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最怒不可遏:“許則易,是不是所有人在你這裡,隻要沒有利用的價值,就毫無任何用處,所以放棄了也無所謂?”
他一而再的為談最放棄改變自己的原則,談最的行為,他不想多說什麼,可總是換來一次又一次‘沒有利用價值,就毫無任何用處’的質問。
如果真要利用談最,他早就榨幹他所有的利用價值,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被動。
許則易也不想和他吹胡子瞪眼互相指責對方的過錯,沒有任何意思。
他緩緩睜開眼:輕輕笑了笑:“從我們認識以來,吵了多少架了,你覺得繼續下去,除了互相傷害,把彼此之前弄得再難堪一些,沒有任何好處,更何況,我一開始就是你找得替代品,不是嗎?”
在許則易這裡,良好的感情能幫助彼此互相成長,可現在的關系顯然不是,又或許他一開始就錯了。
不該将合約關系,當成正經戀愛。
導緻現在分不清主次,工作、生活,感情一團糟。
談最狠狠盯着他,面部肌肉線條崩得很緊:“是,所以你就應該認清,我沒說結束,不能結束。”
許則易慘笑道:“談大少難道非我不可,要死要活的糾纏,不放手,我未必會答應,不難看嗎,況且,我們定協議那天,我說過,陪你到郁止停回來那一天。”
許則易果然無情,因為一點小事,不按照他的要求滿足他的心願,說翻臉就翻臉。
好賴話全說了,連一點機會都不給。
如果不是賭約,他不是非他不可。
“合約沒有到期,許則易,我們不會就這麼結束的,我們都先冷靜一下,過兩天我在來找你。”
談最意思還是很明顯,不想搬。
就算談最不搬,他也是經常不回家失聯的狀态,許則易沒有和他過多的争辯。
沒等許則易回應,談最起身往門口走,連行李也沒有帶走。
許則易給盧力原發了消息,讓他馬上過來拿談最的行李。
發完消息,許則易和脫力了一樣,整個人癱軟在皮質沙發上。
今天一天他都強打精神硬撐,這人會兒,所有疲憊一瞬間席卷而來,痛苦也是——
許則易胸口好似壓着一塊千金重的石頭,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動彈不得。
他起來去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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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許則易在習慣的生物鐘時間醒來。
昨晚他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着,到淩晨三點,突然被驚醒,力氣回歸,許則易将自己收拾一番後,躺回床上。
一直到天空泛起白肚才睡着,這一覺隻睡了一個多小時。
許則易頭昏腦脹,依舊沒有什麼力氣。
本來許則易的事情就多,又因為《未完待續》增加了好幾倍的工作量,就算疲憊到了極點,許則易也不能賴在家裡躺屍,起床、洗漱,收拾妥當去公司。
到公司後,許則易安排林洛去替他買早餐,吃完飯後,便召集了所有主管開會。
許則易開了兩個會,第一個和各位主管們開的,讓各位主管們打氣百分百的精神,接下來的項目不容許出任何差錯,同時又和幾個開發新項目的總監,讨論了開發性項目的事,讓公司資金快速回籠。
這個會議結束後,許則易又和藝人部和影視部開了一個會議,讓各家藝人經紀着重關注約束好自家藝人,禁止他們有違法亂紀的行為,以及影視部在拍戲選人時,多作背調,杜絕像沈均生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開完會已經到了中午,許則易回到辦公室,接着看文件。
手機鈴聲響起,許則易看了一眼,是洛敬塵打來的。
許則易摁下免提,将手機放在一旁,一邊審批文件,一邊和洛敬塵說話。
洛敬塵關心道:“則易,聽說談最在郁止停的劇組,沒有進你的劇組。”
許則易臉瞬間沉下來:“洛哥,你聽誰說的?”
洛敬塵聽許則易聲音都不對了,耐心解釋安撫:“我有一個朋友是《野心家》的投資人,說是郁止停是談最的前任,去補拍前任的電影,讓你的《未完待續》開了天窗。”
許則易并不想将自己和談最的好的,壞的,任何事,拿出來讓别人置喙,直接否認了。
他捏了捏眉心:“洛哥,沒有的事。”
洛敬塵試探道:“那你和談最,現在……”
許則易沉默片刻,實話實說:“分了。”
洛敬塵一臉遺憾:“雖然我想說很可惜,但我一點也不覺得可惜。”
許則易沒有說話。
洛敬塵見他一副不怎麼願意回答的模樣,很快轉移了話題:“我最近打算投資旅遊度假村,打算結合《幻想系列》電影,在度假村内打造主題樂園,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我們晚上談談?”
洛敬塵的提議,對許則易來說,太有誘惑力了,他沒辦法拒絕。
許則易:“行,地址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