇,無論發生什麼,我永遠與你并肩同行。”許則易輕輕一笑,伸手撫上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撫摸着:“寶貝兒,你才是我的第一順位。”
談最心髒驟然一停,将臉埋進許則易頸窩更深處。
許則易伸手捏了捏談最的後頸,和他道歉:“抱歉,剛剛說了那樣的話,下次不會了。”
他沒有别的意思,完全是習慣使然,下意識說一番模棱兩可的試探的話,太過突然,很多人都會被炸出話來。
談最雖然開玩笑過去,可心底到底還是在意。
他實在……太不應該了。
談最怔住,片刻後緩過勁來:“你在為剛剛的話道歉?”
許則易輕聲道:“是。”
談最不理解這隻老狐狸為什麼突然道歉:“為什麼?”
許則易笑笑,“因為你不一樣。”
"這麼多年,我的說話和思維已經有了固定模式,和你在一起時,我很放松也很開心,但有時候,我可能無意識說了傷害你的話,你一定要及時說出口。”
“你提了,我會及時改正,不然我永遠也不知道。”人和人之間的信任,沒了就沒了,很難再修複,許則易不想他和談最也這樣。
談最抿了抿唇,喉嚨幹澀,心跳又快又亂,思維如同被弄亂的毛線球,一團糟。
許則易身上Versace一款經典男香索饒在談最鼻息處,很普通一款淡而清冷的淡香,用在許則易身上,多一層探究感和張力。
談最攬在許則易腰間的手,越發用力,似要将他融入骨血之中,和他融為一體。
好像隻有這樣,他的靈魂才有處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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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最陪許則易到公司待了兩天,隻要談最在,許則易的心思基本沒在辦公上,不想過于荒唐下去,許則易沒讓談最繼續陪着。
沒有陪着,但這兩天,許則易到公司一天比一天晚,回來卻更早了。
一回家,坐在沙發處看電影的談最側目過來:“回來了。”
開門之後,不再是冰冷冷的牆壁,家裡有人等着他,和忙碌了一天回到家的他打招呼。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許則易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他将脫下的西裝外套放在沙發椅背上,走過去,跨坐在談最腿上,傾身上前和他接了一個濕.熱長長的吻。
直到兩個人呼吸不過來,才松開彼此。
許則易勾着談最的脖子,笑說:“我回來了,想我了嗎?”
“想。”談最伸手捏了捏那兩瓣蜜桃般的圓潤:“更想這裡。”
許則易眼睛彎彎,正好壓住他眼尾上翹的那抹輕佻,他笑着搖了搖頭:“感受不出來。”
談最腰肢往前送了送,“現在感受到了嗎?”
許則易微微颔首,認真誠懇地評價道:“很有活力。”
談最伸手挑起許則易的衣衫,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不鬧了,借用一下你的書房,我處理點文件。”
談最眯了眯眼,一臉不快:“許則易,不滅火就别拱火。”
挑事的許則易戲谑笑笑,“抱歉抱歉,畢竟戀愛得談,工作也不能放下。”他微微低頭,在談最唇上落下一個吻:“晚上雙倍補給你。”
談最翻了一個白眼:“許則易,遲早有一點被你氣出病來。”
“别啊~有事我們好好商量。”
“許總越來越不正經,半點總裁樣都沒了。”這幾天見到了許則易在公司那淩厲嚴肅的模樣,談最嘴上說着嗔怪抱怨的話,心裡越是滿足。
隻有他,也隻能是他,才能讓許則易解鎖許則易所有面。
越開發,越能看到許則易的不同面,談最對開發許則易的不同面,很有興緻。
許則易笑問:“喜歡嗎?”
談最伸手摸向他的敏感地帶:“很喜歡。”
許則易拿開他的手,從他身上起來:“等我處理完項目的,很快。”
談最抓過他領帶向下一拉,整個人被控制許則易被迫往前一傾,他雙手支撐住沙發靠背才不至于摔倒談最身上。
談最欣賞着許則易被壓得通紅的臉:“許總,晚上你死定了,就算求饒,也不會放過你。”
許則易懶洋洋回應,“行,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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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則易拿着電腦去談最書房。
他住在談最家中将近一周,唯一沒有來過地方就是書房,許則易放下電腦,仔細的觀察四周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