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崧給他打來電話,問他在哪。
談最不答反問:“什麼事?”
簡崧:“你和許則易……怎麼樣了。”
“分了。”
簡崧解釋:“下午,我們并不知道他就在身後。”
如果知道,他說什麼也不會和齊司奇談許則易有關的事。
談最現在沒心情和簡崧閑扯:“沒事挂了。”
簡崧生怕許則易發起狠來,對談最不利,提醒他:“雖然談家許則易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但這樣的事,被許則易知道,他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即便不會對談家根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他要存心打擊,會讓你們不死也得脫層皮,你留些。”
之前就有一個很強的資本,不知道怎麼得罪了許則易,他直接把對方搞到破産。
心狠手辣的程度人盡皆知。
他依舊不認為,談最會是許則易那個例外。
“不會。”談最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簡崧:“什麼。”
談最不耐煩重複一遍:“我說他不會。”
簡崧不知道為什麼談最對有關許則易的事,總是特别肯定,之前的賭局也是,現在也是。
他道:“我就是提醒你一句,總之你自己留意就行。”
談最沒再理簡崧,直接挂斷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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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最離開當晚,許則易發起無緣無故發起高燒,連着燒了幾天,吃了藥,腦子昏昏沉沉的,一點力氣也沒有,在家裡躺了幾天。
期間除了林洛過來給他送餐送藥,他幾乎沒有聯系任何人。
隔絕掉外界一切信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累了就睡,醒了就看窗外,不分白天晝夜。
許則易從來沒有連續高燒将近一周的時間,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累了。
不過是發燒而已,直接将他幹.趴下。
一直到第二周周一,許則易的燒算是徹底退下去了,但胃隐隐作痛的感覺卻間歇性的持續着,他的胃早年在酒桌上被傷到去醫院檢查。
無非是少喝酒,注意飲食,沒什麼特别大的毛病,靠喝水緩解就可以。
一段時間沒到公司,積累了許多事。
許則易托着疲憊的身體,開始處理桌案上堆滿的文件,一直處理到中午,還有一半沒有完成。
洛敬塵的電話進來,問他晚上有沒有空,補上一次兩個人沒有吃的午餐。
許則易揉了揉作痛的胃:“洛哥,最近太忙了,抱歉。”
别說公司的一堆事要處理,就算沒有,他現在也分不出力氣和精力和别人閑聊。
洛敬塵:“則易,你是不是介意上一次的事?”
許則易對其他人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洛敬塵對他有點意思,是他和洛敬塵聰明人之間彼此心照不宣的事。
前段時間,他發現洛敬塵和他表弟之間……可能有種難以言說的關系。
上一次過後,更加肯定。
許則易并不想評價,更不想參與别人的是非之中,他淡淡道:“洛哥臨時有事,我理解的,怎麼會介意,最近我是真的很忙,等下次的。”
提起上一次被打斷的約飯,洛敬塵歎了一口氣:“上一次,算了,一言難盡。”
他稍稍停頓片刻,繼續說:“沒事,那等你有時間的。”
簡單和洛敬塵閑聊了幾句,許則易收線,繼續忙着手頭的工作。
二十分鐘後,手機再一次響起,未知來電顯示。
許則易接起,聽筒那頭洛昱敬懶洋洋的聲音傳來:“許總,有空嗎,我們聊一聊,在你公司附近的咖啡館等你。”
洛昱敬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許則易有些好奇。
他有什麼可以和洛昱敬聊一聊的,他們既沒有合作,也沒有任何交集。
“不知道我和小洛總之間,有什麼可以談。”許則易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洛昱敬聽出許則易不願意下來和他交談,他笑笑也沒生氣,直言不諱道:“我們和談最的賭局,早就被談最終止了,所以你沒有生氣的道理。”
賭約并沒有結束,最開始他的确是抱着看戲的态度,看這位許總栽一次。
不過現在,他比談最還不願意看到兩個人分手。
所以他不介意浪費時間,多騙許則易兩句。
許則易淡淡一笑:“怎麼,小洛總很關心我和談最的情感狀況?”
他們這樣的人,從來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
許則易再清楚不過。
更何況,他和談最之間,最大的問題,根本不是賭局。
就算沒有這賭局,也改變不了,談最看不上他,不尊重他,肆無忌憚地揮霍傷害他的事實。
洛昱敬拉談最當擋箭牌:“告訴你一聲,不要傷害我的好友,随意傷害人,不然不會放過你。”
許則易低低笑了兩聲:“小洛總放心,談最不至于被我傷害。”直言不諱:“小洛總,也不用警告我,我和洛總之間隻是合作夥伴。”
洛昱敬被錯穿心思,一字一句道:“不會就好。”
許則易話鋒一轉:“小洛總,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需要真心,你是,談最也是。”